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初窥阵法 上
第六十四章 初窥阵法 上
不知过去多久，小羽意识恢复过来，先动了动手指，疼痛感已然消失，自己的身上，压着一只不知是小猫还是小狗的动物，小羽可以感到另一份柔软的温暖，还几乎同律的心跳。
这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就将小羽从模糊的意识中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小小那一双清澄如湖的大眼睛：“小小？”小羽一愣，转过头来，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布置，自己依稀记得自己昏倒在铁匠房的门前啊，什么时候回到家了？是谁送自己回来的吗？可是在修罗武院，谁会知道自己住哪里？而且自己当时还是变幻了容貌，难道昏迷之后元魂力失控，自己又变回来了？可是就算如此，也没人知道自己住在海岳府啊？
“哥哥醒了？”小小一脸好奇，捏捏脸蛋，捏捏胸腹上的肉。
“很痛啊，小小！”小羽轻轻叫道，小小那双小手，不知何时力道竟然大了不少。
小小赶紧提小羽揉揉，关心道：“很痛吗？可爷爷说应该不会痛了啊？”
“我是怎么回来的？小小？”小羽问。
小小道：“爷爷说哥哥上学太累了，在门口睡着了，哥哥以后不要那么累好不好？”
小羽知道小小一定不知情，还是得问王爷爷，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全身还有些酸痛，不过其余倒是没发现什么问题。
小羽找到王海岳，还没开口询问，就见王爷爷一脸怒容，道：“昨晚你在干什么？你在随意的研究新的元魂周天是不是？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将老夫教你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羽这才想起，没错，昨天自己花了几个时辰，反复的盘膝端坐试探研究隐魂通道，对呀！王爷爷说过，那隐魂通道若是周天运行圈数和通道选择错误，可能引起自身云魂通道紊乱，甚至可以造成元魂通道崩裂，全身修为化为乌有或是一生瘫痪。可自己昨天实在太兴奋了，不仅得到了飞龙转炉熔钢法，还探索到了元素感知的秘密，一时心痒难耐，竟然全然忘记了胡乱探索元魂通道的后果，难道昨晚那导致昏迷的刺痛，竟然是自己造成的？
小羽低下头，充满歉意道：“对不起，王爷爷，是我疏忽了，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王海岳道：“算了，我想你也该受到教训了，幸亏这次你用于探索元魂通道的元魂力很微弱，对元魂通道造成的伤害不是很大，我用金针刺点法替你理顺了那些紊乱的元魂通道。不过，五日之内，切不可妄动元魂力，除非你能将魂丝拉得如老夫一般细，，还有，切记切记，再不可如此莽撞的胡乱试验自己的元魂通道了！”
小羽心里舒了口气，若是为了探索有属性的元魂力而落下终身的隐忧，那就不值得了，而王海岳与小羽之间，是真正的亦师亦友，小羽也没行过正式的拜师礼，王海岳也不允许他以师父相称，但传授知识却是毫无保留，更像是在修罗武院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师者单独教授小羽这么一个学生。
犹豫了一下，小羽开口问道：“谢谢王爷爷。对了王爷爷，昨天晚上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王海岳淡淡道：“得亏你意志坚定，忍着那么大的痛苦竟然能走回来，要是你没走到家门口就晕倒过去，暴露在天寒夜湿下，你的元魂通道肯定会受损。”
“我走回来的？”小羽大惊，难道自己昏迷后还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有这么神奇？
王海岳随意安慰了几句，又告诫了几句，他自然不可能将真实情况告知小羽，同时心知，影子肯定不是按自己的要求嘱咐那名影卫的，他擅自提高了护卫的等级，不过这样也好，小羽这家伙太会折腾了，连自己的身体也敢随意乱动。
