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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林玄礼:[嗷!唐刀!]

  [冷静啊林哥这可能是假货!]

  [唐朝距离现在二百年啊!留下的唐刀有什么问题吗?就算不是唐刀,也是宋代仿的唐刀,我要,我一定要!]

  [回宫和六哥要去,要什么都有,你现在就有一个唐代金瓜锤。]

  [礼子咱们不能只做一个啃老的小弟。自己有钱,对面有货,为什么不买?]

  掌柜的善于观察,看他穿的一副上表面上没有绣花,粉嘟嘟清新淡雅,但这样的颜色、这布料的光泽,腰带上的镂雕白玉扣,垂下的内造香囊和丝绦,进殿时飘进来的那股高贵的香气。

  连忙迎出来:“郎君要看些什么?本店所有货品一概保真,倘若拿回家去看了不喜欢,半月之内随时可以退还。”

  “掌柜的,麻烦你把那唐刀,拿下来我看看。”

  听背后有人叫了一声:“哎!郡王,你要买么?”又坏我的好事。

  林玄礼回头一看:“王英?”你小子又来坏我的好事?

  王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郡王能否割爱?”

  顿了顿,坦诚道:“我方才没下定,回去请示祖母,得了许可才来买。”

  没下定金就可以被抢。

  林玄礼刚想说不能,看他手腕上的护腕,脸上一团尚武精神,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心里一动:[我真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斤两,适龄的宦官也不敢跟我打,狄谏他们也捧着我说我不错,我很努力。努力和挺强是两码事。对面也是个小孩,没成年人那么虚伪,又很想要这把刀,我要是拿他试一试,他能跟我尽全力。]

  [对!不实战就只是个键盘侠,要练武,就得从实战中来,找到自己的弱点,只有基本功和套路什么都不够,还是上辈子的师父更实在,每周揍我一次。要是跟他打一架,赢了我心里就有数了,要是输了我就更有数。现在输给小孩子,总比被人捧了十几年,到将来带兵打仗时害了自己要好。]

  第26章 入v万字更

  掌柜拿黄杨木的螺钿托盘捧来两只汝窑小杯子,杯子里是清茶一盏:“二位贵人,有话慢慢说。”

  林玄礼抿了口茶,正好冲掉嘴里的坚果渣,不好明着漱口,捂着嘴无声的搞了一下:“王英,若要我割爱,得赢了我。邹忌讽齐王纳谏你一定读过,我现在在宫里无人能敌,讲武教师也赞誉有加……我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你跟我打一场,你若能赢了我,我将宝刀奉赠,你若是输了,这刀还是我的。”

  [太机智了,对面这小孩身高比我矮一点,体重看着差不多。他可能是认真练武,觉得我不行。但我有优于他的地方,二十年练武经验、十多年实战意识。打他应该肯定能赢,赢的没那么简单。]

  [找个适龄还愿意跟我打架、敢跟我打架的人可太难的!我的混蛋弟弟和堂弟们没有一个练武的。这货要是武力值惊人,我就跟他交朋友,给自己划拉一个靠谱陪练。]

  王英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他,眼睛来回游弋了两趟,想好了:“郡王想比什么?厮扑?倘若郡王受了伤,娘娘、官家怪罪下来,恐怕我承担不起。郡王若有意,请立字为据。”

  “就是厮扑吧,脸上不容易受伤。”林玄礼吩咐道:“拿纸笔来。”

  童贯等人都慌了:“郎君千金之躯,不能以身犯险啊,万一打坏了怎么办呢。”

  “王衙内,你敢冒犯郎君贵体么”

  “要不然这样,两家各出一名仆役比斗?”

  “小人侍奉郡王时真的没有假摔,是郡王技艺超群,小人站都站不稳。”

  跟着王英的管家、奶公也紧张起来,都来劝王英。

  掌柜的表面紧张,心中暗喜,这是个无形的广告,比什么幌子都好使。

  有名的郡王和衙内为了我店里的东西打架,东西的有多好啊!

  劝当然劝不住,林玄礼刷刷几笔写完了:“吾赵佶与王英赌斗唐刀一把,赢者得之,受伤了自负,不许告家长报复对方。签字吧。”

  王英也不含糊,接过笔来:“好。我本名王繁英。”说罢,写了王繁英三个字。

  林玄礼对此无所谓:“在街上比斗,还是找个别的地方?”店里放了很多魏晋唐五代的古董,虽说现在年代近,按照时间年代来算就等于现代人买清晚期的东西,可是自己看着可真像博物馆,不敢打闹。

  掌柜的捧过账簿来:“按惯例要记下买主和住址,小人包好了再送到贵府去,将来要退货也容易。郡王请。”

  林玄礼看了一眼,□□品的小官有不少,三品五品的官员也有。账簿最新一条上已经写了物名:开元错金银睚眦纹直刀,长四尺九寸,刻字汾阳。

  遂提笔在账簿上填空,买主:赵佶。官职:遂宁郡王。住址:皇宫。“回去我派人把钱送来。”

  掌柜转身接过伙计捧过来的唐刀:“按理是小人等将此物保养一番,再送到贵府上,郡王要和衙内比斗,此物先请拿去,谁赢了再拿回来保养。”

  王繁英:“我看街哪边有个擂台,铺了毡垫,画了圈,我们过去借用一下。”

  “行。”林玄礼摩拳擦掌,认认真真的揍一个认认真真的对手——重振男人雄风!万一我要是输了,换老师!我每天只想学打架,狄谏总跟我扯什么‘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非要给我讲兵法,我是真想抬杠说说这话的西楚霸王死翘翘了。为了个人形象憋回去了。

  “童贯,你去那边和人说说,给点钱。”林玄礼又喝了口茶,摸摸肚子,应该不会因为剧烈运动吐出来冰激凌和果仁茶。[这老乡,我怎么老能遇到他呢?他应该不是逮着我追过来的,咱出门没有目的。]

  [可万一他有系统或者空间呢?给我加个定位来跟我套近乎。]

  [是你吗曹老板?你怎么这样多疑啊?天命之子都没有系统,他能有?你每周出来在gai上逛,他也每天在街上逛,就算是在汴京城里偶遇了两次,时间相隔也有几个月,怎么不行。]

  [他有点神神叨叨啊。]

  “王繁英,你我偶遇了两次,还都是为了同一个人、物,这也算有缘。你不觉得有趣吗?”

  王繁英想了想,抿了一口茶:“不瞒郡王,我喜好易经、占卜、测字、观天象这些旁门,十有八九能灵验,今天早上出门前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卦象说利在东南,主刀兵,有奇遇。还以为这把唐刀是奇遇,没想到。”

  林玄礼也学了周易,没想出来哪一个卦象能分析出这些东西来。但是教易经的翰林能,算一卦就能算出来自己昨天发生了什么小事,拆字能找到丢的东西。

  童贯跑回来:“郎君,都安排好了。”只要您没被按在地上认输,那周围的就都鼓噪说您赢了。

  长街尽头再拐过去,就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擂场。

  就在地面上铺了一大块半新不旧的毡垫,一丈见方,是三块长毡垫用线缝起来的,让人摔在地上不至于头破血流。

  这地方只是个民间教头卖弄拳脚、招揽门徒用的场地,也赚点围观群众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