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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错郎(九)(2 / 2)


  九幽摊手,“儿臣如何晓得,所以此事就拜托父皇了,好好查一查这刺客的来源。”她并没有说刺客是冲着楚陆离去的,不然皇帝肯定又要问一大堆问题,她并不想解释。

  皇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拍桌,冷笑了一声,“之前投毒的凶手还没有着落,现在竟然又遇到了刺杀,若不是你命大,我大楚岂不是没了储君,这背后之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遇到刺杀的还有楚陆离,太子没什么大碍,楚陆离却受伤了,以摄政王那只老狐狸溺爱孩子的劲儿来看,这次的刺客应该与他无关,所以到底还有何人想要对大楚不利呢?

  一旁的皇后听到皇帝提到投毒凶手时,眸光微闪,不过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她对皇帝道:“陛下,太子昨晚受惊了,想必没有休息好,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皇帝急着让暗卫去调查凶手,闻言点了点头,对九幽道:“你先休息,接下来的狩猎,你如果不想参加也可以不用参加。”

  现在人已经找回来了,而且也没什么事,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能因此而废,所以狩猎活动还是得继续。

  虽然狩猎没有因为九幽和楚陆离被刺杀而终止,但没几个人将心思放在狩猎上,都在猜测刺杀是何人指使的。

  很快,冬猎便结束了。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京。

  一回皇宫,长毓宫的侍卫便有消息要禀报。

  “禀太子殿下,昨日有人在冷宫干枯的水井里发现了李嬷嬷的尸体。”

  李嬷嬷是皇后的奶娘,也是知晓楚长安性别的人之一。在楚长安成亲的前一日以家里人突生疾病为由回了家,说是家人病好之后再回来,所以便没有人过问过她。没想到再有她的消息时,竟是死讯。

  九幽站在冷宫的水井前,看着旁边支离破碎的尸体,保持着沉默。

  冷宫里并没有被关的妃子,曾经关的人早就死光了。

  现任皇帝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并不贪图美色,后宫里的妃子都寥寥无几,又哪里还有能往冷宫里关的。

  所以,这个发现尸体的人就值得人寻味一番了,没事儿往没人的冷宫里跑,不怕有陈年老鬼在这里游荡吗?

  发现尸体的宫女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道:“启禀殿下,昨日有同伴捉弄奴婢,将奴婢骗来了这里,还将门都锁上了,奴婢打小就眼神好,想将水井旁的石头搬到墙边爬出去时,无意间往水井里一看,便发现了尸体,李嬷嬷的死,与奴婢并没有什么关系,望殿下明鉴。”

  九幽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嗯,条理清晰,理由无懈可击,很好。”

  宫女心里一惊,正要继续辩解时,九幽已经不给她机会了,“来人,将她关到天牢去,好好审问。”

  守在一旁的两个侍卫立马上前,将宫女押送至了天牢。

  没过多久,去押送的侍卫便回来了,二人面色俱十分难看,其中一个道:“殿下,人还没送到天牢,便咬破了嘴里的毒药,毒发身亡了。”

  九幽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对此事毫不意外,“死了便埋了吧,顺便将李嬷嬷也葬了。”

  说完,九幽便出了冷宫。

  给楚长安的茶里下毒的人便是李嬷嬷,她提前将毒药抹在了只有主人才能享用的茶叶上,虽然不是抱着要害死交易者的心思,但交易者又确实因她而死了。

  李嬷嬷现在虽然死了,背后真正的凶手可还活着。嗯,但愿对方能善良些,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她的刀口上撞,她可就不客气了。

  九幽从冷宫离开不久,皇后便派人召见。

  皇后坐在风椅上,原本有些圆润的脸蛋近日有些消瘦,不过丝毫不减其身上的雍容华贵,“长安,可查出杀害李嬷嬷的凶手了吗?”

  九幽的手摩挲着茶杯上的青花纹,闻言浅浅一笑,“若儿臣所料无错,杀害她的人应该就是发现尸体的宫女,就是不知道那个宫女为何要主动爆出李嬷嬷已死的事情。”

  皇后的神情有些忧愁,“李嬷嬷知晓你的身份,也不知她死前有没有同别人说什么胡话。”

  九幽望向皇后,目光中带着些许深意,“即便说了又如何,不管儿臣是男是女,都是父皇的唯一血脉,他人又能奈我何。”

  看着神情、语气都很是嚣张无谓的九幽,皇后很不习惯。

  她的孩子,从前明明那般温和有礼,是从何时起变成这般模样的,好像是从她成亲那日就变了。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皇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口。

  天气越来越冷,京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

  镜湖边上的望江楼里,分外热闹,二楼和三楼的雅间没有一间空闲的,里面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

  三楼空间最大,装饰也最豪奢的雅间里,好不容易将人从皇宫里约出来的楚陆离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样,我说这里是最佳的赏雪景之地,没说错吧?”

  今日是腊月初三,是祭酒大人的生辰,皇帝特许其休息三日,不用教学。祭酒所教授的,是所有课业中最重要的,又恰逢近几日一直下雪,路不好走,有好几个学子不小心摔了跤,尾椎骨惨遭重创。皇帝见此便干脆让国子学所有的学生都休息三日,算是额外的假期。

  从冬猎回来到现在的一个月间,楚陆离邀请了九幽无数次,都被九幽给拒了,今日休息,她才愿意出来走动走动。

  九幽看了一眼他活动自如的右手,不答反问,“伤口好全了吗?”

  楚陆离甩了甩手,神情很是自得,“我的身体好得很,就被划了一刀而已,早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