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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122(2 / 2)

  萧月白回首望着兀自昏睡的颜珣,将他与颜珣之间的种种好生咀嚼了一遍。

  天色渐明,白露即将消失殆尽,萧月白行至颜珣床榻之前,颜珣无半点动静,他细细地端详着颜珣,良久,才转身离去。

  只是他方要打开房门,却闻得身后一把声音道:“萧相……”

  萧月白霎时定住了,他不敢回过首去,半晌,才挤出言语来:“阿珣,你可是想起了甚么?”

  他身后的颜珣回道:“我想起了我重生之事,亦想起了上一世之事。”

  闻言,萧月白藏于心底的希冀半点不剩,他镇定着心神,淡淡地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

  他回过身去,勾唇笑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我也不同陛下客气了,昨日陛下已娶我为后,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夫,陛下这一世休想从我身侧逃了去。”

  说罢,他不紧不缓地走到颜珣面前,合身覆下,一手箍住颜珣的腰身,一手制住颜珣的双腕,又吻住了颜珣欲要出言的唇瓣。

  奇的是他的唇瓣一触到颜珣的唇瓣,颜珣狭窄的唇缝与雪白的齿列便主动松了开来,毫无防备地展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随后,无论他如何用力地碾压着颜珣的唇舌,颜珣都无半点挣扎,反是逸出了甜腻的低吟来。

  萧月白欲要结束这个吻,好问个究竟,又生怕身下的颜珣只是他的幻觉。

  直至颜珣气息急促至极,萧月白才将颜珣放过了去。

  下一瞬,颜珣却是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以额头在他心口磨蹭着。

  萧月白愕然不已,又试探着附上了颜珣的腰身,颜珣亦无半分不悦。

  颜珣被萧月白吻得狠了,许久才缓过气来,直起身子,与萧月白四目相接。

  他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一字一字地道:“萧相,孤心悦于你。”

  萧月白惊诧万分:“陛下……”

  “唤我阿珣。”颜珣打断道,“萧相……”

  颜珣说着,轻笑一声:“唤你萧相,我却有些不习惯了,我还是唤你先生罢。”

  “先生。”颜珣抬首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方道,“先生,我幼年时受尽了欺辱,本能地戒备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每一个人,当日我替父皇宴请群臣,初见你,我便觉得浑身不适,故而才处处躲避你。但我后来听闻你的死讯,却不知为何心口疼得厉害,再后来,我见到了你缠着破碎官服的骨灰,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你处处躲避,便是因为不知何时对你动了心思——许便是初见你之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违背伦理地喜欢上一个男子,才下意识地想离你远一些,再远一些。”

  见萧月白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颜珣抬手去脱自己的衣衫,他羞涩不已,但仍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褪了去。

  他又大着胆子去解萧月白的衣衫,少顷,萧月白便已身无寸缕,他仅在春梦之中瞧见过萧月白浑身赤/裸的模样,不由微微垂下了首去。

  忽地,他的下颌被挑了起来,眼前的萧月白肃然问道:“阿珣,你当真愿意与我行那云雨之事?”

  颜珣面生红晕,目含秋水,颤声道:“先生,我上一世便想与你行那云雨之事。”

  萧月白当即压下身去,同时扯上了火红纱幔。

  红翻被浪,吐息相接,寸寸肌肤紧贴密合,这便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了。

  待云收雨歇,颜珣伏在萧月白心口,张口轻咬着萧月白汗津津的皮肉,可惜地道:“先生,我还未看够你身穿嫁衣,涂脂抹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