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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南浅扯出一抹苦笑。

  司机大叔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发,“我哪算什么好人,我也是收取报酬的。我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现在在外面上大学,她一个人在外,我们这做父母的是真不放心,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女儿。”

  南浅报出了帝景的地址,退缩不是她的个性,她需要袁桀夜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袁桀夜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尽管她对袁桀夜已经动了心,她强大的自尊心也不会允许她犹豫,必然会潇洒的离开。

  天色很黑,路段又不好走,南浅只觉得这段路特别的难熬,过了很久,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南浅没再犹豫,快速的按下了通话键,还没出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浅浅,不是说要去林家给林伯母过生日吗?现在好了吗?我过去接你。”两人谈开之后,袁桀夜对林家二老的称呼也变成了伯父伯母,不再是爸妈。

  电话里的声线低哑柔和,南浅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必然是嘴角轻勾,身子微微向后倾,双腿慵懒的交叠,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不回想还不知道,这一想竟发现他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子里,那么的清晰。

  她微微哑了声音,不自觉的散发着凝重的气息,“我现在马上就要到家了,你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家吧,我有事情想当面问你。”

  袁桀夜拧了一下眉,他是何种精明的人,一听南浅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劲,应该是出事了。

  “浅浅,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桀夜,我想问你……”南浅顿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那个叫……”

  还没等她说出口,手机突然变暗,南浅一看,没电自动关机了。她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晦暗,怎么今天诸事不顺。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切,好心的问,“姑娘,要不要我把手机借给你。”

  南浅摇了摇头,“没事,也快到家了,等回家了我当面问他更好些。”在电话里估计也说不清楚。

  这边袁桀夜挂了电话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帝景,因为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他不习惯受人打扰,所以他住的地方佣人除了打扫的时候是不会随意进出的。

  此刻,袁桀夜才觉得不方便,把电话直接拔到了张嫂那,张嫂的话让袁桀夜拧紧了眉,这丫头出门之前明显不对劲啊。

  没再耽搁,袁桀夜立马往家赶。

  南浅回到帝景的时候,袁桀夜还没到,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让张嫂把晚饭端上桌子,紧紧的吃完。

  张嫂小心观察着她的神色,试探性的问道:“少夫人,刚刚少爷打电话回来问你有没有回家了?你和少爷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南浅抬起眼帘,“没事,我刚刚手机没电关机了。”

  见南浅不愿多说,张嫂也不敢多问,接过南浅的手机拿去充电。

  南浅吃过饭直接去了梧桐树下的躺椅,以往她最喜欢这个地方,饭后或者是闲来无事总是喜欢躺在上面看书或者是休息,可现在看着心却堵得慌。

  她没有躺上去,而是顺着小道慢慢的晃悠,梧桐树随风唰唰的响动,南浅走了很久都没把这片幽深的梧桐林走完。

  这该是多喜欢梧桐树才会种这么多,累了,她在下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人呢?”袁桀夜拧眉看着站成一排的佣人。

  大家纷纷摇头,张嫂也焦急的解释,“刚才还在的,我还给她准备晚饭的,我收拾碗筷了,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袁少,大家都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没看到少夫人。”李雷皱着眉道。

  袁桀夜沉怒,皱着眉头拔下了电话,却听见铃声从客厅里响起,而那只手机正安安静静的在充电。

  袁桀夜几乎捏碎了手中的手机,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人,她流露出那哀伤的语气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他压下心中的怒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还在帝景,就出不了什么大事,思忖下他开口,“问一下门口的保安,看看是不是出去了?”

  佣人打了电话,很快就神色焦急的道:“少爷,少夫人回来就没出去过。”

  “再重新找一遍。”袁桀夜眸光一闪,“尤其是那片梧桐林,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袁桀夜交代完,自己也走进了梧桐林,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度,帝景更甚,看样子很快就有一场暴风雨。

  “浅浅。”袁桀夜大声叫了几声,却是没有人回应。

  袁桀夜后悔,他应该在梧桐林也安装摄像头的,当初觉得不自在,搞得太严肃就没在这地方安装。

  平日里没觉得有多大,现在走起来才觉得没完没了,幽深的可怕。

  袁桀夜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这丫头一向怕冷,她应该走不到这里面来。袁桀夜转身,可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啜泣声传到了他的耳里,他猛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这边基本没什么光亮,她把脑袋埋在双腿间,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坐在地上靠在一颗梧桐树上,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那么的不起眼,他能看到她才怪。

  他又气又急,直接上前抓着她的手臂,“你哑了吗?叫你都不会出声。”

  她不动,他轻轻一拎就把她提了起来,触手一片冰冷,袁桀夜这心难受的紧,这样下去不生病才怪,这重量也轻的跟拎着一只小鸡没什么区别。

  “浅浅,你怎么了?”他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慌张,好言相说。

  她一站起来就甩开了他,大约是腿发麻了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地上栽去,他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的腰。

  “你到底在倔什么?”他再好的脾性都被她磨没了,气没了,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地方的湿气这么重,你就这么糟蹋自个的身体,有什么话说不开?有什么想不通的?跟我走。”

  她身子越发僵硬,以至于他能清晰的感觉到。

  他抱她,她却在推搡,让他和她拉开一段距离,站在原地不动,然后扬起头。

  她以为她的狼狈可以很好的隐藏,却不想男人的视力好的很,她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这才看清,她眼睛红肿的厉害,眼泪就这么静默无声的从眼眶中往下流,像两条小溪一样冲刷着脸颊。

  他听见她悲伤的问,“一开始对我的宽容对我的放纵是因为我的名字吧?因为我叫浅浅。”

  袁桀夜身形一顿,眉头紧拧着,沉默不出声。

  南浅的心中被沁入了无尽的悲凉,他没来之前她可以自我催眠,说这一切都是袁桀珩的谎言,是他的恶作剧,只因见不得他们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