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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女主持人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纪老师很传统啊。我们的时间要到了,今天谢谢纪老师和钟老师接受我们的采访。”

  送走他们,纪恒带小卷回到他顶楼的办公室,先打电话叫来avant医务室的医生。

  医生仔细问了一遍小卷的症状,初步判断没什么大事,给她开了药。

  小卷吃了药,感觉好多了,躺在纪恒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杂志翻着玩。

  还没到十一点,纪恒只能坐在旁边陪着。

  聂长风也懒散地靠在小卷对面,笑嘻嘻看着她,忽然问:“小卷妹妹,你纪恒哥哥的生日,你打算怎么给他过?”

  小卷纳闷,“他过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聂长风笑了,“每年他的生日,不都是你安排的吗?去年的礼物是你亲手织的毛衣吧,我记得是那种特别抢眼的亮橙色。你今年没什么打算啊,你纪恒哥哥可是会失望的。”

  纪恒也在翻杂志,眼皮都没抬,“我还以为今年能逃过一劫。”

  小卷放下手里的杂志,没说话。

  这年头还有人亲手一针一针织毛衣?还被他叫做“一劫”?

  小卷有点心疼以前的自己。

  “他生日是哪天?”小卷咨询。

  聂长风笑道:“还真都忘了,当然就是今天啊。”

  小卷随手打了个响指,“行,交给我,我来安排。”

  这次连纪恒都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

  小卷翻了翻刚刚在看的杂志,在上面找到一个号码,拿起手机打过去,跟对面交涉,要定今晚的餐厅位置。

  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机,对纪恒和聂长风说:“晚上我请客,不过定得太晚,只有九点的。纪恒,你没问题吧?”

  纪恒没出声也没反对。

  看来他对原来的傻乎乎版小卷就是这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聂长风,你也来啊。”小卷邀请。

  聂长风看看小卷,又看看纪恒,笑着答应:“好。”

  过了十一点,禁足令解除,纪恒就和聂长风忙了起来,除了中午一起吃了饭,一直看不见他们的人影。

  一直忙到外面天都黑透了。

  纪恒回来的时候,小卷正坐在落地窗前,看下面的万家灯火。

  小卷听见他进来了,没回头,“那时候在宛丘,晚上站在后面的逍遥峰上往下看,山下就是这样的,不过灯没这么多。”

  纪恒遥遥地站着,皱了皱眉,“你晚上不睡觉,跑到逍遥峰上干什么?戌时以后不上床,抓到要罚抄十遍山规你不知道?”

  一晃都好几千年了,他还是师兄的口气,惦记着要罚人。

  小卷呵了一声,“闲得没事,拿罚我当乐子。我飞得快,嗖地飞上去,赶在戌时前嗖地飞下来,不行?”

  小卷转头看看,“聂长风呢?”

  都八点半了,该出发去吃饭了。

  “他说晚上有事,让我们两个自己去。”

  “那李天他们呢?”

  “太晚了,我让他们都回家了。公主殿下,你不用非留人伺候吧?”

  纪恒一边答,一边翻出一堆帽子、墨镜、还有口罩。

  小卷凑过来看,才突然意识到,以他的知名度,不能在外面这样乱走。

  可是大晚上戴墨镜,好像神经病啊。

  纪恒拿了两顶黑色棒球帽,一顶自己戴上,另一顶随手扣在小卷头上,又戴好口罩。倒是没戴墨镜,他大概也觉得墨镜太神经了。

  就连小卷都不得不承认,帅的人,就算戴口罩也还是帅。

  黑色口罩加黑色棒球帽,中间露出精致的眉眼,这样遮一遮,少了凌厉,莫明多了点眉目含情的感觉。

  小卷伸手把他的帽檐拉低,把那双眼睛藏起来。

  可是那双眼睛仍然在帽檐的阴影下看着小卷,“走?”

  “嗯。”小卷也从那堆口罩里挑了一个戴上,口罩上印着一张小丑咧开的大嘴,红口白牙。

  纪恒瞥她一眼,不客气地评价:“真丑。”

  小卷丝毫都不在意,回他,“谢谢。”

  两个人坐上纪恒的车,司机老王在前面开车,小卷问纪恒:“以前你过生日都是我安排的?”

  “是。”纪恒答,“去年买了好几百个粉气球,把家里彻底淹了,好像气球成灾。”

  小卷的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冒出一个画面,自己在一大堆粉红色的气球中间,用一个脚踏的东西给气球充气,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那种感觉还记得:气球不知有多少个,怎么都充不完,累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