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是情动(2 / 2)


  说实在,那玩意儿除了夜里招鬼晦气外她拿着也没什么用。

  朽月一路都在想事情,没看楼层,抬头时发现已经爬到了第七层,她记得自己的房间应该在六楼,于是又下了一层回去六楼。

  房间门虚掩着,桌上的水晶灯还亮着,没看见柳兰溪的影子,这会儿不知溜哪去了。

  朽月喊了他几声,屋子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她随手将门锁上,心道也好,否则被这个粘人精缠上晚上睡个好觉也不能够了,有话明天说也一样。

  她坐回床上,弹指灭掉了桌上的灯,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拢一拽,轻轻松松就把她捞进了被窝里。

  “灼灵好慢,等你我都睡着了。”

  某个慵懒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朽月整个人蜷窝在对方身上,她转了转身,有人整个钻进她怀里,她伸手一抓,柳兰溪的散乱的长发淌在手指缝里,抓也抓不住似的,很是温软滑顺。

  “要睡回自己床上!”

  朽月试着伸手推了推,没推开这只软体虫,反而将他未扣的衣裳褪落一半……

  本来也没什么,失手罢了,在被窝里谁还管穿着整齐得体?可香肩半露,美人在怀,如何不乱?

  情.欲之事本覆水难收,一有妄念再想平心静气就难了。

  灵帝心里本来有鬼,抓着的衣领的手骤然握紧,居然鬼使神差地帮这小子脱下的衣服揪了回去。有点尴尬,这就是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让人精柳兰溪觉察到了异样,茫然地抬头看她,眼睛里满是狐疑。

  “赶紧穿好衣服滚蛋。”朽月恰如其分地为自己补救了一句。

  柳兰溪闭上眼,嘴角微挑,已然知道该怎么做了。穿衣是不可能的,滚嘛,他倒是真滚了,然而却是滚到了某人身上。

  他像一只巨型犬将人扑到身下,全身心地只顾摇摇尾巴扎黏上去,肆无忌惮地用脑袋四处蹂蹭,鼻子细细嗅着猎物独有的味道。

  朽月正为自己的错误举动感到懊悔,根本没防备这出乎意外的攻势,刚想做点什么反抗下表决心,脖颈就被某犬类的牙床温婉地碾磨而过,喷薄而出的灼热鼻息打在耳廓,她有一瞬的心魂溃乱。

  “帝尊大人,你心为何乱?”柳兰溪暧昵的声音蚀骨入髓。

  “是因为我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朽月微微一愣,木在那里。

  须臾后,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进入唇齿间,截获了她所有的理性。

  这个世上所谓的诱惑之所以为诱惑,不过是你自己也心动罢了。

  朽月没有拒绝,她身上的血液有如沉睡在山底的岩浆,没有刻意压抑,常年沉寂而冰冷。但一日,有人经过,它终于沸腾,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热度,然后爆发。

  她脑袋一热,翻身反箍这只磨人的妖精,用略粗野而生涩的吻,从爱笑的唇,到优美的下颌,再到白皙的喉……

  最后剥落了他一向没好好穿的单衣,露出了风情旖旎的肩颈,一昧毫无节制地索取。好比一只沉睡的野兽被不知死活的疯犬挑衅,激活了封禁已久的食欲,横暴地将猎物啃食得尸骨无存。

  柳兰溪则被朽月的主动吓得开始反省了,他温柔地顺了顺野兽的毛,安抚道:“不要急,不要急。”

  饥饿的野兽仍旧我行我素,不加理会,蛮横地继续啃咬,完全忘了对方是伤号这回事,作风延续着往日打架的一贯粗狂风格。

  柳兰溪有点虚心地瞟了眼几案上放置的那鼎香炉,心道:难不成剂量下重了?明白了,下次得少放点。

  “怎么了?”朽月抬眸,便看见了神思出游的某只。

  “这种情况也能分心么?”

  柳兰溪被如是警告着,无奈的小眉头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既视感。

  “还是说,本尊弄疼你了?”

  灵帝大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柳兰溪看了眼身上乱七八糟的红痕,叹了口气,疼倒也不疼,就是遗憾该吃的豆腐半口都没吃上,反而自己被吃干抹净是怎么回事?

  朽月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晌,出人意料地蹦出一句:“你来吧……”

  形势反转,但见脑袋溃不成军的糊涂人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画风依旧豪迈,每脱下一件就潇洒的往背后一扔,大有从容就义时的慷慨和自觉,最后把自己扒得一件不剩。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两条快乐无比的赤蝶鲤呼之欲出,在眼眶里上下蹦跶,就差膨胀得变成大鲲,一跃天际不知几千里了。

  柳兰溪的瞳孔因过于激动而颤栗,他沉下脸色,毫不留情地强行把两条不知好歹的小红鱼给赶了回去,气恼道:“乖乖给我藏好,这不是你们该看的。”

  朽月挑起他的下巴,还有意无意地撩拨对方脆弱的琴弦:“你在跟谁说话?本尊不好吗?嗯?”

  她方说完,脖子便被两手一勾,栽进了一个为她精心准备的天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