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用电话联系我，告诉了我汤若洋的学校，让我上这来踩盘子！他说事成以后会给我五万块钱，你要问就问那两个人，他们是那个人直接派过来给我的！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候华宝愈对尹卿儒说：“已经查了他说的那个号码，是国外买的临时号码，追查不到联络人。”

  “这么说他真的不知道是谁了。”尹卿儒的声音已经不复昨天那般激动，只是依旧眼底含冰，冷意直达人心底。

  大概是见尹卿儒不为所动，汤凯旋转而向徐九求情：“堂弟，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我没想害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他现在浑身上下又脏又臭，头脸都是泥，一头黄毛早已看不见原色，低垂下来遮盖住原本还算帅气的面孔，让人见了不会觉得他可怜，反而会心生厌恶。

  徐九也不是那种会动不动就心生怜悯的人，尤其汤凯旋昨天那样儿可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现在来见汤凯旋完全是为了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他，虽然答案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儿了。

  徐九说：“我记得你昨天好像跟我提到了那什么蔡峥……要不你把你昨天跟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汤凯旋猛摇头，他昨天的确是太嚣张了，以为汤若洋会那么就被毁了，所以有点口不择言。

  现在尹卿儒就在旁边，那种话他哪儿能再说一遍？

  不过他不说，自然有人替他说。

  徐九表情夸张地说：“哦对了，我记得你昨天跟我说，说尹老大的心上人是蔡峥，而我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他边说还特意拍了拍尹卿儒的肩膀。

  这个动作在别人看起来就是没大没小。

  可徐九跟尹卿儒早就是那种不分大小王的关系了，所以被他拍了拍，尹老大也没多大反应。

  只是在听说“心上人”和“替身”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目含警告地看了徐九一眼，让他别闹了。

  “我的心上人是蔡峥？我怎么不知道？”尹老大保持着皱眉的姿势，一脸古怪表情地问。

  “哼！”徐九象征性地发了发脾气，“那谁知道尹老大到底相中了谁呀，唉，可怜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替身了……”

  “别闹了。”尹卿儒伸臂揽住了他的腰，将这个不安分的人拽进了怀里，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

  众人：“……”

  所以这不是严酷的审问时间，而是当众撒狗粮的环节啊。

  真是的，要撒也注意点时间场合啊，其他手下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个敢出声的。

  前面跪在地上的汤凯旋忍不住瑟瑟发抖，在见了这一幕以后他把头埋得低低的，这会儿吓得魂都快没了！

  真是打死他也想不到，汤若洋竟然能得到尹卿儒的垂爱！还是那种独宠的垂爱！

  记忆里的汤若洋不说长什么样儿，但从来都是胆小而又懦弱的，那磕磕巴巴的怂样谁见了都心烦，更别提尹卿儒这种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