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20)(2 / 2)

  裴斯年不想分手,将沈丛横抱起来朝浴室走,深深吸了口气道:那先洗澡。

  这一晚,沈丛像一只被洗干净送到大魔王嘴边的小白兔,一点一点被大魔王吃掉,一会儿是你追我赶,你躲我藏,一会儿是推拉缠绵,小兔子乖乖巧巧也不挣脱,呼吸一点点被夺走,被欺负得眼眶红红,声音都沙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空气变得平稳,沈丛被裴斯年抱着进浴室重新洗了个澡,做了些清理抱回床上,他迷迷糊糊趴在裴斯年身上睡着了。

  裴斯年吻了吻他额头,将人收在怀里安心睡了过去。

  表现得应该不算差吧。

  第19章 19.少年好

  沈丛再醒来时,身侧温度已然凉了。

  他望着天花板脑子浆糊似的发了个会儿懵,昨晚一幕幕记忆像碎片侵袭而来,起初他心里还难过想着要被撕碎了,哪儿料到裴斯年那么温柔,亲他抱他,他这段时间又委屈又悲伤,被这一弄就憋不住哭,一哭裴斯年就停下哄他,这一哄他心又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亲亲抱抱裴斯年。

  一夜,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脑子放空完毕,他像往常摸索着起床准备穿衣服,稍稍坐起身腰疼得撕了一声,又试了试下床发现两腿还有些颤,身上落了不少红梅印。

  他的小脸顿时腾的一下烧红了,又倏然算了算次数,咬了咬唇道:他昨晚三次?

  这时裴斯年从外面进来,觑见他裸露在空气里的好风光,收敛了些目光道:醒了?

  你、你转过身去。沈丛一见他进房慌张扯了扯被子遮住身子,羞赧又着急道:我要换衣服。

  裴斯年着了一身黑,满是神清气爽,却没如他所愿,反而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跟他对视,指尖触及之处温度滚烫,那双小鹿般的眼睛躲躲闪闪还委屈,满是羞赧,他十分认真直白阐述事实道:昨晚你哪里没被我看过,怕什么?

  好像丛丛心情好了些,没那么忧郁了。

  那、那也不给你看。沈丛挣扎了几下,耳根烧红了。

  怎么清早就说这么荤的话?

  裴斯年见他嘟着嘴生气,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垂眼认真看着有些怔愣无措的青年,问:那,我昨晚活儿不算烂吧?

  沈丛胸腔里像滚起烈焰岩浆,羞耻像被野火焚烧般灼灼炽烈,恨不得钻个地缝藏起来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别开眼不去看他,也不想说话。

  哪儿人醒来问这个的?

  就、就好流氓。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裴斯年执拗的拖过他下巴跟他对视。

  沈丛喉咙里梗了梗,有点不想理他,闷闷道:我又没跟别人有过,我怎么知道你好不好?

  不知该怎么描述,反正感觉怪怪的。

  裴斯年愣了下,尽管他知道沈丛没跟别人有过亲密关系,但他还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就好像在告诉他,他想要的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他的。

  那疼不疼?他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沈丛缩了缩脖子,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把人推开,又舍不得,就只能扯住他的衣襟,妥协般小声道:腰疼。

  裴斯年视线朝他未着寸缕的腰线瞥了眼,伸手给他揉了揉腰,听怀里人拽住他的手轻轻闷哼了声控诉问你做什么,他低头坦坦荡荡道:给你揉揉腰。

  我不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沈丛要挣脱他强撑着下床,有些慌乱,

  怎么还揉腰,好难为情的。

  别动。裴斯年重新将人拉回怀里。

  沈丛腰间那只手力道按得不轻不重,又有些舒服,他羞得缩在男人怀里,又甜蜜又难过,眼睛里酸酸涩涩,也没敢再乱动。

  按了约莫十几分钟,裴斯年去隔壁次卧给他拿了衣服,或许是因昨晚确实有些过分,也不待沈丛言语亲手给他穿了衣服,沈丛推拒了好几次,满脸羞恼,可抵不过裴斯年强势。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沈丛蓄意许久连鞋子都没穿就噔噔噔跑进了卫生间,强忍着腰间酸意佯装没事道:我可以了,你出去吧。

  因为动作太大,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好在朝前一跨步伸手扶住了门扉。

  裴斯年噗嗤一声笑了下,没再逗他,出了卧室做早餐。

  由于昨晚缠绵悱恻,他怕沈丛身体不适就跟动物园和公司都打了电话请假,准备今天陪陪沈丛。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问沈丛,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沈丛适应了下身体状况,调整好心态洗漱完毕后出来吃早餐,像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给裴斯年聊着,见时间都八点半了他还不出门,一听请假留在家,咬着嘴边的面包顿时觉得干巴巴的。

  其实,他想过等裴斯年出去上班,他就在家把东西打包,到时候预约个搬家公司离开。

  一时间,两人都在家让他觉得怪怪的。

  不过他确实被搞得像瘫痪的机器似的,吃完早餐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或许是昨晚折腾的太久的缘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裴斯年将他拥在怀里一起睡,双手圈着他,像怕他跑掉一样。

  这一日,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度过了。

  次日。

  裴斯年去上班,站在玄关跟沈丛交换了个亲吻,他揉了揉他的头道:不舒服就好好在家多休息两天,好好在家等我。

  沈丛抿了抿唇,望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沉默了下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借口身体不舒服又跟动物园请假了一日。

  等裴斯年离开后,他怔怔望着他消失得背影沉默了好半晌,回过神来关了门,回了房间将衣服鞋子,七零八碎的东西打包,在等搬家公司时想起还没给裴斯年房租,因着是不辞而别他不能再跟裴斯年有联系,所以他拿银行卡噔噔噔下楼取了两千块现金装进信封里,放在了裴斯年床头上。

  下午四点搬家公司才来搬东西,他在等待时拿便签纸写了几句话,又给裴斯年遇到过的所有熟人都播了电话,希望他们不要透露出他别的相关信息。

  你确定不要他了?叶嘉誉还在分手的漩涡里挣扎,哪儿料到沈丛好不容易搞到裴斯年竟然转头要分手。

  沈丛也没跟他说原因,沉默了下道:他不喜欢我,这样耗下去也没用。

  叶嘉誉像被戳到脊梁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口气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丛丛你别难过,你不还有我么?那群男人不喜欢我们,以后我们两个凑一块,离了谁还不行了?

  搬家工人手脚干净利落,下午五点就将东西搬上了车,他坐在车上从反光镜里瞧见那辆熟悉的别克朝停车场开,裴斯年坐在里面唇角微微翘着,他为免被发现从袋子里拿了口罩和棒球帽戴上,眼里一圈圈变得滚烫起来。

  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什么都是真实的。

  只是,裴斯年不喜欢他,裴斯年骗了他。

  回到惊鸿武馆,师兄弟们热络的帮他把东西搬回了原来的住处,一边搬还一边打趣聊天,在七绕八怪的绿化带里说着近来的趣事:小师弟你是不追到,二师兄这次有望冲进国内武术比赛第一,师傅最近跟大师兄下棋老输,哈哈哈,说是想念跟你下棋了。

  师傅哪儿是想你下棋,师傅说想小师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