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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潜文帝府(2 / 2)


  柳兰溪满脸鄙夷,“道君,我就不说你什么了,能先去洗个手吗?”

  “洗啥手哦,穷讲究。”陆修静把手邋遢地往道袍上一擦,“瞧,这不就干净了?”

  他没嘚瑟多久,到底还是被朽月一脚踢出了屋外。

  外面大雨滂沱,是个绝佳的淋浴天气,陆修静顺应天时,愉快地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等他回去屋内时,纸片人已经被朽月用温火烤干,颜知讳已然变回了血肉之躯,此刻正坐在床上扭动着他那短了一截的右胳膊。

  “陆道君,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胳膊短了一截吗?”

  陆修静目光心虚地看向别处,诓哄道:“你这肉躯是纸做的,淋了雨再晾干,那肯定是得缩水啊。”

  颜知讳听他这一说更疑惑了,“那缩水没道理只缩一只手啊!”

  “呵呵,这个本道君就不得而知了……”

  陆修静识相地回避这个犀利的问题,到角落一件一件地脱掉湿漉漉的道袍,很快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

  柳兰溪正坐在床上,见状捂上朽月的眼睛,对疯道士的裸露行为强烈谴责:“道君!怎么能在女人面前随随便便脱衣服,这成何体统?”

  陆修静被柳兰溪的条条框框惹毛了,很是不服地过去理论:“哎,你哪来那么多规矩,本道君以前在启宿山的时候天天光膀子,她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也不行!你是个道士,得有身为道士的自觉。”柳兰溪正颜厉色,‘恶神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授受不亲’是他坚定不移的立场。

  朽月也觉得他小题大做,不过把蒙在眼睛上的手拿开后,陆修静已经乖觉地听话把衣服给穿好。

  “现在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坐在颜知讳的在这时开了口,他自刚才就不太对劲,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你什么事想不通?”朽月问。

  颜知讳眼神空洞,愁云满面地看着三人:“自我进了这副身体后,玲珑窍便失效了,所以此前才预感不到有厉雷劫。”

  几人视线同时聚焦在他身上,这时才注意到眸若清泉的星惑仙帝失了几分神采,只因他的一对青瞳被换成了普通的黑色眼珠。

  是谁做的手脚不言而喻。

  陆修静气得横眉竖眼,万分愤慨地说道:“难不成你这副躯体还自带屏蔽效果不成?靠,公孙若这个狗东西,他一定是故意整我们几个,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困窘境地!”

  平白被人摆了一道,朽月心情也不大爽利:“看来我们得亲自去跟公孙若再好好打声招呼了!小人就像进了鞋底的碎石头,还是得尽早摒除为好,否则一路磕磕绊绊的膈应人。”

  “同意,我们也不用跟他费什么话,直接去朱天端了公孙若的老巢,兴许鸠婆被抓的孩子就藏在文帝府!”陆修静蠢蠢欲动地掰着手指关节,心口的恶气估计积压太久,想好好释放一番。

  在三只愤怒的小鸟中,柳兰溪算是最清醒的。他望了望外面的雨势,道:“等雨停吧,否则小木偶又要变成纸片人了。”

  大雨稀里哗啦下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几人才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场催命雨终于停了。

  夜黑风高,正是打家劫舍……哦不,行侠仗义的好时候!

  朽月四人中途折返,径直往朱天文帝府飞去,他们倒要看看,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伪君子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次他们难得没有分歧,一心想找公孙若算账,很快便寻到其府邸所在。

  文帝府与他们之前看的大同小异,不同的是建在朱天的是由上千座仙宫组成,公孙若带他们参观的只是九牛一毛。

  不出朽月所料,府门外有侍卫巡逻和值守,府内的安防估计也不会弱,他们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把鸠婆的九个孩子救出来,二是得教教德行败坏的文帝怎么重新做人。

  复仇小分队在出发前互相商定了作战计划,端平文帝府很容易,只需要朽月一把火就可以解决,但是鸠婆被抓走的九个孩子很可能被藏在里面的某个角落,贸然放火可能会把他们一起连累。

  所以他们四个决定先不打草惊蛇,打算偷偷溜进府内摸清底细,找到孩子之后人赃并获,直接光明正大地找公孙若对质。

  倘若这孙子承认罪行,那再好不过,若是死皮赖脸不承认,他们也不必与之客气,替□□道除了这小人便是,反正他们人多势众,不怕他公孙若耍花招。

  现在,他们唯一不确定的是公孙若此时在不在家,这点决定了他们今晚抢救人质是否顺利。

  门口的那点防卫拦不住四人,他们隐匿身形后便轻而易举地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