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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皇第50节(1 / 2)





  第三座蚯蚓棚落成时草根族长便忙不转了,原来在蓝果队里、现在在大水队里的两族人便拨给了她,考虑到蚯蚓养殖也需要有个能干细致活儿的人,萧云又给她的养殖小组拨了个成年兔狲过去。

  工程队成立一个月后的现在,大棚区的蚯蚓棚排了一排五间,第六间也即将动土——不得不说,有专人去负责的项目动起来就是快!

  就这萧云还嫌产能不足,跟草根族长说好等天气暖和了露天也搞养殖……要种那么多田、养那么多头猪呢!这点产量能干啥!

  当猫在屋子里的地精们可以哆哆嗦嗦地走出门来时,气温也开始回暖了,下了百多天的雪终于收工回家,化掉的雪水将冻得硬邦邦的土层表面浸得稀烂,给埋了一冬的大草原终于能露出本来面目。

  “今年我们人手比去年多,和去年种一样的田地,就跟不上我们部落的发展了。”

  会议室里,有参加工作会议资格的人尽数在坐,相比蓝果加入的那一回,这次参加的多出了大水和青草。

  大水,原名阿水,因他与幼崽撞了名儿,萧云便改称他为大水。带了四个多月的工作队,负责的又是族里的各种杂务,大水以自己的能干获得了大家的认同,成功步入萧云内心划定的决策层。

  青草,能力比大水差点,主要是差在脑子不够灵活上,但专注地做一件事时也能做的不错,带队的成绩有目共睹,属于多锻炼锻炼还是能派上用场的类型。

  “阿云,你有什么想法?”草根族长出声道。以前和萧云一唱一和的是火炎,现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她……没辙,火炎是真没救。

  “我的想法是,我们再开出和去年同样规模的田地,就开在南岸,河流和我们挖出的人工泄洪河道中间。”萧云道。

  “这……如果今年和去年一样发水的话,会被淹的呀。”阿月忍不住出声道。

  “这倒不用很担心,去年我们挖出那条人工河道,南岸的水不就退了吗?再说今年的雪没有去年那么大,就算发水规模也不会比去年更多。”萧云解释道,“而且我们今年的人力要比去年宽裕,在春耕期间灰矮人可以出力……”他把视线转向巴鲁,巴鲁很配合地点点头,“我们去年春耕播种比牛头人晚了一个月,今年我们可以免掉浪费的这个月时间,提早播种,然后我们多余的人力还可以用在防洪水利工程上。”

  大家都点头,草根族长便尽职地出声配合:“阿云你跟我们说说今年种什么。”

  “我的想法是,既然我们目前人力还够用,那么不妨大胆一点……去年种苜蓿和大豆的田地都用来种小麦,去年种菜的那三十块大田,我们就尝试着和牛头人一样,种稻子。南岸新开的田地,三成的地种大豆,七成的地种苜蓿。”萧云面色坚毅地。红薯自然也要种,不过红薯可以种到部落东北面比较干燥的沙地上去。

  蓝果、草根、秋等“识数”的族人心里面算了算萧云要求的耕种面积,顿时面色一变……卧槽,果然多少人力都不够阿云祸祸的!!

  第59章 ……你给我等等!

  大地上的残雪还未化净, 雪狼人的部落便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耕地开荒大作战。

  十数架一吨重的纯铁制三角铧式犁在河流南岸的土地上拉出深深的犁线,千锤百炼铸造的精钢犁刀因犁身后倾的自重深深刺入硬邦邦的土层中,当犁身被牵引,粗粗烧过荒的土层被整齐排列的犁刀刨起、颠覆, 枯黄发黑的地表随着犁身拖动、便像是被画笔涂抹过一样,一块块变成均匀的深黑色。

  健壮的曲角牛可以拖动沉重的铧式犁,变为狼型的雪狼人也行, 大片抛费多年的地面被翻过来、土块和杂草被切割破碎,藏在土层中的虫卵、草籽也被无情地翻出来接受冬末初春寒风洗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萧云站在河岸边, 清神气爽地扫视了一圈投入劳动力较少、效率还比去年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开荒现场, “点不出拖拉机科技树搞出铧式犁也是很妥的嘛, 看这情况,咱们的人力开出这片地完全绰绰有余。”

  烧荒前大伙儿已经把南岸果露地表的石块捡了一遍,这会儿全堆在河岸边,草根族长坐在地上大喘气,闻言擦了把汗道:“可是我们的土肥不够,这边没办法和原先的田地那样洒多多的肥料。”

  “没所谓,就算广种薄收也亏不到哪去。把地翻耕好, 基肥加一遍,该修的水渠修一修,其他就随缘了。”萧云道。这么好的黑土地、这么便利的水资源,就算没办法精耕细种,苜蓿1500斤的亩产总能有, 大豆也不可能比去年还低。苜蓿和大豆本身又是能肥田的,种上一两年,这片生地也要变熟地了,到时候要种麦也好、就近引水养成水田也好,总归亏不了。

  成年雪狼人摁着曲角牛拖犁或是自己上去拖犁,幼崽们跟在后面捡翻出来的碎石,灰矮人也来了个几个待命在现场,哪架犁出问题了可以上前修……毕竟是“小作坊”浇铸的犁身和手工铸造的犁刀,啥标准化啊、精度啊是指望不上的,一架铧式犁上一字排开的五个犁刀很有可能螺丝都要分几个号……

