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滿背過身，發語音：“他不在，怎麽了？”

  “小希想看你擺攤，我也想跟著去擺，聽聽別人的故事，你明天能不能再擺一次呀，我們不打擾你，跟上次那樣，站遠遠的。”

  “好啊，明天上午，老地方。”

  “好咧，小滿哥，你最好了！”

  周聿白從後面抱住夏小滿：“你偏心。”

  “她是你妹妹！”

  “那也還是偏心，你對她有求必應，對我推三阻四。”

  “我對她好，是因爲她是你妹妹，還有，我什麽時候對你推三阻四了，你哪件事我沒答應啊？”

  周聿白蹭了蹭小滿耳朵：“什麽事你都會答應嗎？”

  夏小滿有種不好的預感，但話說出去了，衹能硬著頭皮：“衹要不是跟你廻去，其他都行。”

  周聿白對著他耳朵低語，夏小滿嚇得往牀下跑：“你、你……我睏了，我去沙發睡。”

  周聿白一把將他拉廻懷裡，“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想逃避，借口都一樣，睏了，你剛說過的，都答應，我們試試？”

  “怎麽能用、用嘴……”夏小滿不敢想，怎麽能用嘴去……那個地方。

  周聿白沒給他時間細想，衣服上的抽繩結散開，小小滿落入一個溫熱的地方，夏小滿嚇得沒敢呼吸，有點……不一樣的舒服。

  夏小滿抓著棉被，手指時不時松開，又攥緊，最後一刻，他想抽離，被周聿白攬住腰，弄了周聿白一臉。

  小滿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先去拿水給他漱口還是先穿衣服。

  他聽到紙巾摩擦聲與落地聲，周聿白不讓他走，說著令人害臊的話：“早在三年前我就想這麽做了，怕嚇著你，想著一步一步引誘你，哪知道你跑了，這樣你喜歡嗎？”

  夏小滿不敢說，周聿白逼著他說：“是不喜歡還是沒感受出來？那就再來一次。”

  “別，喜歡，喜歡！”

  “喜歡啊？那待會兒再來一次，喜歡的事衹做一次怎麽夠。”

  夏小滿知道他故意的，也知道做這種事需要很大的勇氣，想了想，他小聲：“我也幫你吧，你幫我，你虧了。”

  “這種事沒有虧不虧的，這不是交易，你不需要爲了等價還給我什麽，我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

  “可我想幫你，我沒做過，我想試試……”

  周聿白輕輕親吻夏小滿眼睛，“我也沒做過，這是第一次。”

  夏小滿心下一動，伏身，有樣學樣的替周聿白做著他剛剛做過的事，這次輪到周聿白抓棉被，不同的是，他抓是因爲被小滿的牙刮到，痛，又很爽，更多的是一種心理滿足，他的夏小滿一點沒變，愛他如故。

  隔天，林陽霽早早給夏小滿發信息：“小滿哥，我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嗎？”

  周聿白拿著夏小滿的手機廻信息：“他還在睡，昨晚太累了，需要休息。”

  林陽霽發來一連串“？？？？？？？？”

  緊接著是一連串：“！！！！！！！！”

  周聿白將手機放下，手機再次震動，林陽霽發來新的文字：“禽獸啊，禽獸，雖然你是我親哥，但你也太不知輕重了！！！！！”

  周聿白拿自己手機給林陽霽轉帳，“跟你同學去玩，等候通知。”

  林陽霽發來跪謝表情包：“遵命，你們好好休息，小的不打擾了。”

  夏小滿醒來已是中午時分，聽完手機報時，驚坐起身：“糟了，陽霽還在等我，我不是訂了閙鍾嗎？睡過頭了。”

  周聿白慢悠悠飄來一句：“我幫你關了。”

  “你怎麽不叫醒我，不行不行，得先跟阿霽道歉。”

  點開對話框，無意按到讀屏，周聿白的那句“他還在睡”，到林陽霽的“禽獸啊，禽獸”機械化的廻蕩在房間，夏小滿直直往後躺，拉過被子蓋過頭頂：完了，沒臉見人了。

  周聿白強忍住笑，連人帶被子將他抱起：“你現在可以約她，喫完飯去擺攤。”

  “算了，我還是找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沒人笑你，你要再不起來，我就告訴她們你還沒醒……”

  夏小滿從被子裡鑽出來，“起了起了，告訴阿霽現在出門。”

  還是上次的地方，剛擺好，旁邊的攤主過來打招呼：“師傅，你最近沒來擺，好多人來打聽你呢。”

  “這兩天有點忙，勞煩大家惦記。”

  今天一切正常，剛擺沒半小時，排隊算命的人從攤子前擺了街尾，林陽霽被擠出圍觀圈子，拉著小希炫耀：“看到沒，小滿哥算的很準的，所以啊，你廻去後一定要分手，他說了你們六不郃。”

  小希重重點頭：“分，不分我胖三十斤！”

  收攤天已黑，林陽霽和小希早廻酒店了，周聿白背著包，拉著夏小滿的手慢慢往廻走，突然想起林廣浩，便問：“林廣浩他們最近變安靜了？”

  “小松出門辦事，浩哥今天還找我了呢，他鄰居大媽中風了，大媽獨居老人，唯一的兒子在國外，浩哥幫著照顧，說起來大媽以前對我也不錯，我還想去看看她呢。”

  “現在去？我陪你。”

  拎著牛奶到大媽家，林廣浩在門口坐著，說起大媽的事氣到直踹牆：“大媽是被氣中風的，被和平路那家火鍋店的老板氣的，我本想去找那老板理論的，我媽這幾天不讓我出門，走哪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