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进：“……”

  张进：“算了不跟你计较，幸好还有媒体是帮你说话的，现在网上基本没有踩你的，你那些同学怎么回事啊？踩着你上位把你当垫脚石是吧，一个个歪瓜裂枣，蹦哒的倒是挺欢。”

  张进在圈子里见多了这样的人，只是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人竟然也被摆了这么一道。

  吴归远揪着被单没说话，他知道张进肯定有别的事。

  果然……

  “这事儿公司会澄清的，今天我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昨天有家服装公司找到你，是z.a在中国首次入驻，要找中国艺人拍摄gg，不知道怎的找到了你，知道是z.a，我也没问你意见，就给你接了。”

  像是生怕吴归远闹脾气不同意，张进赶紧又补说道：“这你可不能拒绝，z.a啊，求都求不来的啊……”

  吴归远眯着眼睛：“我知道。”

  z.a，是一个很古老的服装牌子，是英国皇室的御用，临近几年，开始商业化，可即使是商业化，这种树大根深的企业的地位，也难以被撼动。

  z.a的服装，以手工定制为主，高级定制的礼服和西装更是千金难求，他们在国外入驻时请的gg模特，通常都是大牌得不能再大牌，吴归远隐约还有些记忆，上辈子有个红得发紫的小生想拿到这个gg，被z.a拒绝，拒绝的理由是——你的形象不太贵族。

  简单又粗暴。

  怎么会找上吴归远的呢？他现在仅仅只是在娱乐圈冒了个头，或许连冒头都算不上。

  很多歌手艺人刚出道时，也会有一些gg和片约，因为是新人，从来都是谨慎再谨慎，免得拍了成黑历史，又怕触动网友的哪根神经，或者拍这支根本没有一点作用，连刷脸都没刷到。

  z.a的邀请……

  真的是让吴归远受宠若惊。

  一出道就有接到了这样的gg，吴归远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背后完全是乔寒在出力，自己公司就算能够拉到z.a，也绝对不会把这个机会给小雏鸟吴归远，肯定会给公司旗下一些比较有影响力的艺人。

  吴归远不知道的是，当z.a过来这边的负责人给公司发邀请函时，公司打电话询问是否可以换一个人。

  z.a的回答依旧很直接——我只是看上了他，其他人，我不感兴趣。

  张进在那边轻叹一声：“谢谢你啊吴归远，如果不是你，我就是老死在公司，手底下艺人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吴归远倒是没感觉，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时候拍gg？”

  “明天下午，洋河大道。”

  洋河大道……

  吴归远知道那个地方，很美，周围建筑都是欧式风格的，小楼错落有致。中间有一条很宽的河道，小楼倒映在水里又是一副画，波光粼粼，那里有个广场，养着很多白鸽，听话又乖巧。

  估计会比演戏累。吴归远看过z.a的gg，跟电影似的，看完会觉得意犹未尽，每一个镜头都跟画似的。

  外面的天空染上深深的玫红色，狂风把院子里的美人蕉吹得有些凌乱，大厅的灯透过落地窗照射到院子里，照亮了一片天地。

  吴归远开着空调，混着毛毯，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围着青提。葱白的手指和翠绿的青提，是美妙的视觉享受。

  看了一眼手机，十点整，乔寒却还没回来。

  是没回来，如果乔寒今天不会过来，会在下午就打电话告知吴归远，可是今天，没有电话，也没有人影。

  “喂，我是吴归远。”

  终究还是没忍住打电话给了陆里，想从陆里那里知道乔寒去哪儿了，直接给乔寒打电话，听起来像是质问，吴归远自知没有那个资格。

  “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乔先生今天过来吗？”吴归远嗫嚅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吴归远听见一声嗤笑，顿时面红耳赤，是羞的。

  “不好意思，手里猫儿吃多了小鱼干，刚才正在一旁打干呕呢，说了让它不要吃，它怎么吃得下那么多小鱼干，也真是自不量力，一点都不聪明。”

  吴归远听见那边有一声娇弱的猫叫声。

  “是……是吗？”吴归远苍白着脸，死死捏着手机，咬紧牙关，另一只手忍不住的颤抖。

  陆里在那边轻声唤着什么，吴归远知道已经不用问了，陆里不会告诉自己，也不屑于告诉自己。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按了半天才找到那个红色的挂断键在那里。随着手机屏幕暗灭，吴归远的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只是他被人提醒不要不自量力而已，他又一次感觉到了身份的差距在他和乔寒之间划下的一道鸿沟。

  将头埋在了膝盖上，盘子里的青提也不再冰凉，变得温热起来。

  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吴归远抬头，正好看见乔寒进来。

  手里的薄西装被他搭在了手臂上，吴归远坐在沙发上没动，直到看见乔寒一个没站稳歪在了鞋柜上，吴归远才连忙跑过去，他真是糊涂了，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

  靠近乔寒身边，吴归远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

  乔寒也没有太醉，看见吴归远皱眉，抬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和家里人吃了顿饭，喝了点酒，不好意思，让乖乖久等了。”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