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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2)


  白月姬闻言微微一愣:“你——”

  “何况我与他并非毫无恩怨。”亭中白衣临风的男子低头饮尽了杯中的酒,眼神中压抑着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

  白月姬伸手抚上他的胸口,靠在他肩上,低声道:“那事成之后,阿湛你打算如何?”

  司鸿静默片刻,才缓缓道:“她若想走,我不会拦她。”

  “孟冬寒不会放她走。”

  “我知道,”他低声道,“她也不会走。”

  白月姬闻言唇边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合眼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谢敛这边下了假山,按着纸条上的地址绕过荷塘,借着月色寻到了一丛芭蕉树下。那地方果真已经有人在等,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不出所料确是花宴。

  谢敛见了她脸上惊异的神情一闪而过,很快换上了庄肃的模样,冷冷道:“花姑娘找我?”

  “你果然来了。”花宴从芭蕉树下走了出来,脸上微微带着几分得意。

  谢敛不欲与她多做纠缠,只开门见山地问:“这纸条是姑娘给我的?”他从袖子里取出那一张小笺,上头只写了一个名字“武厉”,正是他那位九宗安插在此处的师弟。

  “你在找他,他是你什么人?”花宴好奇地问。谢敛神色冷淡:“姑娘从何处得知这个名字的?”

  花宴翘着嘴角,很是得意:“你果然在找他,你跟在安知灵身旁就是为了找他的下落?”

  “姑娘既然无意告知,在下也不必多言。”他说完转身就走,花宴倒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干脆,气急败坏道:“站住!你信不信过了今天,你永远也找不到他?”

  这话果然有效,谢敛脚步一顿,终于又缓缓转过身来,脸色阴沉:“你将他关了起来?”

  “不是我。”花宴与他见了两次发现实在摸不透这人的行事作风,之前在乡宴上他转脸就敢当着众人的面挑衅自己,这回明明是有求于人又敢转头就走,生怕他一个不耐烦就回去找安知灵,忙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告诉你也无妨,我已找人去晓初寺打听过你与你那师弟的来历,你跟着安知灵到这儿来的时候,她怎么说?保证能替你找到这人?我告诉你,他现在就被关在西山阎罗殿。”

  谢敛皱眉,花宴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再接再厉:“信不信由你,反正地方我是告诉你了,能不能将人带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花宴冷笑道:“你不会以为靠你自己当真能去阎罗殿救人吧?”

  谢敛不做声,花宴干脆痛痛快快道:“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西山阎罗殿不在四乡管辖下,那是无人居的地方。你若想去那里救人,非安知灵带你过去不可,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为了你去一趟阎罗殿。”

  听她这话,那阎罗殿想必有几分名堂。谢敛并未追问,反倒问她:“如今封乡,你为何能出入晓初寺?”

  花宴得意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总而言之我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谢敛见她说完却并不急着要走,反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花姑娘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哪儿那么多话!”花宴不耐道,“只是我如今将你要找的人已经告诉了你下落,不知你要如何回报我?”

  谢敛闻言心下了然,不由轻笑了一声,花宴听见这声嗤笑,立即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花姑娘这份歉礼我收下了,回去自当告诉阿湛。”他摇摇头,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花宴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但想到什么又释怀地勾了勾嘴角。芭蕉树下不知何时又出现一个身影,花宴头也不回,眉目间一片冰冷:“回去禀告乡主,消息已经送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来更一章,主要是为了请假……= =

  之前的考试有了结果,所以接下来要准备新的后续工作,估计最多半个月应该就能搞定。

  给大家说一声对不起,虽然我请假这么频繁,但坑是绝对不会坑的,相信我。qaq

  第90章 荒草故人二十四

  谢敛回到流觞亭,发现安知灵竟不在亭中。赵婉婉见他回来了,忙站起来:“吴公子,你可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

  “那倒不是,”赵婉婉摇头,“只是方才阿湛出去了,怕你回来担心,就留我在这儿等你。”

  谢敛转过头,发现高台上孟冬寒与吕道子也没了人影,不光如此,对面的亭中便是白月姬与司鸿都不见了:“她去哪儿了?”

  “刚才似乎有客到,南乡主便迎客去了。阿湛坐了一会儿见你久不回来,就说要下去走走。”赵婉婉宽慰他,“放心吧,今日南乡主寿宴,谁敢惹事。倒是你,刚刚是干什么去了?”

  谢敛心中依然隐隐有些在意,便随口道:“去见了花宴。”

  赵婉婉闻言悚然一惊:“什么?她不是真来同你赔礼道歉吧?”

  谢敛摇摇头。

  赵婉婉这才点头:“也是,以她的性格怎么肯轻易低头。”

  谢敛:“那位花宴姑娘与阿湛是有什么过节?”

  他当时为着做戏当着司空上人与花宴的面叫“阿湛”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私下与赵婉婉这样称呼她,不知怎的,却有些不自然。好在赵婉婉听不出,嘴快道:“大概是因为司乡主。”

  谢敛执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若无其事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婉婉心中懊恼,忙解释道:“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我也说不好。”

  谢敛若有所思,赵婉婉心里着急生怕他误会什么,想着确实也是过去了许久,才又说:“唉,我知道的多半也是从茶馆里听人议论来的。他们只说司公子原不是这乡里的人,他家是外头一户十分有名望的大家,但不知招惹了什么人,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来,流落到了这里。

  “当时他到荒草乡也不过十几岁,一路颠沛流离不知吃了多少苦。那天他在街上受人欺负,被阿湛看见,就出手救了他,将他带回无人居养伤。司公子醒后无处可去,阿湛便叫他暂时住在无人居。

  “司公子那时刚遇大难,性格孤僻,寻常不与人说话,只有阿湛能同他说上两句,二人年纪相仿,一来二去……”赵婉婉瞅了眼谢敛的神色,干巴巴道,“一来二去总归比别人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