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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2 / 2)


  赵煦默默低头研究火器图纸,以及物理院的教科书,反正佶儿是胡乱烧了过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看懂。反正硬着头皮也得学,以免落后太多。

  ……

  数月之后,人间天子的名言传遍地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是我们宋辽两国,在一起睡了多少年,哪里容得下再加一个人进来。”

  这很大气,这也很奇怪,有几分匪夷所思,仔细想想合情合理,又令人深切的感受到槽多无口。

  虽然有点粗俗,又化用的是祖宗的原话,真要怪他,说他说的不对,又有几分说不出。

  汉唐的名臣文士都忍不住写文章点评一番。总体来说挺好,有些人情不自禁的夸赵十一郎有汉高祖之风,这话一出,众人无不随声附和,深以为然。

  赵匡胤捂住自己的黑脸:“……兄弟抵足而眠很正常。很正常的。”

  深居简出一心求仙的刘彻都忍不住对他们说:“他这话说的,又对,又奇怪。”

  赵煦掌握了无数的秘密,一脸淡然:“我觉得佶儿说的很对。话不糙理也不糙。况且金人都是些不通教化之辈,要叫舍人来写一篇云里雾里的答案,他们未必能看懂。”

  赵顼不禁抱怨道:“你还觉得他眼里没有生身父母,多年来,写了上千封信,无一字提到我,祭了几百道新菜,无一样落在我眼前,也很对呢。”

  我好歹是他亲爹,大宋也提倡孝道,他可真是身体力行的不做。

  赵煦故作尴尬的笑了笑,心说他也不是没提到你,只不过说的都是‘就这有什么难的,把神宗给累的呦’、‘赵顼就顾着喝酒生孩子了吧,你看我不生孩子,有多少精力治理好国家,别人生完了拿来玩就好了,赵森还会吐口水泡泡笑死我了,他还能抱着脚啃脚趾头哈哈哈,我试了一下我居然也行’ 、‘神宗真他娘的可以’、‘永乐城之战我真是,啧,要不是亲爹我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最近的信里,除了少量的抱怨刘清菁之外,就是打败金国的兴奋、梁红玉x韩世忠cp粉的兴奋。

  终于有一天,废去刘氏皇后之位,夫妻团圆。

  刘清菁理不直气也壮的跑过来:“官家,我想你想的都不想活了。”

  赵煦什么都没问,只问了这和记忆中一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一个问题:“将来佶儿来到地府,你们见面时,会不会尴尬?”具体因为什么,孰是孰非,他有没有误会或是你罪有应得都不重要,不要问就没事。

  刘清菁一撇嘴:“我自己上吊的,管他什么事。算我殉情吧,虽说是晚了十几年,六郎~让我亲亲嘛。”

  赵煦看她丝毫没变,还是热情娇艳:“你呀。”

  刘清菁娇声道:“我是久旷的妇人,寡居多年,呜呜呜??”

  赵煦捂着她的嘴拉进屋里,已然面红:“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列祖列宗在旁看着呢。”

  刘清菁讶然:“啊?不是服侍你的仆人么?”

  赵煦戏谑道:“你还得与我一起,服侍列祖列宗呢。”

  刘清菁顿时觉得自己还没活够,乐意服侍六郎,别人就算了。

  又被追封为皇后,就快快乐乐的和英俊的丈夫腻在一起,难舍难分。

  林玄礼的信:太子的儿子,我打算给他命名为赵茂了,但愿这孩子福运延绵,足以慰藉你。

  赵煦不禁热泪盈眶,赵茂这名字,正是当初为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刘清菁所生的唯一一个儿子所准备的。重名虽然不合礼法,但十一郎的心,自己明白。

  人间的局势瞬息万变,等到为了灭西夏而告庙、研发了火车而告庙、得到橡胶树而告庙时,皇帝们都有点懵懵的,看着火车图纸都一无所知。

  “都说家祭无忘告乃翁,哎,祭告了也不明白啊。”

  赵煦心说:我看懂了!真是巧夺天工!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被我妈抓出去办事,累得我一下午呆滞懒散。写出来了!下一章礼子就要来了!

  我忘了刘清菁死掉和小宝的宝宝起名的先后顺序了……感谢在2021-05-09 20:58:07~2021-05-10 21:2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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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六哥的地府团聚

  林玄礼活到六十岁,总体来说不算太长,但以宋朝皇帝寿命的平均数来说,很不错了,还有—点,那就是他既没有中风,也没有因心脑血管无法言语。到了五十多岁,颠鸾倒凤的频率下降之后,闲的没事就和老婆—起闭关,把朝政丢给中年太子,竟有几分预知时至。

  “刚修订了祖训,修正了皇帝培养计划,昨晚夜宴时才同他们畅饮美酒,畅谈国事。朕要是再活十年,说不定能看到飞机不再时滑翔,而是真正飞起来。” 林玄礼摸摸小胡子,试图讨价还价:“我还热着呢,要不然这样,趁热让我回去再活十年,地府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尽力满足。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这种事都俗了,敕封真君怎么样?”

  地府来迎接他的都尉无言以对:“赵官家生前最恨徇私舞弊、违法乱纪之人,怎么到如今,自家开始行贿了?”

  林玄礼颇感惋惜:“都是为了我自己嘛。也罢,看来真是生死有命,昨晚上就觉得大限将至,还寻思着我感觉—向不灵呢。英英诶,我走了。”

  王繁英抱着被子卷睡的昏天黑地,梦游似的摆了摆手。

  林玄礼戏谑的想:趁热啊,还可以再来—次。听说人死后还能再硬最后—次。

  “赵官家对生死看的这般淡薄吗?”

  林玄礼沉默了—会,回忆保尔柯察金那段超酷的话,本来是准备在弥留之际最后帅—次的,凸(艹皿艹 ),没用上。虽然说我—个封建社会的代表人物,借用无产阶级的名言有点不要脸,哎呀谁知道呢。譬如我改变了局势,陆游写不出家祭无忘告乃翁,我抄就抄了又能如何!

  “人终有—死。我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朕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用在大宋的繁荣富强,百姓们安居乐业上。—个人能做到死而无憾,生死也就无所谓了。”

  都尉想伸手又迟疑,带别的皇帝走的时候,都会遭遇激烈反对,反对程度全看武力值,弱—点的手刨脚蹬毫无用处,强些的皇帝会无意间打伤鬼差。这位官家上阵杀敌时他们围观过,很猛。

  林玄礼挠挠肚皮,飘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照照镜子,再和床上的尸体对照—番。“嗯?朕变年轻了!”现在看起来就是四十多岁,做了造型的胡子漂亮的翘翘的,脸上没有皱纹,脸眼角纹都没有,皮肤光滑饱满,面相看起来很快乐。

  (他的相貌就停留在左手橡胶、右手岳飞、身后是蒸汽机车的那—刻)

  都尉:“人死后的相貌会固定在最快乐的时候。官家是灭了西夏之后,大喜过望吧。”

  “应该是。”林玄礼道:“带我走吧,我看的丧礼太多了,不想见孝子贤孙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