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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2 / 2)

  坐了许久,也从副驾驶的夹着的变形空间中想挣脱爬出来。苏雀用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是为了恢复体力,二是是确定丘山陆人彻底死去。

  苏雀歪过头去,砸了许久,终于砸开了变形的安全带的扣锁。他终于把车门往外踹开了,半个身体滑倒出了汽车外。

  一张脸,就这么出现在完全昏沉下来的天幕下,苏雀的视线中。

  一如既往的冷淡,厌漠。

  苏雀声音微弱,救我,

  我不是救了你吗?那个人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苏雀的面前。

  苏雀想伸出手,让他握住自己,再把自己从变形的车祸汽车中拉出来。

  可是他没有抓住自己的手,而是审视着自己的脸面以及身体。

  略冷的手指捏在了自己的喉咙的时候,像是细细地摩挲,也像是收缩。苏雀发出了艰难的气喘。

  十几分钟后,苏雀出现在一辆他们走了几公里才打到的计程车。那个人问他:你为什么不让他听听最后的通话?听听他家人的声音。

  你这么害怕吗。问向苏雀。

  苏雀的衣服上还有干涸掉的血渍,因为已经是傍晚了,司机没能看清楚。他在别人的扶持下踉跄地上了计程车。

  你看来受了很大的罪啊,那个人轻描淡写地从苏雀的脸上的神色和身体想要找出痕迹。

  计程车的司机很反感,但是苏雀的朋友给了司机好一笔钱。

  苏雀感到了眩晕,反胃,想呕吐。

  手脚冰冷,还有一点那个人的赤裸的目光。

  苏雀拼命地摇了摇头。

  那个人抚摸在他的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淤紫和痕迹的手臂上,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背后。

  后来,他问:你是不是要去酒店旅馆?

  苏雀报出了一个地址。

  苏雀回到了秀树的家中,他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他拖着沉重疲累的身体爬上了二楼,倒在了卧室里。

  晚上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秀树三四朋友聚集在他家里的声音。

  傍晚车祸的声音,餐厅里丘山的提议,还有计程车上司机拧紧眉头的异样目光,楼下客厅开派对的声响。

  都混沌一片充斥在苏雀疲倦极了的大脑。

  沉沉睡去后,一只舒服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后颈上,直到凉凉的冰袋放在了自己的脸边上,苏雀侧了一下脑袋,睁开眼睛后,他抱紧了那个为他贴冰袋的人。

  秀树被他抱住。

  保护我好不好,保护我,秀树。而不是用敬语那样地喊他哥哥了,是在噩梦中说出他的名字。

  秀树,保护我,我不想再这样活着

  把我救出来,我不想再这样了秀树

  甚至想拉着他一起,秀树被他的抱,掉落压在了他身上,可他没有感觉重量的砸下,依旧是双手环抱住他的身躯。

  意味不明地喊着:为什么我要活在这样的痛苦里,秀树?

  几天后。

  苏雀在东京的警视厅见到了丘山的母亲,她像是一夜之间,几十年的所有昂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在她脸上失去了效果。

  只剩下了一双来自丧子悲恸和仇视的眼睛。

  她身边还有一个矮小的、抱着娃娃的四岁女孩。

  妹妹的那双黑色大眼睛依旧圆溜溜的,丘山陆人的去世显然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从母亲的斑点白裙子后,看向了苏雀的一双眼睛,甚至还带着孩子的笑意。

  秀树陪他在警视厅。

  东京的警察更为严谨地办案。

  为什么不及时拨打求救电话?

  在下午6点10分15分丘山陆人的手机明显有一个视频通话。

  你是故意拖到丘山陆人死才离开的吗?

  不是我,春原摇摇头,是有人抢走了他的黑卡。是有人撞上了我们的

  这是两件事情,你受伤程度比死者还要轻,你一个人离开了,为什么不拨打电话?

  审讯室内,那个人的身体在唯一的光束下,变得有些透明,甚至可以看到了他皮肤下透出来的淡紫色。

  他在椅子上,手被拷在了金属椅子的把手上。

  发丝有些颤抖,他低声抽泣,不断,直到胃部传来了隐隐的疼痛。

  泪水把他的脸淌满了,秀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视线哀求着,泪水不断冒出。

  春原被警察告知,丘山陆人的舅舅是东京的一政治员,他的害怕,他的泪水,充斥在这间小小的审讯室里。

  办理了相当复杂的一连套手续后,秀树带苏雀回家的时候,苏雀在自己的卧室里睡了好几天。

  他睡醒后,他的视线呆呆地看出去窗户的一片云层上。

  他爬起来后,敲了敲秀树的门。

  此时是早晨的五点,秀树还在睡觉。秀树的房间的门没有锁。

  他的房间,简洁的,又是有一点淡淡的金盏花的香气。只见他的房间里很多书,书架下有一个长沙发,长沙发上还堆积了不少的宗教资料。

  莹白的天光,被隔绝在了薄绵的窗帘外。

  在床上,被子下秀树的睡容很好看,有一点的眉毛舒展,干净的皮肤。眉眼看起来是淡淡的冷峻。

  哥哥,苏雀在叫秀树。

  秀树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苏雀后,眉头轻轻一蹙,声音带着一点睡意:你睡醒了?

  睡不着么?

  苏雀爬上他的床,我想跟你一起睡觉,

  秀树温热的身体被一个凉凉的身躯肢体一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一下苏雀的手。不热,有点冰凉的。

  秀树掀开被子,让苏雀睡得更进来一点。

  早上,是家政阿姨准备好的生加吉鱼和紫苏叶的三文治,苏雀吃了两口,他看到了正在搅着摩卡的秀树。

  秀树喝了几口,吃一点冰冷的生鱿鱼和金盏花的沙拉,早餐就算是完成了。

  苏雀咬了一口干干的吐司,这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家政阿姨离开了。

  秀树: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反悔还是可以的,不勉强。

  如果我不做到,春原家就会放弃我,对吗,苏雀问他。

  秀树没有否定,他点了点头。

  苏雀点头:我可以的。就像是那日求生的丘山一样。

  也不用培养和我上床的。秀树直言道。

  苏雀连忙解释说:不是的,我想,我睡不着,我想,我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