没想到，王爷爷竟然说是自己走到了家门口，小羽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解决继续探索元魂通道的问题。自己虽然摸到一点分离出单一属性元魂力的门道，但要熟练掌握运用还差得远，就连这个门道都还要做进一步修改和调整。
可是，元魂力在元魂通道中按周天运行，这需要与自然感应，天地法则相结合，并不是元魂力可以在元魂通道中随意游走，若是走错了，导致元魂通道痉挛，堵塞，再引起身体血脉的其余变化，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人们使用的元素技也好，用元魂力来令身体机能更加强大也好，都是沿着固定的通道行进，这些都是前人们付出无数代价后总结出的经验。
这也是为何无数修罗高手都只能按前人探索好的元魂周天使用元素技，而真正自己探究新技法的人少之又少，就算要探索，他们也是买来奴隶战俘做实验。不过奴隶和战俘中少有修罗，更多的修罗探索者选择的是另一种方法，就是上次小羽所遭受的那次实验，用金钱换取修罗自愿者。
小羽可没有那么多钱去找自愿者，而且那种做法很不人道，小羽心底是很反对的。那么如何才能够随心所欲的探索元魂通道，又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呢？小羽想起自愿者的之事，他们等于是用别人的元魂通道替代了自身，受损都是别人身体受伤，自己无碍，如果自己也能找到一种替代自身元魂通道的做法――小羽脑海里灵光一闪：阵法！
没错，小羽一直都在研究的，便是如何将自己内视看见的元魂通道用可见的图画绘制出来，只是因为一直不知道阵法的微观世界还需要有点阵的配合，所以不管画得有多像，最终没有一副是成功的，至多也就是画出的花纹越来越好看，越有规律了。
如今小羽起码知道火属性和灵属性以及冰属性的某些点阵组成，而且探索隐魂通道让他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隐魂通道起着让元魂力分散放大，可以剥离单一属性元魂力的作用，而且隐魂通道不需要点阵；自己最早收集的那五幅非人体元魂通道的阵法图显然也是不需要点阵的。
到了修罗武院，打扫完卫生，小羽就来到图书馆，让老魏找来大量的纸笔，准备画出自己的隐魂通道，用作探索。可刚画了一半，就陷入了难题，以前画的元魂通道，都是单周天。也就是说，不管元魂力通过哪个元魂通道，都只走一遍，这样只需要用空间投影的画法，尽量将元魂通道成比例的绘制下来就可以，可如今小羽研究隐魂通道的结果却是，没有一个周天是只走一遍的。让元魂力在几条元魂通道构成的周天中走上几遍，在自己的元魂通道内没问题，可真到了纸上却成了问题，小羽画一个圈，或一个三角形，正方形什么的，他的元魂力都只能走一遍，走过这种周天结构之后元魂就像前冲了，拉都拉不回来，难道是自己的元魂控制力还不行？小羽陷入了困境！
这时，老魏在一旁好奇道：“小羽，你这是捣鼓什么呢？昨天就看你翻着那些书抄抄画画的，今天又画？”
小羽道：“我觉得这些花纹很漂亮，我想自己设计一组花纹装饰在我锻造的兵器上。”小羽并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老魏，他觉得对这个没有任何修罗的图书馆看守员来说，这是一种保护。
老魏看了看小羽的图画，沉吟片刻，道：“你画的这种图案，我在哪里见过，昨天看你在找这些图画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是在哪本书上见过的，而且应该是在到了这里之后才送来的书。”
小羽大喜，追问：“还记得书的名字吗？”
老魏轻轻叩击这脑袋，思索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唉，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如从前了，最近几年的看的书老是记不起来，我是在那本书上看见的？我去给你找找，你在这里等我。”
