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御寒的小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拉下来扔在了一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打底衫，短裙好像也有风灌入。

  温暖意识涣散，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她胡乱的抓了一下。

  温暖：……

  温暖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下子，她眨了下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这么突然？”温暖说着，却没有松手，“怎么了？”

  “没什么。”周霁寒的声音听着依旧有些闷。

  他说完，忽然一只手把温暖捞起来，问她：“地方你选。”

  “什么……？”

  温暖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男人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像一阵暖洋洋的风，让人什么都忘记了。

  只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很想黏着他不分开。

  往前走了两步。

  周霁寒垂眸看她，又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唇，最后说了一句，做了那么多事，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我想跟你做。”

  -

  一盏灯都没开的卧室，连床单都是新换的，上面还有些洗衣液的清新味道。

  但是这一点味道，也在这气氛之下被掩盖了过去，只能感受到的，是身上的温度，和自己发烫的耳根。

  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比之前还要让她觉得脸红心跳。

  之前好像都比较克制，现在却是本性暴露，没有任何的隐瞒。

  温暖从未见过的周霁寒。

  一点都不温柔，也没有丝毫冷静，而是像发了疯，不断地在她这里索取。

  整个人被包裹在一阵又一阵的潮汐之中，抽离不出来，完全沉溺在里面，但每次清醒的一瞬间，又总会觉得面红耳赤。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浓，一点天亮的影子都看不见，温暖没想到这一夜会格外漫长又格外快。

  她甚至忘记在这个新家的，崭新的床上，自己跟周霁寒进行了多少次，后来实在不行快要睡着的时候，温暖朦朦胧胧地看到天都快亮了。

  温暖睡着之前嘟囔了一句。

  “怎么三十几岁了还这么能折腾…”

  周霁寒没回答，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等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迷糊之间听见周霁寒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恍惚着，身体疲惫，梦境和现实不断地交织。

  温暖感觉自己似乎在听周霁寒说话，她只能下意识地应着。

  “你今天怎么回事呀…”温暖觉得周霁寒今天的行为格外奇怪。

  “嗯，看到了一些东西。”

  温暖困得不行，动一下唇都觉得很累，她终于还是动了下唇：“什么…？”

  她现在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被周霁寒发现了，会变成这样。

  他说，“我看到了，不小心撞见了你的秘密，不小心知道了你曾经奋不顾身地想要救我。”

  “小傻子。”

  “所以你知道我去找你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你自己。”

  当一个人爱你的方式，跟曾经自己爱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好像更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对方为自己，想要付出一切的感觉。

  温暖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顺手环住了周霁寒的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周霁寒看着她。

  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强烈的渴望。

  想要跟她紧紧拥抱。

  只是拥抱还不足够，他想要的，是跟她彻底的、完整的融合在一起，好像只有一次次地在深处感受到两个人的纠缠，才足够彻底。

  怀里的小姑娘已经陷入梦境。

  周霁寒的手跟她的手紧紧相扣着，他依旧看着她，想起了太多事情。

  第一眼见到温暖的时候，周霁寒自己绝对想不到，后来有一天，他会爱她爱到，这辈子只想跟她在一起。

  能够想象的未来里，都是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样子。

  曾经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全部都因为她变得可能，曾经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做的事情，现在都愿意为了她去做。

  以前有人问周霁寒，你活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

  他曾经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他可以十分坚定地说。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