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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晚安。裴斯年松开他起身欲走。

  沈丛想都没想扯住他浴袍袖子,心脏砰砰跳了下,红着脸羞赧道:那个床很宽两个人睡不挤的。

  裴斯年喉结微动,望着小男友抬眼希冀又透亮的眼睛,舍不得拒绝:那好吧。

  沈丛被他眼神烫了下,忙松开手躲闪着目光掀开被子乖巧钻进被子里侧身背对着他,留出另一半位置给裴斯年,他能嗅到被子里晕染上的熟悉味道,心里忐忑着。

  被子被掀动,他察觉身后的人上了床,等啪的一下就关了,沈丛呼吸一紧,身后的人将他一把捞进怀里,轻声在他耳边道:丛丛,可以这样抱你睡觉么?

  沈丛身体僵了僵,浑身紧绷,轻轻恩了一声,瞪着眼望着窗户却不敢睡。

  裴斯年将他翻过来面对着他,隔着黑夜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嗓音低低的:那,可以亲亲你么?

  跟前任关系那么好,都不怕他吃醋么?

  沈丛心脏砰砰直跳,鼻尖氤氲着潮热,他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小声回应道:可、可以,没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亲亲,没什么的。

  裴斯年单手扶着他的脊背,深深吻了上去,将人扣在身下,竟有几分防止人逃跑的架势,亲完后又想起小男友还跟叶嘉誉抱成一团,好像对方还蹭了蹭他颈窝,当下又没忍住鼻尖蹭到沈丛颈窝处,轻轻吻了吻滑腻香软的皮肤。

  小坏蛋,一点都不知道避嫌。

  一见到叶嘉誉魂都没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丛脸颊红红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脑子里像烧热的沸水一样,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呼吸一下子就变得粗重了,裴、裴斯年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今晚的吻缠绵又富有攻击性,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裴斯年不会是想那个吧?

  可是,会不会太快了。

  裴斯年抚了抚沈丛的脸,见他羞涩又紧张模样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凑过去在沈丛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准备逗逗他,手还不安分的去扯了扯沈丛腰间的带子,嗓音低哑道:如果我想更过分点呢?可以么?

  你、你还想怎么过分?!沈丛吓得抓住裴斯年的乱动的手,又觉得不该这么怂,昂着头磕磕绊绊恐吓道:我我我要在上面!你别被我欺负哭才是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不然你以为呢!沈丛生怕他不信还特地掐了掐他的腰,凶凶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裴斯年也没想那么快,怀里软玉温香顶多只想亲亲抱抱,逗一逗,可哪儿想到沈丛不仅主动挑衅还持续撩拨他,他都被气笑了。

  丛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我、我要在上面!沈丛再次强调。

  实在是被摁在下面那个哭得太心酸,让他有点害怕。

  裴斯年噗嗤一笑,亲了下他的额头,将人落在怀里,让他如愿以偿趴在自己身上,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笑道:看,你在上面了。

  应该是被叶嘉誉带坏了,小脑瓜里都想些什么呢?

  沈丛一头雾水:???

  没、没了?

  不是要那个么?他小脑袋轰轰轰直响,始终没等到裴斯年再近一步,脸颊逐渐滚烫了起来,觉得方才一句句更像是胡言乱语,羞耻的要命,揪着裴斯年胸腔衣襟,跟鸵鸟似的将头埋在他胸口。

  好丢脸。

  过了一会儿,他还想再唤一声,却听头顶上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他抬头隔着黑暗望了望裴斯年,拍了拍脸冷却了下热辣辣的温度,又觉得裴斯年好像又逗着他玩儿。

  就、就好坏!

  隔日,叶嘉誉稍作洗漱,跟昨晚哭得稀里哗啦的判若两人,撩了撩头发一改颓废模样,还转成给两人买了早餐,三人气氛诡异的在餐桌上吃着早点。裴斯年将沈丛的面包刷上果酱,递过去喂沈丛,沈丛乖乖张嘴接受投喂,还时不时傻笑,两人坐得近,沈丛还撒娇要喝牛奶,裴斯年给他倒牛奶。

  不是,什么时候丛丛那么娇气了?!

  叶嘉誉咬着油条嚼了嚼,食之无味,一口口狗粮差点把他齁死,接着他就瞅见沈丛脖子上的草莓印彻底愣住了:

  艹!我家白菜被人拱了!

  别看他整天骚话连篇,可儿子真被拱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怒气冲冲、虎视眈眈、充满敌意死死盯着裴斯年,时不时唇角发出冷笑,对面两人也察觉到叶嘉誉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以为他失恋后被两人亲亲我我给刺激到了,忙挪了挪位置隔开距离,沈丛干咳了声道:叶嘉誉,那买的油条真好吃。

  裴斯年赞同。

  叶嘉誉看着他们夫唱夫随,气得啃了两口面包,咬牙切齿道:呵呵。

  吃完早餐后,沈丛被叶嘉誉强势打发去洗碗,他抱着胸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交叠眼角泛冷活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望着言笑晏晏的裴斯年开口:跟丛丛求婚了么?见家长了么?买好婚房了么?

  裴斯年摸了摸下巴,也开始认真思考起前情敌的问题,淡淡道:没。

  叶嘉誉差点被气炸,没有你就敢欺负他!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霍然站起身来指着面色闲闲胸有成竹的男人,哼哼道:丛丛他们家是开武馆的!丛丛随便一个师兄弟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了!

  我知道了。裴斯年抿了口茶淡淡道。

  好像是该考虑考虑求婚的事情了。

  叶嘉誉:!!!

  靠!这家伙到底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啊!

  警告完裴斯年,他又把沈丛拉到一边教育,苦口婆心让他别太顺着裴斯年,沈丛挠挠头,脸颊红红应了声知道,又说:其实,他挺好的。

  叶嘉誉彻底被气到了。

  中午没到,他就被两人眉来眼去撒得狗粮给呛到,说的那些话活像是不怀好意似的,蹲在人家二人世界里像电灯泡,他揉揉额角拍拍屁股义愤填膺离开,直接杀到公司跟经纪人表示把工作全部排满,不要有任何空隙。

  反正现在爱情没了,友情被霸占了!

  那至少工作还能爱他千百遍!

  下午家里来了客人,是裴斯年的好友。

  这还是沈丛跟裴斯年同居以来,第一次见裴斯年的朋友。

  沈丛被摁着坐在沙发上,裴斯年也不让他乱动,亲自倒了杯水给客人,这让他愈发局促不安,又冲那人微微颔首表示歉意,又隐隐觉得对方好像有点眼熟,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嫂子好,我叫曲星洲,跟裴斯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那人一笑,英俊的五官稍稍牵动,有种独特的魅力:你叫我星洲就行,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找斯年,不耽搁你们二人世界吧?!

  沈丛又是被喊嫂子又是被有意无意打趣,有些羞赧道:不打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