看着老魏远去的有些佝偻的背影，小羽心中便是一阵感慨，若老魏是修罗的话，最起码也能活一百来岁，到了战修罗层级，便可以突破150岁的罗生寿命极限，可如今才八九十岁的老魏，已经是老态毕现，小羽很为自己这位忘年好友的身体健康感到担忧。
小羽还在苦苦思索，过了许久，老魏才拿来一本书，递给小羽：“找到了！”
小羽一看书名，《仙境大陆古建筑物考证》，古建筑？小羽一抬头，就看见老魏脸色洋溢着喜悦，皱纹都挤作一团，小羽翻看书页，这位建筑大师是风霜人，青年时期开始，便游历了仙境大陆各国，然后将他看见的有代表性的建筑群落统统用半文半图的方式记载下来，到了晚年，随着风霜帝国的开拓军又前往祖龙山脉深处，在这里探索发现各个被遗忘的城邦，安定下来之后，将一生的见闻编写了这本古建筑考证。
小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阵法，竟然会在这里面找到答案，那些建筑上的纹饰，尽管有许多被抽象化，美化掉了，可还有许多依稀能看出阵法的影子，尤其是这位建筑大师在发现大隐帝国的破败城邦之后绘制的那些图画。在这本书上收集的阵法图，远远超过了小羽前面所得，尽管这些阵法图都是残破的片段，不再完整，但对于小羽深入研究阵法绘制技巧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
很快，小羽就在这些阵法残图中发现一种新的纹路“8”字纹，这显然是用于同一元魂通道一正一反两个周天交互使用，还有真正的勾云纹，但小羽觉得更像是银河的扭臂一样，从一端以螺旋线绕至中心，再由中心延伸绕至另一端，这是用于什么？难道是用于周天的数正数反？那这种由大至小，或由小至大又代表了什么周天？我有该如何表现几正一反，或几反一正呢？
原来阵法并不是单单的照着元魂通道复制下来，还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稍作调整修改！小羽的思维得到极大的开拓，只要与元魂通道的比例不变，微观结构的点阵不变，那么，既然将元魂通道用绘图的形式画出来，那么，在整个周天的结构上，就可以任意构筑添加一段元魂通道。这样一来，就等于可以将每条元魂通道都拆卸下来，看做一个独立的部件，这些部件可以重复，然后再按新的顺序组合回去！
但是有个关键不能弄错了，相邻的元魂通道不能分开，否则，画出的图象没办法在自身的元魂通道里进行周天运转，毕竟谁也无法做到让自己的元魂力从一截元魂通道瞬移到另一截并不相连元魂通道里去啊！
有了这条规律做参考，小羽在研究了大量图案后，自己摸索出一种纹路，他命名为弹簧纹，这种纹路就像弹簧一样，一个一个平行等大的圆圈相叠，这样就可以代表一个周天运转几次，小羽也试验过，这种图形对于只能在纸上运行一次的元魂力果然有效；可就在他为自己的发明沾沾自喜时，就在古人建筑上发现了一种更为高明和先进的纹路，小羽称为“常青藤”纹，这种纹路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无数个并排的“8”字，中间用一根线穿过去，看起来就像一根藤蔓，两端长满了对称的叶子一样。
这种纹路显然比小羽自创的弹簧纹更为有效，一正一反，两正两反，三正三反，甚至将上面或下面擦掉几片叶子，就可以很明确的表达出诸如三正一反两正……
当小羽将这本《仙境大陆古建筑考证》一书中所有的纹路都默记在胸之后，再来绘制隐魂通道周天图，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可当小羽绘制完一幅完整的周天图，用元魂力一试之后，却发现效果不好，还不如在自己体内的元魂通道运转得有效。
小羽找来找去，找了半天，发现了原因所在，是墨水！用来画图的墨水在魂丝的感知下，微观世界中可以看到无数的颗粒，这些颗粒用来排列点阵很有效，可如今不需要点阵的时候，这些颗粒就成了阻碍者，反而降低了周天图的测试效果。既然墨水有影响，那么纸张呢？笔尖呢？小羽长叹一口气，这才明白了阵法一道的博大精深，任何一个小的细节，都可以引起极大的误差，看来要真正掌握阵法的精髓，并不是看过一两张图就可以理解通透的啊。
幸好小羽是孜孜不倦的实践流，阵法之道纵然浩瀚如海，在摸索了大半年之久后，如今的小羽总算汇集各方知识于一体，窥见了一点门道。
