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被迫成为蛇妈第209节(1 / 2)





  小森蚺一句也没有听见。

  弟弟睡着了,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

  许清月和小森蚺忙闭上嘴。她指着字,问小森蚺:“艾丽莎困吗?要不要和弟弟一起睡觉。”

  和妈妈说着话的时候,小森蚺不觉得困。被妈妈问出来,当即便又累又困,沉沉地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

  它贴贴妈妈,在弟弟身边躺下。

  许清月一只手替小蛇挠着痒痒,一只手轻轻拍着小森蚺的背。小森蚺很快便睡熟了,呼噜声一阵一阵地在病房里飘。

  小蛇动了动身体,离呼噜声远了远,但到底没有醒。是太累了。

  许清月捞它起来,放到床上之前,仔仔细细地检查它。它还是小小的一条线,手抓着它是软软的,光滑的。看着它微微起伏的小肚子,许清月没忍住,趁它睡得香,偷偷摸了一把。

  这一晚,空旷的病房变得狭窄和吵闹。

  许清月坐在地上,望着一左一右的两小只,忽然理解了别人说的“拥挤和热闹是幸福”这句话。

  有两小只在,哪怕在小镇里,也算好。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了,月亮都被黑色遮成了弯弯的月半。

  许清月听着小森蚺粗重的呼噜声,看着它们,长久忧心的事情解除了,人也变得轻松了。坐在那里,很长时间都不太睡得着的身体终于发出困倦的信号。

  她趴在病床的边缘,跟着两小只,沉沉睡熟了。

  窗帘被一刀黑色的尾巴从外面掀开,一颗漆黑的像夜晚的天空的蛇头从外面探进来。下颌两侧的毛鳞像老头的胡子一样,往外面龇着,让它的脸显得异常沉重和潦草,特别是它此时还皱着顶鳞。

  它静静看着室内的一人和两条熟睡的幼蛇,心情复杂。

  一人两蛇之间的对话,更多的是一人和森蚺幼蛇的对话,被它听得一清二楚。

  在它的世界里,人类和蛇类是天生的敌对关系。在人类的领域,他们看见蛇,会驱赶、捕捉、生杀。在蛇类的领域,同样。

  但这个人类不是,她对两条幼蛇的感情很复杂,有些像……像它家的雌蛇对幼崽的态度——也不太像。

  它形容不出来。

  老黑蛇瞅了良久,在天快亮时,它把尾巴里盘着的几十颗椰子通通放进病房里。

  椰子很沉,哪怕它的动作再轻,放下的时候还是因为椰子过多而互相碰撞,在地上“咕噜咕噜”滚。

  趴在床上的它的幼崽被动静惊了一下,就要睁开眼来。

  老黑蛇吓一大跳,匆匆从窗口逃走。

  它们分别时说好的,不许再追!

  老黑蛇慌乱飞进海,大而有劲的身躯沉到海底,后怕地甩甩尾巴,安慰自己:这不算追,是碰巧遇见,是它去给崽崽送别,送椰子当饯别礼物。

  它们初见面没有礼物,分开时总该有吧!

  安慰大半日,老黑蛇真心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它是去给崽崽送椰子的,不是追。

  它怀揣满身幸福地窜去海中央,飞出这片大海,去外面的海域开始捞崽崽喜欢的贝壳。

  然后,它就看见它的雌蛇也在捞。

  两蛇对视片刻,默契地继续捞。

  **

  小蛇转头就看见满地滚的椰子,还有飘荡的窗帘,空气里浓厚的老黑蛇的气息。

  它盯着“咕噜”滚的青椰子,看了半响,又去看熟睡的小森蚺和妈妈。

  看到太阳爬上来,窗户投进来光。

  它起身,贴着门缝溜出去。

  再一会儿,它浑身鼓鼓的回来。破了一条缝的小衣服在此时直接裂开一个大口子,仅剩几截短短的针线垂死挣扎地围着它的身体。

  小蛇蹙起顶鳞,注视了一瞬。它扯下小衣服,团吧裹紧,塞到柜子后面的角落里藏起来。

  而后满屋子地翻找东西。

  许清月便是在一阵“噼里哐当”的声音中醒来,她迷糊地看那跳来跳去的银白色的小小身体,声音含糊地问它:“怎么了宝宝……”

  “衣服。”

  小蛇竖起尾巴,在脑袋两侧弯个勾勾的形状,像两只小耳朵。

  许清月还没有完全醒,有些懵,怔怔地望着它。

  长耳朵的它好可爱,让她伸出手去,想捏一捏它的耳朵。

  小蛇瞅了她两眼,“哼哧”两声,跳开去,再找。

  许清月捏个空,收回手,揉揉眼睛,手撑着床缘,从地上起来。奈何她交叠着腿睡了大半宿,腿早麻了。没动的时候还没有感觉,此时一动,那股麻劲“刷”地袭来,疼得她直直抽气,腿抽筋。

  她匍匐在床上,挪动腿伸直,绷着脚尖去欢那股抽筋的疼。

  缓不动,她就趴着嘶嘶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