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8节(2 / 2)


  一连大半个月,池中月没出过门,在家里养伤,池荣贵也没有回来过,似乎一直在忙什么。她打电话问过一次,池荣贵只说回家了再细说,然后就没下文了。

  期间,蓝釉也打过电话来,她说:“月月,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了?”

  窗外明月高照,虫鸣起伏,池中月说:“大晚上的,你能看到什么?”

  蓝釉说:“我看到他带一个人男人回家过夜。”

  池中月说:“带男人回家过夜有什么稀奇的?”

  蓝釉深吸一口气:“可他是……扛着那个男人回家的啊……”

  池中月:“……”

  两个小时前,任清野和池荣贵一起去谈事情,完了准备回家,突然接到电话,薛坤说他醉得不轻,让任清野去接他。

  薛坤是去年跟任清野认识的,算是都在池荣贵手底下做事的“同事”。

  任清野去接了薛坤,把他安全送回家。

  临走前,薛坤说要喝水,任清野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床边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于是任清野关了灯,准备回家。

  刚走到门口,任清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薛坤的惨叫。

  任清野头疼地转回去看他,开了灯,发现薛坤坐在床上,脚底下的玻璃渣子格外显眼。

  “妈的……痛死老子了!”薛坤抱着腿哇哇大叫,“快!带我去医院。”

  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人,这时候格外清醒。

  任清野说:“你表演杂技呢?”

  薛坤痛得五官都变形了,拽住任清野的衣角,说:“我刚不是渴了吗,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到你放了一杯水在旁边,伸手一摸,就给碰倒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下床就给踩到了,快、快带我去医院啊!”

  任清野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怎么老是跟玻璃渣子有缘。

  他还是把薛坤送去了医院,这一折腾,就倒了晚上。

  回来时,都到薛坤楼下了,薛坤突然一拍脑门儿,说:“操,今天出来时,我忘记带钥匙了。”

  “……”这一刻,任清野是真的想把薛坤丢下车。

  薛坤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任清野,“阿野,收留我一晚上呗。”

  任清野说:“我家只有一张床。”

  薛坤立马说:“没关系,我睡沙发!”

  任清野:“……老子还从来没有带过男人回家过夜。”

  薛坤笑嘻嘻:“凡事总有第一次嘛。”

  任清野把薛坤带回了自己家,上楼的时候,薛坤扶着楼梯,一阶一阶地挪,每走一步,就喊一句疼。

  任清野被他闹得脑仁儿疼,说:“有这么痛吗?你怎么连个女人都不如?”

  薛坤说:“我操,痛死了好吗?我这算好的了,哪个女人这样,不痛晕过去了我跟她姓!”

  任清野站着,看薛坤那包扎着的脚。

  或许,池中月就不是个女人吧。

  看薛坤那样子,任清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休息,于是干脆把他给扛了上去。

  *

  第二天傍晚,池荣贵终于回家了。

  池中月脚上的纱布已经取了下来,穿着柔软的拖鞋,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饭厅里摆了一桌子菜,池中月看了一眼,说:“今晚有客人?”

  池荣贵说:“没,就是很久没陪你和你妈吃饭了,叫老魏做了几个你们喜欢的菜。”

  池中月笑着说,“那你去院子里叫妈来吃饭,我不去,别闭门羹就吃饱了,没胃口吃这一桌子菜。”

  池荣贵脸上讪讪的,嘀咕了两句,还是去院子里了。

  五分钟后,池荣贵回来了。

  池中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怎么样?闭门羹吃饱了吗?要不我让张妈不准备你的碗筷了。”

  池荣贵瞪了池中月一眼,说:“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去哥伦比亚。”

  池中月惊讶地说:“明天?哥伦比亚?”

  “嗯。”池荣贵说,“有事。”

  哥伦比亚,在普通人心中都总是与毒品联系在一起,更不用说池中月这种常年与毒品打交道的人。

  她心知肚明,池荣贵可能接到了大生意。

  “爸,带上我吧。”

  池荣贵从桌上拿了跟火柴,点燃烟,低头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