不知过去多久，小羽意识恢复过来，先动了动手指，疼痛感已然消失，自己的身上，压着一只不知是小猫还是小狗的动物，小羽可以感到另一份柔软的温暖，还几乎同律的心跳。
这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就将小羽从模糊的意识中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小小那一双清澄如湖的大眼睛：“小小？”小羽一愣，转过头来，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布置，自己依稀记得自己昏倒在铁匠房的门前啊，什么时候回到家了？是谁送自己回来的吗？可是在修罗武院，谁会知道自己住哪里？而且自己当时还是变幻了容貌，难道昏迷之后元魂力失控，自己又变回来了？可是就算如此，也没人知道自己住在海岳府啊？
“哥哥醒了？”小小一脸好奇，捏捏脸蛋，捏捏胸腹上的肉。
“很痛啊，小小！”小羽轻轻叫道，小小那双小手，不知何时力道竟然大了不少。
小小赶紧提小羽揉揉，关心道：“很痛吗？可爷爷说应该不会痛了啊？”
“我是怎么回来的？小小？”小羽问。
小小道：“爷爷说哥哥上学太累了，在门口睡着了，哥哥以后不要那么累好不好？”
小羽知道小小一定不知情，还是得问王爷爷，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全身还有些酸痛，不过其余倒是没发现什么问题。
小羽找到王海岳，还没开口询问，就见王爷爷一脸怒容，道：“昨晚你在干什么？你在随意的研究新的元魂周天是不是？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将老夫教你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羽这才想起，没错，昨天自己花了几个时辰，反复的盘膝端坐试探研究隐魂通道，对呀！王爷爷说过，那隐魂通道若是周天运行圈数和通道选择错误，可能引起自身云魂通道紊乱，甚至可以造成元魂通道崩裂，全身修为化为乌有或是一生瘫痪。可自己昨天实在太兴奋了，不仅得到了飞龙转炉熔钢法，还探索到了元素感知的秘密，一时心痒难耐，竟然全然忘记了胡乱探索元魂通道的后果，难道昨晚那导致昏迷的刺痛，竟然是自己造成的？
小羽低下头，充满歉意道：“对不起，王爷爷，是我疏忽了，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王海岳道：“算了，我想你也该受到教训了，幸亏这次你用于探索元魂通道的元魂力很微弱，对元魂通道造成的伤害不是很大，我用金针刺点法替你理顺了那些紊乱的元魂通道。不过，五日之内，切不可妄动元魂力，除非你能将魂丝拉得如老夫一般细，，还有，切记切记，再不可如此莽撞的胡乱试验自己的元魂通道了！”
小羽心里舒了口气，若是为了探索有属性的元魂力而落下终身的隐忧，那就不值得了，而王海岳与小羽之间，是真正的亦师亦友，小羽也没行过正式的拜师礼，王海岳也不允许他以师父相称，但传授知识却是毫无保留，更像是在修罗武院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师者单独教授小羽这么一个学生。
犹豫了一下，小羽开口问道：“谢谢王爷爷。对了王爷爷，昨天晚上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王海岳淡淡道：“得亏你意志坚定，忍着那么大的痛苦竟然能走回来，要是你没走到家门口就晕倒过去，暴露在天寒夜湿下，你的元魂通道肯定会受损。”
“我走回来的？”小羽大惊，难道自己昏迷后还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有这么神奇？
王海岳随意安慰了几句，又告诫了几句，他自然不可能将真实情况告知小羽，同时心知，影子肯定不是按自己的要求嘱咐那名影卫的，他擅自提高了护卫的等级，不过这样也好，小羽这家伙太会折腾了，连自己的身体也敢随意乱动。
