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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2)


  景白听的皱眉。

  舒令仪抢先道:“我们来这里是花钱找乐子的,谁知先是被人诬陷出老千,紧接着又被群起围攻,到底谁挑起事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散修盟还讲不讲理?东来馆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严西范看了眼余世存。余世存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又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诸多散修,脸色一沉,冷声说:“东来馆经营的是赌场,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地方,诸位要解决私人恩怨,还请移步。还有,打碎的东西,照价赔偿。”

  众人一听要赔钱,看看这满地狼藉的样子,尤其是东来馆供奉的那尊白玉财神都碎了,估计不是一笔小数目,谁也不肯做冤大头,一窝蜂全跑了。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很快变得冷清。

  陆辞芳亦听闻过那尊白玉财神的贵重,见状也想溜。余世存拦住了他,“陆小芳,你先别忙着走,昭明君是你带来的,我只和你算账。”

  一个小管事抱着账本出来,对着破坏的桌椅赌具一项一项计算,越算陆辞芳脸色越差,最后得出损失的财物共计两万六千七百四十三块灵石。

  舒令仪惊呆了,“这么多?你们不会是故意讹人吧?”

  那小管事说:“姑娘有所不知,光是那尊白玉财神,就值两万灵石,这里所有物件都是有账目的,我们没有虚报。”

  舒令仪呆呆看着陆辞芳。

  陆辞芳拿出储物袋,倒出今晚赢来的所有筹码,摇头叹道:“算我倒霉,果然横财就是留不住啊!”

  余世存冷声说:“不够。”

  陆辞芳勃然大怒,“余大头,你领着人带头闹事,现在要赔钱,只让我一人赔吗?怎么也得一人赔一半!我这些还有多呢,多的给我退回来!”

  余世存冷笑一声,“白玉财神可不是我打碎的。”

  陆辞芳看了眼景白,登时语塞,半晌气冲冲说:“我就当今晚赢的钱打水漂了,你要是再不依不饶,得了便宜还卖乖,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扬长而去。

  舒令仪怕东来馆找她赔剩下的钱,忙拽着景白走了。

  袁复礼和贺俊鸣在严西范出现时,早已随众人一块溜了。

  三人出了东来馆,见无人阻拦,知道赔钱一事到此为止,大松口气。陆辞芳还在肉疼,“一万六七千灵石,我生平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钱,还没捂热就没了!”

  舒令仪摇头说:“知足吧,没让你赔剩下的一万灵石,已经是万幸了!”顿了顿又说:“这个余世存,真不是省油的灯,栽赃陷害,煽风点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陆辞芳,你要小心了,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陆辞芳哼道:“有什么好怕的,他还敢杀了我不成?散修盟又不是他余世存当家作主!”

  三人催动灵力御剑飞行,很快回到陆辞芳住的花枝巷。

  舒令仪从法器上落下时,忽然踉跄了一下。景白忙扶住她,见她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神情不大对劲,忙问怎么了。

  舒令仪摸了摸胸口,只觉心跳如雷,鼻息粗重,摇头说:“我也不知怎么了,口干舌燥,浑身不舒服。”

  景白想起偷袭的那根银针,脸色一变,“那针上莫非有毒?”

  “啊!我中毒了?”舒令仪忙运转灵力查验自身,疑惑道:“不像中毒啊,灵力如常,就是气血翻涌的厉害。”

  陆辞芳本来已经进屋,听见舒令仪中毒,忙走出来,得知经过,问:“那根银针呢?”

  舒令仪取出一根手指长的银针,说:“就是这个,往我脖子上扎了一下,刚开始又疼又痒,后来没反应,我就没放在心上。”

  陆辞芳拿过银针,放在鼻下嗅闻。

  景白见那银针灯光下泛有蓝光,果然淬过毒,一脸紧张问:“能认出是什么毒药吗?要不要找医师看看?”

  陆辞芳把银针往桌上一扔,嗤笑道:“都是些普通散修,无家无业的,好点的法器都买不起,能弄到什么厉害毒药,无非是下三滥□□罢了!”

  舒令仪得知自己竟然中了□□,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第100章 勾心斗角(下)

  庭中月色如洗,照在地上像是披上一层银纱,如此温柔静谧时刻,气氛却十分尴尬。舒令仪恼怒之极,运转灵力朝着一丛杂草泄愤,那草很快燃烧起来。陆辞芳看了她一眼,随手把火灭了,不满道:“小心把屋子烧着了,我现在一贫如洗,只剩这栋屋子还值几个钱。还有,□□跟别的毒药不同,少动用灵力,以免药性发作更快。”

  舒令仪重重哼了一声,喘息得越发厉害,不只是脸颊,连眼睛周围都红了,浑身上下跟着了火一般,皮肤滚烫,整个人躁动不安。

  景白见她十分难受的样子,轻咳一声,问陆辞芳:“那现在,怎么办?”

  陆辞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而已,又不是毒药,什么怎么办,顺其自然喽。”说着朝舒令仪怒了努嘴,又对着他挤眉弄眼,表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景白自是听懂了他的暗示,脸色微红,没好气说:“正经问你呢,放任不管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陆辞芳翻了个白眼,“实在难受,泡冷水澡呗,记得别再动用灵力,忍一忍就过去了。”摇了摇头,不再管这两只呆头鹅,自顾自回房睡觉去了。

  陆辞芳家里没有修筑专门的浴池,平时沐浴用的是浴桶,不过他家后院倒是有一湾池塘,引的是城外的活水,原本是用来种荷养鱼的,陆辞芳懒得打理,池塘里光秃秃的,周围芦苇倒是长得比人还高,犹如荒郊野地。舒令仪一个猛扎子跳进水里,任由湖水将自己包围,摊开手脚,身体一点一点下沉,久久没有冒头。

  景白蹲在岸边,用手试了试湖水,春夜犹寒,湖水冰凉,忙叫道:“洗一洗就上来,一冷一热,寒气侵体,小心着凉。”

  舒令仪猛地从水里钻出来,抹去满脸水珠,甩了甩头说:“我都结丹了,早就寒暑不侵,才不会着凉。”继续悠哉游哉在水里游来游去。

  景白见她玩的乐不思蜀,竟是泡在水里不肯起来,很是担心,“你灵力被封,不比平时,都洗了半个时辰了,还不快上来!”

  舒令仪恍若未闻,兀自游到另一边去了。

  景白气急,飞身越过水面,一手把她从水里提起来。两人落在地上。舒令仪大为不满,“你干嘛,我快热死了,水里凉快!”说着还要跳进湖里。景白一把拽住她,摸了摸她,手心滚烫,脸上通红,情况比先前越发严重了,暗骂陆辞芳出的馊主意,拉着她就往回走。

  舒令仪湿着身子被寒风一激,当即手脚一软,差点摔倒。景白一把抱起她,只觉她浑身烫的厉害,不知是因为□□还是受寒起了高热,急的把陆辞芳从睡梦中拖起来,问他怎么办。

  陆辞芳看着躺在床上的舒令仪,半昏半醒,面色潮红,鼻翼不停翕张,讶道:“哎呀,这定是新出的□□天仙散,没想到药性如此厉害,竟然这般持久!”

  景白回头盯了他一眼。

  陆辞芳脖子一缩,忙说:“既然泡冷水澡无用,那就对症下药好了,阴阳交合,此乃天地之道——”话未说完,便被黑着脸的景白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