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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婚第69节(2 / 2)

  此刻,他脑海中萌发胆大包天的妄想,宛如被巨剑劈成两半,又在破灭中获得新生。

  那是一个他曾经不敢想的念头。

  “我没将你当做弱者。”

  韩致远握住楚弗唯的手腕。

  “我只是……”他将她的手放到鼻尖嗅闻,用脸去贴她的掌心,低声道,“觉得你比我强,即使没有了我,也能过得很好。”

  楚弗唯一愣。

  毕竟她的选择远比他多,她有温暖的家人、亲密的朋友、可靠的同事,离开他在燕城过得不错,仿佛他在她的生活中可有可无。

  他不认为自己在她的世界中有多重要,从小到大是他将她视为寄托,不自知的信仰。

  即便两人相恋,他偶尔都会怀疑、斟酌,没准她只是头脑一热,被荷尔蒙或多巴胺卷入爱情漩涡,等清醒过后就不再留恋地抽身,恢复沉着从容的模样,像是夏令营结束的状态,或者高中毕业的时刻。

  他不敢奢望,能在她的人生里变得深刻,谁让都是他追逐她更多。

  但他错得离谱。

  “对不起。”韩致远眼眸透亮,“原谅我?”

  他的眼神温驯,用脸颊蹭她的手指,展现难得一见的顺从。

  楚弗唯发现韩致远狡猾至极,他平时装得高傲疏离,关键时刻却会示弱,尤其喜欢拉扯她的手指,诱导她触碰他衣衫外的皮肤。

  脸颊,脖颈,喉结,耳垂,手臂,他不常主动出击,却频频引她上钩,好似将探索的权力交到她手里。

  “你认为原谅很容易?”楚弗唯咬牙,抽回自己的手,磕绊道,“……没有实际行动,就干巴巴地说?”

  “那我也没办法。”他道,“毕竟我一无所有,不是骑士和公主,而是奴隶和奴隶主,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

  这真是毫无诚意的道歉。

  “怎么办?”韩致远瞧她气得瞪眼,眨了眨眼睛,冷不丁道,“我好像毁约了,而且想再毁一次。”

  他心痒难耐,见她显露隐怒,竟也觉得可爱。

  “你约法三章的时候,想好惩罚措施了么?”

  楚弗唯来不及作答,便落入紧密的拥吻,尝到他带着伤痕的嘴唇,浅淡的甜。

  他呼吸似雾,弥漫的水气,双臂紧箍住她,没有方才的凶狠,却依旧毫无保留,掠夺她唇齿间的空气,仿佛只能用此等方式缓解内心悸动。

  韩致远只觉胸腔内满溢情愫,唯有不管不顾地倾泻给她,才能在腾腾热烈中确认生命的存在。

  旖旎缱绻,耳鬓厮磨,两人呼吸彻底紊乱。

  楚弗唯被他亲得脸热,嘴上却不依不饶:“避重就轻,你这是什么道歉态度。”

  “这也算实际行动吧?”他喉结微动,“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没给你的。”

  “什么?”

  韩致远目光闪烁,无声地挪开视线。

  他没有作答,反而扭过头,留下侧脸的线条,露出凌乱领口中的锁骨,颈侧是脆弱的要害,莫名让她蠢蠢欲动。

  “我发现了,你有问题。”

  下一秒,韩致远察觉她撞了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就被摁进沙发。

  好在富有弹性的靠垫缓解冲击,后背落在柔软之中,他见她理直气壮骑上来,点评道:“真粗暴。”

  她意味深长:“你不就是想被我强迫。”

  他说,他觉得她没有他,依旧能过得很好。

  正因如此,他才不敢暴露自身渴望,总是围绕她的欲念,像溺水的人抱紧浮木,既不愿放手,又怕压得太沉,仅有的栖身之处崩塌。

  楚弗唯压在他身上,伸手去扯他的衣领,像在节日里拆礼物的小孩。

  衬衣扣子被缓缓解开,露出柔韧的腰腹线条,那晚他藏匿于毛毯之下,让她无法窥探他的面貌。

  现在则不一样,客厅窗帘紧闭,光线充足,一览无余。

  她都未曾伸手抚摸,他的肌肤就变烫,燃起急促的火苗。

  灯下,韩致远被楚弗唯的慢条斯理折磨得受不住,有种难以启齿的仓皇和狼狈,致使心脏狂跳。他下意识摁掉主灯,四下瞬间昏暗起来,只有朦胧微光,照出家具轮廓。

  不愿被她看到他的失态,掩耳盗铃地关灯,想遮蔽身体变化。

  然而,她总是出人意料,将他搞得一团乱,蛮横又霸道。

  窸窸窣窣后,温暖柔软的衣物落下,猛然罩在韩致远脸上,携带她的味道和温度。

  当他反应过来后,热血噌得上涌,思绪在绮靡中混沌,再也难捱浑身燥热。

  晦暗中,他只觉轻盈的雪拂过脸侧,她的话语如微风,沾染花蕊芬芳,甜蜜又邪恶。

  “惩罚就是,让你的意志力溃散,最好难受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