  蹲河岸边休息的这批缓过气来了,纷纷下场替换族人,红叶直接变成狼跳过去,把直吐舌头的牛角换了下来。

  农忙时间没有分工,所有有劳动力的都要出力,连草根他们那四个养蚯蚓的都得过来轮换,牛角自然也不得不离开他心爱的厨房。

  南岸并不是所有的地面都非常平整,靠近河流这块儿正热火朝天开荒整地时,另一面,蓝果的工程队也正和灰矮人们努力铲平那些高矮不等的土丘、填平水流冲出来的沟壑。

  地精和兔狲在这种重体力劳动上帮不上忙,便承担起为部落做饭送饭的责任,时间一到,这群平均身高一米四的小家伙们便合力抬着铁锅陶碗、越过木头搭的简陋木桥送饭过来。

  有去年累积的劳动经验,今年的开荒工作整体上是颇为顺利的,最麻烦的一件事是运铧式犁过河的时候发现那架去年架的木桥承不住,于是靠雪狼人们扛着犁过的河……

  花了半个来月的时间在南岸开出合计三百二十块大田(约3200亩),残雪彻底消融,野地里的野草也冒出了清脆嫩芽——就算没有日历分辨不了节气,感受着上升到十几度的气温,也知道春耕要正式开始了。

  苜蓿要早播,去年萧云留了三块大田(三十亩)的苜蓿一直种到开花结果,采收荚果留的种这会儿派上了用场,新开的苜蓿田由雪狼人、灰矮人把基肥施上,播种的活儿由兔狲和灰矮人担任,雪狼人再度把沉重的铧式犁抗回北岸,深耕这边已种了一年的田地。

  萧云马不停蹄把北岸的田地统计好、种子估算好,忙中抽空找来红叶和阿山,交代他俩去牛头人部落要稻种的事宜。

  “我们用陶器跟他们换,种子也不要很多,来个百把亩的稻种就行。”

  把冬天有空闲时绘制的两套彩陶碗、彩陶杯壶交给红叶,萧云叮嘱道:“记得跟牛头人问清楚种稻子的细节,越细致越好,死死记住了再回来……小麦我知道怎么种,稻子我是不懂的。还有,顺便问问牛头人有没有办法在不伤害农作物的前提下杀灭田地里的害虫,如果牛头人有杀虫的办法,也向他们请教一下,能学回来就学回来。”

  红叶点头,这事儿是指望不上阿山的,她得努力才行。

  萧云想了想,又道:“你看看有需要的话,就找牛头人贤者萨拉丁的妻子琴,教她用草木灰提取的碱水来发面……”

  红叶眨巴下眼睛,福至心灵地:“如果牛头人表现出为难,那么别跟他们族长贤者纠缠,去找琴。”

  萧云比出拇指,不愧是红叶,领悟力妥妥的嘛!

  送走红叶和阿山,萧云继续投入无休止的忙活中——蓝果可以独挡一面确实缓解他不少压力,可现在部落人多事更多,他还是比去年更忙。

  红叶和阿山两人轻装上路,半个月就把稻种带了回来……这其中为了背下牛头人的稻种种植技术,红叶足足在牛头人部落里蹲了五天。同步带回来的,还有牛头人的除虫技术——一种看上去和常用的藤草差不多、但表皮有同色系的环状花纹、春夏秋三季都开着黄色小花的藤蔓植物。

  “琴说这个叫蛇藤,采集这种蛇藤的花瓣,晒干磨粉泡水,一小把泡一大桶水,喷到田地里可以除掉一些虫。”满面风霜的红叶一口气灌下半锅汤菜,缓过气来了便赶紧把她记得的东西倒出来,“萨拉丁说稻种要晚于小麦播种,天气暖和时再种,种前要把种子先晾晒,然后在光照长的时候选择一块田地当苗床育苗……稻田里要抓青蛙进去,还要去有滩涂的地方找一种灰扑扑的、长得很丑、嘴巴圆圆扁扁的鸟,养在稻田内……”

  萧云赶紧拿碳笔把红叶辛苦背回来的经验记下,越记,他就越觉得哪里不对——怎么听上去很耳熟呢?牛头人和中国人该不会是跨位面的亲戚?

  红叶说了半个多小时把她苦苦背了五天的知识倒出来,整个人顿时像是虚脱了一样,要靠着阿山才能勉强坐正。

  萧云把记下经验的布卷收好,转回来看那条蛇藤:“琴有没有说过去哪里找这种藤?”

  红叶还没说话,阿山便道:“我们去海边煮盐的时候,路上不就遇到过的嘛,就是那个、水把树林子都泡住,水面还很漂亮的那里,那周围好大一片呢!”

  萧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红叶直起胳膊撑住身体:“我就说阿云也不记得了,我们都没记得看过这种蛇藤。”

  “真的有啊,阿月还在那里抓到蛇,那天晚上阿云烤了蛇肉给我们吃!”阿山急的拍大腿。

  萧云听到蛇肉才模糊想起这事儿来,他倒是记得阿月抓蛇的地方好一大片黄花,当时他还看了下,发现不是菊花也不是油菜花便没理睬……现在再去想,怎么也想不起那片黄花到底是趴藤蔓上的还是长成丛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