没想到，王爷爷竟然说是自己走到了家门口，小羽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解决继续探索元魂通道的问题。自己虽然摸到一点分离出单一属性元魂力的门道，但要熟练掌握运用还差得远，就连这个门道都还要做进一步修改和调整。
可是，元魂力在元魂通道中按周天运行，这需要与自然感应，天地法则相结合，并不是元魂力可以在元魂通道中随意游走，若是走错了，导致元魂通道痉挛，堵塞，再引起身体血脉的其余变化，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人们使用的元素技也好，用元魂力来令身体机能更加强大也好，都是沿着固定的通道行进，这些都是前人们付出无数代价后总结出的经验。
这也是为何无数修罗高手都只能按前人探索好的元魂周天使用元素技，而真正自己探究新技法的人少之又少，就算要探索，他们也是买来奴隶战俘做实验。不过奴隶和战俘中少有修罗，更多的修罗探索者选择的是另一种方法，就是上次小羽所遭受的那次实验，用金钱换取修罗自愿者。
小羽可没有那么多钱去找自愿者，而且那种做法很不人道，小羽心底是很反对的。那么如何才能够随心所欲的探索元魂通道，又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呢？小羽想起自愿者的之事，他们等于是用别人的元魂通道替代了自身，受损都是别人身体受伤，自己无碍，如果自己也能找到一种替代自身元魂通道的做法――小羽脑海里灵光一闪：阵法！
没错，小羽一直都在研究的，便是如何将自己内视看见的元魂通道用可见的图画绘制出来，只是因为一直不知道阵法的微观世界还需要有点阵的配合，所以不管画得有多像，最终没有一副是成功的，至多也就是画出的花纹越来越好看，越有规律了。
如今小羽起码知道火属性和灵属性以及冰属性的某些点阵组成，而且探索隐魂通道让他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隐魂通道起着让元魂力分散放大，可以剥离单一属性元魂力的作用，而且隐魂通道不需要点阵；自己最早收集的那五幅非人体元魂通道的阵法图显然也是不需要点阵的。
到了修罗武院，打扫完卫生，小羽就来到图书馆，让老魏找来大量的纸笔，准备画出自己的隐魂通道，用作探索。可刚画了一半，就陷入了难题，以前画的元魂通道，都是单周天。也就是说，不管元魂力通过哪个元魂通道，都只走一遍，这样只需要用空间投影的画法，尽量将元魂通道成比例的绘制下来就可以，可如今小羽研究隐魂通道的结果却是，没有一个周天是只走一遍的。让元魂力在几条元魂通道构成的周天中走上几遍，在自己的元魂通道内没问题，可真到了纸上却成了问题，小羽画一个圈，或一个三角形，正方形什么的，他的元魂力都只能走一遍，走过这种周天结构之后元魂就像前冲了，拉都拉不回来，难道是自己的元魂控制力还不行？小羽陷入了困境！
这时，老魏在一旁好奇道：“小羽，你这是捣鼓什么呢？昨天就看你翻着那些书抄抄画画的，今天又画？”
小羽道：“我觉得这些花纹很漂亮，我想自己设计一组花纹装饰在我锻造的兵器上。”小羽并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老魏，他觉得对这个没有任何修罗的图书馆看守员来说，这是一种保护。
老魏看了看小羽的图画，沉吟片刻，道：“你画的这种图案，我在哪里见过，昨天看你在找这些图画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是在哪本书上见过的，而且应该是在到了这里之后才送来的书。”
小羽大喜，追问：“还记得书的名字吗？”
老魏轻轻叩击这脑袋，思索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唉，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如从前了，最近几年的看的书老是记不起来，我是在那本书上看见的？我去给你找找，你在这里等我。”
看着老魏远去的有些佝偻的背影，小羽心中便是一阵感慨，若老魏是修罗的话，最起码也能活一百来岁，到了战修罗层级，便可以突破150岁的罗生寿命极限，可如今才八九十岁的老魏，已经是老态毕现，小羽很为自己这位忘年好友的身体健康感到担忧。
