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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婚第63节(1 / 2)





  耳畔被贝齿轻咬,热意灌入耳缝,让她下意识颤抖。

  幽暗中,他发觉她的异样,含笑的声音传来:“谁怂了?”

  寻衅滋事的口气,如同跳跃火星,落在干草之上,瞬间炸开烈焰。

  楚弗唯承认,他擅长激起她的好胜心,在搞不清圈套或激将法前,她就一脚踏进了陷阱,不管不顾地撞上他嘴唇,甚至故意咬住对方唇瓣,发起粗暴而鲁莽的反击。

  “坏蛋。”

  韩致远被她咬痛,轻哼了一声:“这可不算我主动。”

  楚弗唯寻上他的唇,强硬道:“闭嘴,是谁说在家都被蹂-躏的。”

  热意瞬间蒸腾。

  巨大毛毯遮掩涌动的欲念,她和他在逼仄空间内,缠绵接吻,予取予夺。

  不知不觉间,楚弗唯跨坐在韩致远身上,好似报复他方才压制,伸手轻掐他的脖子,用唇舌蓄意将氤氲热气偿还回去。

  混沌的情热沸起,他的双臂紧紧箍住她,像是拥抱了整个世界,在激烈冲动中被迫承受。

  急促的气喘令人头脑发昏,荷尔蒙和多巴胺带来亢奋的欢愉,让她和他共同沦陷炼狱,恨不得被炽烈高温烤干。

  往昔的清醒分崩离析,长久以来,楚弗唯总惶恐在情爱中丧失自我,被强行压进不符合自身的模具,但面对韩致远时却毫无忧心。

  她的放纵,她的攫取,她的意欲和渴望,从不羞于在他眼前暴露,即便释放潜藏的放浪形骸,也会被他稳稳地托举住,而不是遭受叱责或看轻,批驳她的轻浮和不知腼腆。

  针锋相对是双方的相处模式,数不清的摔打磕碰间,她和他早就窥破对方本真,不管好的坏的,全都如数家珍。

  楚弗唯双手抱住他肩膀,触及细腻柔滑的皮肤,指尖不受控地钻进领口,抚过他流畅坚韧的肩背,如同攀上挺拔的寒松巨木。

  她一吻结束,用脸贴着他颈侧,蹭着他鬓边发丝,像嗅闻落雪的松针,清新微凉的草木味道。

  紊乱的作弄过后,韩致远微微地喘,同样头脑发热。

  “打个商量,放宽条约。”

  他抬臂将跨坐的她抱起来:“不用手指摸你就行了吧。”

  暗夜中,楚弗唯被放在沙发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身上落下潮湿,衣角被人拉扯起来,毛毯不会让她着凉,也让她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近乎虔诚的动作中,她深吸一口气,倏地领悟他话中含义。

  ……他是用嘴拽开她的衣服,靠唇舌来替代指尖工作。

  纯白发亮的雪地上,无声无息的冰晶飘落,连带松针随风散落,带来令人发抖的痒。

  这是冬日的初雪,风声称不上凌厉,红梅接住轻柔的雪,在尚未降温的天气,融化出点滴晶莹。

  雨雪纷飞,松柏常青,淅淅沥沥汇成涓涓细流,在狂乱云涌中沉溺迷醉。

  楚弗唯只觉身躯发软,脸颊蒸发出层层热气,在乍暖还寒时节化为水液,只能随波逐流地隐没天地间。

  她至今仍不敢相信,他甘愿做这样的事,毛毯掩盖全部的狎昵和放荡,反倒给她留白空间,比起亲眼目睹,更让人心脏狂跳。

  韩致远听见楚弗唯小声气喘,小口的,颤抖的。

  相比熄灭体内燥热,她的意乱情迷给予他偌大的满足,某种被强烈需要的快意拨动他神经,精神欢悦远超身体餍足,带来无与伦比的悸动。

  他大抵是有私欲的,想要看她为他迷乱,比切实占有更鼓舞人心。

  倘若爱情不是人为制造的谎言,真相的谜底应该不是夺取,而是献祭。

  他在波涛汹涌、漫天雪飞中膜拜他的神明,直至她的眼神在起伏潮水间涣散迷离。

  许久后,韩致远站起身来,摁亮昏黄的夜灯。

  缥缈光线中,他的神态沉着镇定,举手投足从容不迫,要不是嘴唇水光湿润,没人能识破他厚颜无耻的行径。

  他凝视倚靠沙发怔然的楚弗唯,内心充斥既爱又怜的柔软情绪,拿纸巾简单替其清理,用毛毯包裹住她,将她抱到怀里来:“喝水么?”

  楚弗唯浑身软绵绵的,将脸埋在他身上,才感到口干舌燥:“喝。”

  韩致远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楚弗唯缩在毛毯里,小口小口地饮用,突然想起他来,将水递给对方。

  韩致远望着水杯,他一扬眉毛,抿唇道:“我不渴。”

  “……”

  楚弗唯愤愤收手,又猛灌了一大口,驱散脑内糟糕的联想。

  “慢点喝,不够再给你倒。”

  焚烧般的温度平息,两人在沙发上温存,重新打开观看过半的电影。

  惬意中,楚弗唯枕住韩致远,冷不丁地反应过来,猛然抬头,打量起他,试探道:“你……”

  她刚刚好像觉察他的身体变化了。

  韩致远当即领悟她的未尽之语,坦白讲,他并非方寸不乱的正人君子,憋闷和压抑无疑是一场煎熬,但心理上的欣愉胜过一切,尤其是她现下亲昵地凑近自己,跟肆意妄为的绮念是不同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