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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2)


  沈丛撒手,重新退回去坐好,抓了抓头发道:你放心,我不耍流氓的,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虽然在交往期间,但更亲密的事情还是要对方同意,这个他知道的。

  裴斯年有点失望:!

  也可以试试强迫啊。

  今天丛丛,不但主动还热情,是有点喜欢他了么?

  里头叶嘉誉和樊明哲进了澡堂,不多时就传来窸窸窣窣换衣的声音,也不知谁先开了头,叶嘉誉刚和樊明哲又在换衣间吵了一架,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互相揭旧伤疤,越说越尖锐。

  沈丛跟裴斯年对视一眼,齐齐笑了下,没劝。

  也不知道叶嘉誉说了那句话戳中樊明哲,樊明哲系了浴巾就从洗澡间冲了出来,气势汹汹推开隔壁叶嘉誉的门就冲了进去,怒吼了了一声叶嘉誉你够了,然后换衣间立马没了声响。

  樊明哲!沈丛怕叶嘉誉被欺负,后脚也冲了进去。

  谁聊,一进去就见樊明哲把将套好衣服的叶嘉誉摁在墙上强吻,叶嘉誉奋力挣扎,不断推着樊明哲的脸。

  沈丛想都没想扯过樊明哲直接一个过肩摔伦在地上,骨肉和地面发生撞击听着生疼,脚下一块浴巾掉了下来,后面跟在裴斯年一间狭窄洗澡间里的光溜溜的樊明哲,眼见沈丛要转头冲上去把人给拉回怀里,单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沈丛一脸茫然:你干嘛?

  不准看。裴斯年皱眉。

  沈丛:???

  看什么?

  裴斯年就着那姿势,直接将人从里面给抱了出来,等出了洗澡间沈丛也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尴尬得要命,眼睛一接触到光线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拽着裴斯年就朝外面走道:走了走了,去吃饭了。

  里面叶嘉誉粗喘了好几口气,见蜷缩成一团的樊明哲缓过神要爬起来,立马冲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骂一句踩一脚道:你个混蛋!草泥马老子当年瞎了眼了,樊明哲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势不两立!别TM以为老子欠你八百万来跟我要情债!

  樊明哲被踹得难受,咬着牙死死等着他。

  叶嘉誉踩得气消了点,见他不服气,直接瞪了回去,左右反正没人把话给往直白了说:你不是说老子劈叉么?老子当年跟沈丛就是演戏骗你分手!骗你出国!你要报复你来啊!老子不怕你!你敢来,老子敢给你泼硫酸,让你看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你、你再说一遍樊明哲眼里氤氲着的狠厉阴暗顷刻间变成不敢置信,脑子嗡嗡嗡响个不停,又觉得好像所有事情都说得清楚了,忙攥住了叶嘉誉的裤脚问道:你只是、只是骗我的?

  你再敢来骚扰我!我特么冲你泼硫酸!叶嘉誉斩钉截铁,踹掉了他的手。

  叶嘉誉转身气势汹汹朝外面走,一阵小跑就望见在小路上的沈丛和裴斯年,停下脚步有点担忧问沈丛道:你手没事吧?

  没事。沈丛右手运动剧烈,有点酸痛感,但不希望朋友担心,他有点疑惑问:樊明哲呢?他怎么样呢?

  叶嘉誉又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被我补踹了好几脚,你管他死活呢!

  你不怕他报复你么?沈丛碍于裴斯年在不敢细细询问。

  所以我准备跑啊!叶嘉誉踹了两口气,破罐子破摔道:被前任纠缠上就这点不好,关键还是哄不好的,最近别联系我,我要出美国躲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跟你联系的。

  说完,转身朝动物园门口跑,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裴斯年微微蹙眉。

  好像丛丛跟叶嘉誉关系很好,但又更像是朋友间的好,不像是恋人。

  樊明哲从澡堂子里出来时已经换好衣服,只是因为动作快导致衣衫有点凌乱,他目光在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沈丛和裴斯年身上,他呢?

  他、他他去吃饭了!沈丛搅着手指忐忑不安,为叶嘉誉争取逃跑时间。

  裴斯年以为他害怕樊明哲,将人护在身后望着樊明哲淡淡道:樊先生,叶先生并不是很想跟你发生冲突,我们还是先去用餐吧。

  樊明哲却不看他,越过他肩膀望向沈丛,因为知道被骗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隐隐觉得叶嘉誉跑出去之后只会一点点恶化他们的关系,当下情绪暴躁又焦灼道:你别骗我,都够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他到底在哪儿??

  我沈丛揪着衣摆有点紧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叶嘉誉才最好。

  就一次,就一次,樊明哲声音朝前欲抓过躲闪的沈丛,却被裴斯年给拦住了,他语调软了几分望着沈丛道:我不是要故意跟他吵架,不是故意要欺负他的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他

  真的只是这样?沈丛有点动摇了。

  只是聊聊天,应该没什么的。

  裴斯年听着这话,蹙了蹙眉。

  追上去再踹叶嘉誉几脚?

  我发誓。樊明哲眼眶通红,举手道:就只是那样!

  沈丛吸了口气道:他去美国了。

  话音一落,樊明哲转身风也似的朝动物园外面跑,几个呼吸人影子都不见了,站在原地的沈丛跟裴斯年对视了一眼。

  你的前任,经常为你打架么?裴斯年有种看高中生杀红眼的既视感。

  难道不应该把枪头对准他么?

  沈丛抓了抓头发道:可能吧。

  两人吃完饭后,又将没打扫完的羊圈打扫了。

  晚上裴斯年驱车送沈丛回家,天空乌云黑压压的,不多时狂风骤雨接踵而至,一路上都是急急躲雨的路人,雨水下得外面都模糊了,等将人停到小区门口,裴斯年撑着伞接沈丛下车,一下车两人瞬间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裴斯年拉着沈丛匆匆朝单元楼里走。

  一下雨,空气温度就被直线拉低。

  两人在雨里跑了几分钟,浑身都像能挤出水来似的,一进铁门滴滴答答的雨水就往地上掉。

  上去吧。裴斯年收了伞,脱掉了西装外套,用稍微干点的衬衫袖子给沈丛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催促着他上楼:好好洗个澡换件衣服,早点睡。

  外面狂风呼啦啦吹着,吹得沈丛心尖颤了颤,因跑得太快导致胸膛微微起伏,他怔怔望着湿漉漉的裴斯年,担忧问:那你怎么办?

  不留下,上楼换件衣服么?

  怎么那么大雨还要走么?

  别担心,我开车一会儿就到。裴斯年又揉了揉他有些湿润的头发。

  外面刺啦一声雷电闪过,沈丛被吓了一跳,见他真要离开慌忙抓住他的衣襟朝电梯里拉,别扭又紧张,刻意让声音听起来霸道些道:不准走!!外面雨那么大,不准回家!

  裴斯年都不知道跟交往对象提点要求么?

  他们不是在交往么?怎么比他还害羞?

  裴斯年被强势一拉一扯,愣了下,又听他关心人那么别扭,不仅觉得好笑,恩了一声道:好,不回家。

  其实他并不寄希望于丛丛能对相亲几次的人绝对信任,也不愿意让他为难,可丛丛实在太没有防备心了,这样邀请相亲对象去家里,又让他饱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