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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123(1 / 2)





  這頭顱偏生撞到了旁邊圍觀的一個貨郎的小腿,貨郎罵了聲“晦氣”,又將頭顱踢了出去。

  這一腳直將頭顱踢到了牆角,頭顱經了番折磨,再也受不住了,磕破了一個大口子,流出了些許白色的腦漿來。

  恰有一身著赤色衣衫的公子路過,這公子生得精致難得,眉如染黛,脣似點硃,膚白欺霜,渾身下上無一処可增加。他像是被眼前乍然出現的頭顱嚇住了,後退兩步,撲到一青衣公子的懷中,顫聲道:“怎地會有頭顱?”

  青衣公子指了指不遠処的刑場道:“想來此処方才砍了人頭。”

  話音堪堪落地,有一衙役匆匆過來,瞥了親密異常的倆人一眼,便將這顆人頭提走了,這人頭須得掛在城門示衆,丟不得。

  赤色衣衫的公子見衙役那一眼又是驚詫又是厭惡,委委屈屈地望著青衣公子道:“夫君,我方才受了驚嚇,須得安慰我才行。”

  青衣公子正是季琢,他低首吻了下赤色衣衫公子的額角,道:“我便買兩壺白玉腴安慰你罷。”

  倆人還未進城,便聽聞姚家酒坊的白玉腴酒口感上佳,天上易得,人間難尋。

  因而聽得季琢這樣說,沈已墨以額頭蹭了兩下季琢的下頜,便從季琢懷中直起身來。

  旁的刑場觀客已全數散盡,一眼望過去,地面上的鮮血死死地附在了地面上,呈暗紅色,好似碩大的紅蜘蛛,鮮血的盡頭,則橫躺著兩具缺少了頭顱的屍身。

  沈已墨偏過頭,拉了季琢的衣袂,道:“快些走罷。”

  倆人行了約莫半盞茶,又問了過路人,方到了姚家酒坊,這姚家酒坊竟大門緊閉,衹頂上的牌匾孤零零的,被風一打便輕顫起來。

  沈已墨擡手叩了幾下門,便有一少年探出頭來,沒好氣地道:“今日不賣酒。”

  沈已墨奇道:“今日爲何不賣酒?”

  少年答道:“我妹妹死了,今日是七七,還賣酒作甚麽?”

  細細一聞,這門縫裡頭,果真有些許紙錢蠟燭燃燒的氣味。

  沈已墨欠身道:“抱歉。”

  說罷,他便拉著季琢走了,倆人堪堪走出五步,又聽得那少年道:“你們若是要買酒,五日後再來罷。”

  既要五日後才能喝上白玉腴酒,倆人便尋了間客棧打尖。

  倆人照例要了兩間客房,付了銀兩,由小二哥帶著上了樓去。

  倆人的房間中間隔著三間房,沈已墨脫去一身沾了些許腦漿的赤色衣衫,洗漱了一番,換上件洗硃色的衣衫,便去叩了季琢的門。

  季琢聽腳步便知是沈已墨,手指一動,門便往兩邊去了。

  沈已墨進得門來,見季琢衣衫半褪,嘴角含笑,不緊不緩地走到季琢面前,瞥了眼季琢已然痊瘉的肩頭,又雙目灼灼地盯住了季琢,道:“季公子,你可還記得你應了我一件事?”

  季琢頷首,淡淡地道:“你想咬便咬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