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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1945第115节(1 / 2)





  直到储钦白擦过腰侧的时候,周声整个人就蜷缩了一下。

  “痒。”声音比他感冒了的嗓子莫名还要哑上两分。

  储钦白原本掀着衣服下摆的那只温热的手,探进去,掌着不足半掌厚度的腰,摸到了满手的光滑细软。

  两个人同时僵住。

  周声原本磕在他肩头,侧过去,对着他脖颈,打破了这气氛,提醒:“差不多了,我睡衣在箱子里。”

  储钦白没说什么,替他整理好,起身去拿衣服。

  两人都收拾完重新躺下的时候,储钦白刻意留了一盏床头昏暗的小灯,交代他:“天亮还早,睡会儿吧,晚上有任何不舒服叫醒我。”

  “好。”周声应了。

  两人并排躺着。

  周声闭了会儿眼睛,没睡着,又睁开眼睛侧头往旁边看了看。

  想起去扫墓那天晚上,自己也曾自诩一个经过两辈子的人,像一个很成熟的,经历过很多的人那样拒绝踏进秦家那栋宅子。

  现在想想,储钦白看似强硬,又在关键时刻适时退步,每一步所考虑的,都比自己要多得多。

  如果那天回程,行程顺利。

  不知道现在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周声想得多了,好像就更睡不着。

  最后干脆侧过身,看着旁边人的侧脸。

  储钦白呼吸平缓,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周声盯了会儿,没把自己看睡着,反而越发往那边凑了凑,低声开口:“储哥。”

  “看什么?”他居然没睡,但也没睁眼。

  周声手垫在自己的脸下,说:“你耳廓上有颗小黑痣。”

  “嗯,所以呢?”

  周声:“耳廓上有痣,说是大富大贵之相,财运好,有福气,你以后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储钦白终于睁开眼睛,侧头看过来。

  仰头挪动一下,带着睡意问他:“还信这个?”

  “在一本书上看见的。”周声仰躺回去说。

  储钦白狂妄般笑了声:“我是挺大富大贵的。”

  “你这样很容易拉仇恨。”周声吐槽一句。

  说到这里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概是环境太安逸,工作也告一段落,整个人放松下来,眼前都是认识储钦白以来发生的事。周声最后还是问他,“你说,我要是当时没说试试,我们现在是不是不会这样躺在一起?”

  不会再有京市的相遇。

  更不会谈完事,大晚上还去接他。

  储钦白听起来认真了些,“怎么?真后悔了?”

  周声看他,“听实话吗?”

  “废话。”

  “有点庆幸。”

  储钦白倏然看过来。

  周声想了想,和他道:“是真的。”

  人有的时候,踏出了固定的思维框架,再看到的东西就会变得很不一样。

  就像他原本觉得他们就是适合在各自的世界,不该有交集,当想法主动也是被动被打破以后,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可以再往前走一步的人。再面对储钦白时,见到他时的惊讶里会带着意外惊喜。会在生病的夜晚,觉得这个人在身边,不单单是感叹他会照顾人,是觉得,原来这样的感觉还不错,如果当时没有往前,也就不会有此时此刻这样的坦诚。

  储钦白突然撑着坐起来,靠着床头。

  周声抬眼,“你干什么?”

  储钦白侧头看下来,“我冷静冷静。”

  “这有什么好冷静的。”周声想要转过去睡了。

  然后被人掰过去,储钦白:“不许睡。”

  周声:“我困了。”

  “你刚刚怎么不说自己困?”储钦白半弯下腰来,撑在周声的上方,开口说:“大晚上我以为你又想跟我划清界限,你却说你有点庆幸?”

  周声觉察到他笼罩下来的那种压迫,不逃避,“对,有问题?”

  “问题是没什么问题。”储钦白的手缓缓捻着他左边的耳垂,低声说:“而且这世上没什么如果,就算你没答应,你以为你跑得掉?”

  周声睁大眼睛,“我是自由的,你少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