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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我......”

  “不好了小姐!”

  闻人霜正要说话,碧草却赶忙来唤她。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闻人钰仍是不慌不忙,白玉的指尖在青瓷茶盏上轻轻划过。

  “刚才有人来唤,说是下一场让小姐准备好。”碧草脸上都是惊慌失措。

  闻人钰脸上的从容并没有被撕裂,手指缩回袖中,眼神望向不远处与夫子坐在一起的闻人宴。白衣冰冷,衬得他无情。

  闻人宴也看到她了,隔着些距离,那眼底的冰冷寒意却丝毫不减,让闻人钰浑身僵硬。从容也撕破了,露出皮下的慌乱与恶毒来。

  他都清楚,这只是在给她一个警告。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闻人霜面色冷然,并不打算理会什么。每个世家望族背地里都是有些龃龉事,闻人氏表面光风朗正,背地里也难免会有宗族不和的时候,更不用说一些一些阴暗心思,在大家族里是避无可避的。

  闻人宴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闻人钰必定是又做了什么招惹到他了。

  “你报了马赛,那就快去吧。”闻人霜温和的对闻人钰笑道,此时的笑,格外扎眼。

  第36章 求嫁

  闻人钰是不可能真的去参加什么赛马,她向来端着身份,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事,就像是折辱了她一样。但是规矩摆在这里,她迟迟不上场,还是无法避免的被人暗中讥讽。

  沈离经这处的看台都是些女眷,傅归元不好过来,就冲她挥了挥手,让她过去。沈离经让红黎去找傅归元,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不必等她。

  蒋嘉悦看到蒋子夜下了马,起身离开看台要去寻他,又听到几个丫鬟在小声议论闻人钰。“她自己要报名上去,现在又不愿意了,想反悔就反悔,就算这马赛是他们家办的也不能这样吧。”

  “没办法,端着个架子呗,这都二十了还不嫁,心比天高,总觉得天王老子都配不上。”

  丫鬟是外府的,自然谈不上什么尊敬,又同是女子,对闻人钰羡慕的同时还有鄙夷,语气中都是难掩的酸。“可真是做作。”

  “就是,装什么清高啊。”

  蒋嘉悦和沈离经都听到了,二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挪开目光。心里都有些暗爽。

  闻人钰这个女人,虽然美名在外,钦慕她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可在名门贵女这里就不一定了。就像闻人宴和闻人复,是京城女儿家的梦中情郎,却是所有公子哥的噩梦,他们的名字往往随着棍棒巴掌一起出现。

  就连沈离经和她二哥在祠堂挨打的时候,她爷爷也是一边骂一边说:“你看看闻人氏的几个子孙!就住在隔壁!你们两个就不知道学一学他们!那个闻人宴,年岁尚不及你们,四书六艺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都气派!你们呐,出门就给我丢脸!没出息!”

  她爷爷一骂完,沈离经就抱着猫坐在他墙头大声念家规,把闻人宴烦得要死,最后看他黑着脸“啪”一下关上大窗,然后哈哈大笑。

  可惜的是后来运气不好,碰到了闻人钰,估计是被告状了,她又被罚跪祠堂。还听说闻人宴的奶奶要给他换院子,不过好在被他拒绝了,沈离经就收敛了一段日子。

  蒋嘉悦走在前面,沈离经正走神,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惊呼。“嘿!快让开!让开让开!”

  红黎不在她身边,出了点事倒是拦也拦不住。沈离经心口一滞,腰间横过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拢到怀里,避开了失控的马。惊慌间,她只看到了一片白色衣角,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那匹马并不是冲着沈离经去的,她只是站的近,真正差点受伤的是蒋嘉悦。

  令人意外的是徐子恪出现了,在那匹马接近蒋嘉悦的时候,一用力把人扯上了自己的马,避开了惨剧的发生。

  只是这姿势称不上好看,一安全他就把蒋嘉悦放了下来。正是少年意气,接触到女子柔软的腰肢,徐子恪的脸通红一片。“得罪了,六公主。”

  “多谢徐公子出手相救。”蒋嘉悦脸色没有阴沉沉,对着徐子恪难得的露出个笑来。

  “怎么了,吓到了?”闻人宴的手仍扶着沈离经,眼神中的关切毫不掩饰,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

  刚才那匹马还没冲出围栏的时候,谁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注意到那里走过去几个姑娘,丞相倒是突然从看台上翻下去,冲过去将崔琬妍拉到怀里。

  这反应速度,除非他是一直盯着那个姑娘看,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冲过去。

  “我没事,好了。”她稍微一颔首,闻人宴就明白了,自然的松开她。

  “琬妍!”崔远道急忙跑归来,眼神关切地打量她。“有没有受伤,身子还不好不好。”

  沈离经简直想翻个白眼,还要和他一样装模作样的说两句:“让兄长担心了,琬妍无事。”

  崔远道对着闻人宴行了一礼:“谢丞相对家妹出手相救。”

  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的闻人宴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道:“不谢。”

  沈离经不知道是为什么,崔远道却清楚。闻人宴只是在帮自己的人,用不着他来谢。

  真是个小心眼的,亏他还是丞相呢。

  “琬妍,今晚你还是要回府一趟,你嫂嫂有话对你说。”

  “可我才刚回书院,总是这般旷课......”沈离经说着就去看闻人宴的脸色,他点头。“无事,明日的课,记得回来。”

  明日有闻人徵的课,当然要回来,他最见不得用心不专时常请假的学生。

  不远处,蒋子夜在暗处打量沈离经。

  家大业大的闻人府出手也算阔绰,奖赏都极为丰富。徐子恪最后是让家仆一箱一箱把宝贝往外搬,那些惨败的一个个都眼红他。本来还有一个匣子用白玉雕刻打磨出了十二生肖,形态各异活灵活现。徐子恪不喜欢这些玩意儿,觉得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所幸他带回去也要落在徐莹然手里,最后扫视了一圈,把匣子搬到了蒋嘉悦面前。

  “公主可别被今天的事给吓到,这些个小玩意送给你,可不要嫌弃。”

  少年的嗓音明亮清朗,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像月牙。他像是阳光下照着的清澈溪流,干净得不带一点杂质,明晃晃的,只是和他对视,都会觉得心底阴霾被一扫而空。

  蒋嘉悦接过匣子,唇角勾起。“谢谢徐公子。”

  “不谢,在下先告辞了,再会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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