小羽还在苦苦思索，过了许久，老魏才拿来一本书，递给小羽：“找到了！”
小羽一看书名，《仙境大陆古建筑物考证》，古建筑？小羽一抬头，就看见老魏脸色洋溢着喜悦，皱纹都挤作一团，小羽翻看书页，这位建筑大师是风霜人，青年时期开始，便游历了仙境大陆各国，然后将他看见的有代表性的建筑群落统统用半文半图的方式记载下来，到了晚年，随着风霜帝国的开拓军又前往祖龙山脉深处，在这里探索发现各个被遗忘的城邦，安定下来之后，将一生的见闻编写了这本古建筑考证。
小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阵法，竟然会在这里面找到答案，那些建筑上的纹饰，尽管有许多被抽象化，美化掉了，可还有许多依稀能看出阵法的影子，尤其是这位建筑大师在发现大隐帝国的破败城邦之后绘制的那些图画。在这本书上收集的阵法图，远远超过了小羽前面所得，尽管这些阵法图都是残破的片段，不再完整，但对于小羽深入研究阵法绘制技巧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
很快，小羽就在这些阵法残图中发现一种新的纹路“8”字纹，这显然是用于同一元魂通道一正一反两个周天交互使用，还有真正的勾云纹，但小羽觉得更像是银河的扭臂一样，从一端以螺旋线绕至中心，再由中心延伸绕至另一端，这是用于什么？难道是用于周天的数正数反？那这种由大至小，或由小至大又代表了什么周天？我有该如何表现几正一反，或几反一正呢？
原来阵法并不是单单的照着元魂通道复制下来，还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稍作调整修改！小羽的思维得到极大的开拓，只要与元魂通道的比例不变，微观结构的点阵不变，那么，既然将元魂通道用绘图的形式画出来，那么，在整个周天的结构上，就可以任意构筑添加一段元魂通道。这样一来，就等于可以将每条元魂通道都拆卸下来，看做一个独立的部件，这些部件可以重复，然后再按新的顺序组合回去！
但是有个关键不能弄错了，相邻的元魂通道不能分开，否则，画出的图象没办法在自身的元魂通道里进行周天运转，毕竟谁也无法做到让自己的元魂力从一截元魂通道瞬移到另一截并不相连元魂通道里去啊！
有了这条规律做参考，小羽在研究了大量图案后，自己摸索出一种纹路，他命名为弹簧纹，这种纹路就像弹簧一样，一个一个平行等大的圆圈相叠，这样就可以代表一个周天运转几次，小羽也试验过，这种图形对于只能在纸上运行一次的元魂力果然有效；可就在他为自己的发明沾沾自喜时，就在古人建筑上发现了一种更为高明和先进的纹路，小羽称为“常青藤”纹，这种纹路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无数个并排的“8”字，中间用一根线穿过去，看起来就像一根藤蔓，两端长满了对称的叶子一样。
这种纹路显然比小羽自创的弹簧纹更为有效，一正一反，两正两反，三正三反，甚至将上面或下面擦掉几片叶子，就可以很明确的表达出诸如三正一反两正……
当小羽将这本《仙境大陆古建筑考证》一书中所有的纹路都默记在胸之后，再来绘制隐魂通道周天图，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可当小羽绘制完一幅完整的周天图，用元魂力一试之后，却发现效果不好，还不如在自己体内的元魂通道运转得有效。
小羽找来找去，找了半天，发现了原因所在，是墨水！用来画图的墨水在魂丝的感知下，微观世界中可以看到无数的颗粒，这些颗粒用来排列点阵很有效，可如今不需要点阵的时候，这些颗粒就成了阻碍者，反而降低了周天图的测试效果。既然墨水有影响，那么纸张呢？笔尖呢？小羽长叹一口气，这才明白了阵法一道的博大精深，任何一个小的细节，都可以引起极大的误差，看来要真正掌握阵法的精髓，并不是看过一两张图就可以理解通透的啊。
幸好小羽是孜孜不倦的实践流，阵法之道纵然浩瀚如海，在摸索了大半年之久后，如今的小羽总算汇集各方知识于一体，窥见了一点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