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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2 / 2)

  “呵呵,你也知道师兄脑子不如你好使,不小心就给忘了。”

  “大蠢货,这都能忘!听好了啊——你念一遍上面的字,然后道一声‘天地时启’,时晷就能启动了……”

  丹旻说完,便继续倒头呼呼大睡。

  这也行?

  柳兰溪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简直了,另两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由衷佩服他这种被埋没的才能。

  三人废话不多说,立马行动起来。

  朽月照着丹旻刚才透露的口诀,对着时晷念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天地时启!”

  一声令下,她手中的时晷霎时发出一道白光,继而悬浮在空中,整块石头逐渐变大,最后变成石桌桌面大小。

  “这次因为是顺时间回去,所以灼灵要占子时方位,贺兄占午时方位。”柳兰溪提醒道。

  于是两人分别照做,同时飞到圆盘顶部,一齐摁下两字,同时施法。

  只见石盘变作一个空心的无底洞,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将贺斩和朽月一同卷进黑洞里的漩涡中。

  朽月看兰溪还在外面,奋力地扒住洞的边缘,向兰溪伸出一只手:“别愣着,快抓紧我!”

  柳兰溪目光闪烁,往前奋力一跃,紧紧抓住了那只手。

  *

  三个人最后是在无刻殿内同时醒来的,他们身旁还守着一个黄头发的炸毛小伙。

  “二位帝尊终于醒了!”滔天兴奋地叫嚷道。

  朽月睁开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倒时差的缘故,只觉脑袋很沉,连身子也沉……

  她抬头看了一眼,噢,原来自己是被柳兰溪给压住了,这货死死地搂着她的腰身,难怪她起都起不来。

  滔天蹲在旁边拧着眉头,对朽月解释道:“抱歉啊,帝尊,我本来是想把你们分开的,奈何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对你死不撒手,我怎么拽都拽不开!”

  柳兰溪这时候也醒了,一醒来就听见有人在说他臭不要脸,立刻就不太乐意了。

  他像只见杆就爬的蚂蚱,一下蹿上去搂住朽月的脖子,不满地瞅了滔天一眼:“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滔天:……

  另一旁的贺斩刚醒来还有点懵逼,独自躺在另一边实在略显孤独。

  然后就听见对面两二货吵了起来。

  滔天指着柳兰溪问朽月:“帝尊,他谁啊?”

  柳兰溪抢过朽月要说的话:“我当然是朽月灵帝的爱宠。”

  朽月满脸问号:爱宠???

  滔天愤怒地啐了他一口,“呸,我家帝尊什么时候有你这样没脸没皮的爱宠了?我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柳兰溪:“现在你见过了。”

  这时贺斩听不下去了,加入到骂战当中:“滔天,你方才说灵帝是你家帝尊,那我算什么?”

  滔天:……

  朽月得意地笑:“滔天当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这孩子一向懂事,本尊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知道该跟谁亲近。”

  柳兰溪酸道:“那我呢?”

  朽月:……

  四个人陷入了无限争宠的死循环里,无时殿俨然成了当之无愧的修罗场。

  他们吵了半天,仍没个结果,终于口干舌燥地选择暂时停战。

  “滔天,是你把我们从那个镇子上驮回来的?”朽月明智地选择了一个没有硝烟的话题。

  “是的,当时看你们三个昏迷不醒,我就只好将你们带回来了。”

  滔天说着说着,突然向柳兰溪飞去一个眼刀子,“哼,本来不想带上这货,谁知他抓您抓得死紧死紧的,我也实在没办法……早知道就把他的手给砍下来得了!”

  柳兰溪一脸不服气:“我说了谁都别想把我和灼灵分开。”

  “帝尊,他还直呼您的名讳您也不管管?”滔天忿忿地一跺脚。

  朽月:这个我还真管不了……

  贺斩觉得有必要重申一下火螭的主权归属问题:“滔天,你现在是属于我凌绝山的灵兽,就别管他们幻月岛的事了!他们一个愿意叫,一个愿意听,你管那么多干嘛?”

  滔天一时无言以对。

  兰溪偷偷掩笑,向贺斩比了个大拇指。

  话题又偏了,朽月不得不又重新掰正,她转头问火螭:“滔天,那你有看见那块时晷吗?”

  滔天从袖子里拿出时晷递给朽月:“在这呢,你们昏倒之后时晷就变成小圆饼,于是我就先帮你们收着了。”

  朽月不免奇怪道:“昏倒?我们不是明明卷进了时晷中的旋涡里了吗?”

  “时晷是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但是你们一靠近旋涡就纷纷晕倒,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后来,突然蹿出一个人将你抱住,”滔天转身一指柳兰溪,“就是这个厚脸皮的,他也跟着晕倒了,于是我就将你们三人都送回了这里。”

  “看来是灵魂穿回到了八百年前的自己身上。”

  朽月这么一回想,总算想起来自己和时帝丹旻怎么结下的梁子的!

  她记得有一次自己莫名其妙地睡在无时殿内的地板上,结果一醒来丹旻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说什么动了他的什么鬼东西,贺斩当时好像也在来着……

  后面发生的事显而易见,朽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家睡得好好的,无缘无故就出现在丹旻的无时殿中,居然还被骂是贼!当时她起床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和丹旻大闹了一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还不欢而散。

  贺斩对朽月道:“我们虽然去了一趟八百年前,弄清了丹旻和玄晏之间发过生的事,可还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去了何处。你说说他们身为守时派门人,怎会置阴阳失衡而不顾呢?”

  “这就不是本尊该关心的了。”朽月身前身后事已了,袖子一甩,准备出门。

  反正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至于其他事她没必要管那么多。

  “哎,朽月,你就这么走了?”贺斩不满地叫住她。

  柳兰溪拍拍他的肩膀,“剩下的事贺兄你看着办。”

  贺斩一脸懵:贺兄?我和他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临行前,朽月把时晷给了贺斩,左右这东西她拿着也没用处,贺斩想继续查就让他查,这天也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