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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2 / 2)

  希泽又凑过去轻吻了一下贺星渊,像是安抚了他一下,接着要走的瞬间。

  刚刚被他推进门的贺星渊突然俯身压了过来,一只手臂用胳膊肘顶在他的脑袋上方,将他压在门上。

  希泽终于意识到。

  哪怕是一只对他很好的狼,也不能再三摸他的头,要不然他真的会扑上来的。

  贺星渊金色的有些冷冽的眼神盯着处于惊讶状的希泽,蒙着一层迷雾,声音低沉地问道。

  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贺星渊完全没有恋爱经验,他需要别人说明白,他不懂这样若即若离,暧昧不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希泽好像很自如就融入到了这种关系里,他要问明白,他们这样纠葛的关系是什么。

  不是伴侣,不是上下级,知道和对方两情相悦,但是又不在一起,如此暧昧不清的身份是什么。

  希泽沉默了一阵,思考了良久,最后想到了最终答案。

  非要给这么古怪的关系给一个定义的话......希泽勾起唇角,大概是情人?

  没有成为正式的伴侣,但是又有情的两个人,没有什么比这个词儿更加适合他们了。

  贺星渊嘴里喃喃着这个词儿。情.....人。

  【所以可以接吻?......】

  可以。

  希泽的声音又轻又软,贺星渊没有察觉到希泽回答的是他的心声,已然低头吻了下去。

  跟饿狼扑食一样急迫。

  男人宽大的手指捧着青年的下颌,大拇指自然而然地按住了希泽的喉结,碰到敏/感/部位,希泽生理条件反应地闷哼了一声躲避了一下,却被压制地更加彻底。

  这就是让元帅做那个被藏起来的男人的代价吗?

  ...........

  等了很久人工智能才给祁瑜深开了门,终于进了房门的祁瑜深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希泽,正有些疑惑时,他准备找的人姗姗来迟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着,还一边穿着军服的外套,l里面的衣服看起来也比白天多了很多褶皱。

  教员不会已经上床睡觉了吧。

  那就太打扰他了。

  祁瑜深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希泽敬了一个军礼。

  希泽教员,打扰了。

  希泽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领子,他衬衣的一颗扣子掉了,所以没法扣上,只能拢住,靠衣领的褶皱立起来,遮住了脖子。

  他请祁瑜深坐到了沙发上,自己跟着坐到了他侧面。

  白天不是见过面了吗?当时有什么没说吗?

  不是的......是后来发生的事。祁瑜深有些欲言又止,教员,我的父皇是不是不让我去第一盏灯的任务?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希泽歪了歪头。

  因为晚上我和父皇在通讯流里聊起了我在军区的生活,他好像非常想让我离开。

  祁瑜深是个有些要强的人、是个一定要保持王子形象的王子殿下,所以他把自己至今没有成为辉戊一员的原因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直到父皇给他单独发了消息。

  皇帝询问他在辉戊的状况,让他觉得呆着不好就离开那里,他才察觉到了蹊跷。

  希泽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祁瑜深还是明白了,就跟他想的一样,果然是他父皇插手了,祁瑜深紧咬了牙关,站起了起来,给希泽深鞠了一躬,谢谢您,教员,我知道了。

  就算父皇阻止他,他也一定要跟着辉戊的军团,只有去了虫圈,这才算是一个开始。

  不要担心。

  元帅答应了校长,就一定会办到。

  至于你还没有进星辉军的事,应该也快解决了。

  希泽忍不住有点想笑。

  刚刚他说对祁瑜深来说扣分没用之后,贺星渊已经在心底暗暗想着要赶紧解决掉祁瑜深这个麻烦了。

  祁瑜深的眼睛立马一亮,脸上挂了一抹喜意。

  看着他兴高采烈,喜形于色的模样,希泽忍不住想到了虫圈的秘密。

  这个一直把探路者计划看的非常重的少年,能否接受虫圈的悲剧出现的原因。

  祁瑜深,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听到希泽有问题要问自己,祁瑜深立马看向还坐着的希泽。

  希泽微微垂下眼帘,手指轻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假如,虫圈发生的事,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你会憎恨那个带来灾祸的人吗?

  祁瑜深紧皱着眉。

  人为的?培养了这么多可怕的生物?他们疯了吗?

  这事儿确实只有疯子能够干的出来,但是为了战胜蓝影帝国,过去的星辉帝国的皇帝还是做出来了。

  我就是说,假如。

  假如是这样,我一定会恨他们。

  但是憎恶也没有用,又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就算这是人为的,四百多年前造成问题诞生的人也都死了,再恨他们也没有用了,还不如好好的把事情解决了。

  那再假如,那个造成问题的人还有子孙后代呢,你会憎恶他们吗?

  祁瑜深沉思了一阵,道比起憎恶他们,我更同情他们。

  作了什么孽,才能摊上这么一个祖宗,还要背上全人类的骂声。

  希泽忍不住笑了,站了起来,走近了祁瑜深,揉了揉祁瑜深的脑袋。

  如果祁瑜深是这么想的,那他就放心多了,就算到时候他得知了虫圈的事,也不会怨在自己身上。

  他一个王子的头怎么能随便被人摸呢,祁瑜深有些难为情躲了一下希泽的手,最后还是被按住了头,

  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希泽身上的气味,鼻头翕动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道。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您和老师用的是一款沐浴露吗?跟老师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希泽:......嗯,没错。

  竟然还能发现在这个,要不是知道祁瑜深以前是贺星渊的毒唯,连贺星渊身上什么气味都知道,该吃醋的就是他了。

  他也太敏锐了。

  祁瑜深又沉默了一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希泽的脖颈看。

  怎么了吗?希泽问道。

  没什么,就是发现您又重新戴头绳了。没什么。祁瑜深快速果断得站了起来,眼神往周围看了看,然后退后了几步。

  时间也不不早了,我先走了,谢谢您希泽副官。

  希泽看着原本十分有礼貌、一副贵公子做派的祁瑜深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他的房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又重新敞开的领子。

  果然开了。

  一个被吮吸发红的印子留在了脖子上。

  他抬手捂住了脑袋。

  皇家的青春期性教育能不能不要那么早,他连问都不问,就默认这是吻痕了?不能是蚊子叮的吗?

  希泽放下手,往书房靠着门的男人身上看去,控诉道。

  上次是头绳,这次是扣子。

  贺星渊走近希泽,怀抱住了他,声音低沉,上挑的尾音带着一丝性感。

  买新的。

  希泽抬眼看了眼贺星渊。

  他脑子里全是给他穿上各式衬衣,然后再把他们一一解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