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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敢做就要敢当。”慕一从地上撑起来。拖着疲软的步子将女孩们带在脸上的黑口罩一个个摘了。

  全是白箫班上的。

  慕一不嫌累的将每个女孩的外套脱掉,脱不掉的就给她敞开,扭成一团,反正无法用它们保温就行了。

  “好好清醒清醒,啊,你们心知肚明,比起你们打算对我做的,这算是顶仁慈的了,”

  “如果感冒了,就正好在家闭门思思过,好好想想,啊,好好想想,该不该干这种事。”

  慕一走到白箫面前,一屁股坐了,她头痛欲裂,还是坐着舒服些。

  抬起软的像面条的胳膊,朝白箫的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十分响亮。

  成王败寇。

  白箫倒也有种,一声不吭,只干瞪着眼,任凭慕一打脸。

  慕一反手再一巴掌,白箫仍旧不吭声。

  慕一眯缝着眼睛,盯着白箫。

  这胖子倒是越来越瘦了,在减肥?不过就算她减成排骨精,那也减不出一副好颜色,大盘脸,三角眼,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慕一摇了遥头。“还有完没完了,你吃亏还没吃够?还敢用棒子打我,你觉得把我打伤了你跑得掉吗?嗯?你脑子进水了吧你。”

  “啪”又甩去一巴掌。

  “想过安生日子,最好离老娘远点!”慕一狠瞪了一眼。

  白箫牙关咬的紧紧的,仍旧一声不吭。

  风吹的头顶的树叶窣窣作响,林子里也灌进了风,慕一颤了颤,她真是太难受了,一秒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受冻了。

  站了起来。

  “一姐,你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没打过你啊,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慕一缓缓转过身来,“就放你一个?”

  女孩头点的像小鸡吃米。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讲义气,不要脸。”慕一将手一扬,女孩儿吓的脖子一缩。

  慕一冷的浑身发颤,将一双手环抱在胸前,耸着肩膀,转身,朝着光明的那方走去。

  见慕一走了,被反捆着的白箫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快来帮我解呀,”

  “我还捆着呢,我说了她不好惹,你们非不听……”女孩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白箫火大,“闭嘴,你不会用牙呀,快来帮我解开呀白痴……”

  *

  慕一觑着眼,一路往山下去。

  额头血脉跳动的声音,她能清晰的听到。

  好久没有发烧了,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头痛到连睁眼都觉得废劲。

  视线里越来越明亮,她不知道走了多远,大概快走出去了吧,一根树枝绊了她一跤。

  软绵绵的就扑了下去。

  躺在松软的树叶上,倒舒服了些。

  好困,她闭上了眼睛。

  脑际晃过很多画面,不成段的画面。

  她穿着肖然的衣服,舒服的躺在粉色的被窝里,仿佛连头上了疼痛都减轻了。

  她缩了缩身子,树叶被她的动作带的窸窣作响。

  肖然一嘴的酒气,红着脸说喜欢她。

  她才感受到他唇上的温热就被咬了。

  慕一,我喜欢你。

  他这么说来着。

  她却说他很烦。

  然后是模糊,意识迷离。

  “慕一……”一个惊慌的声音响在耳边。

  是肖然的声音。

  他问她怎么了,为什么睡在这儿,衣服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烫?

  身体一种失重的感觉。

  慕一睁开眼睛。

  干净的下颌,劲瘦的脖子,喉结微微突起。

  再抬眸,是她熟悉的那双眼睛,微笑的时候很诱人,生气的时候又冷又凶。

  慕一皱起了眉,紧拧着眼。

  他不生气了吗?

  刚才都不理她了。

  慕一眨了下眼睛。

  “肖然。”她慢慢的喊出这个名字。

  肖然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

  “我摔跤了,衣服脏了,扔了。”慕一习惯性的张口就是谎话,回答肖然大概会问的问题。

  对他好像总是没办法说真话,因为说了真话通常会很麻烦。

  慕一耸着眉,眼底腥红,眼皮无力的眨下又睁开:“放我下来。”

  肖然横抱着人,收紧了手指,慕一衣服的纹路清晰可辩。

  “就算烦我,也忍一下吧。”肖然淡淡的道。

  扬起下巴,目视前方,稳稳的抱住怀里的人,出了林子。

  当慕一再次睁开眼睛时,先前那种浑身痛的骨头像要散架,呼气像是呼不到底,手心热,浑身热的感觉已经恍如隔世了。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外已经黑成一片,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在亮着。

  肖然坐在哪,桌上摊着一本书,他翻了一页,地上光影一晃,然后又如同刚才那样静止了。

  喉头一痒,慕一压着嗓子咳了一声。

  “醒啦。”肖然离开书桌,开了房间里的大灯。

  突然变亮的光线让慕一赶紧闭了眼睛。

  “感觉好点了吧?”

  额头上突然盖上来一只暖暖的手。

  慕一睁眼,手已经收回,肖然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

  这笑让她想起了一些东西。

  “你自己选吃药还是打针?”

  “你让我睡会儿,我睡会儿就好了,”急诊室的走廊里慕一软塌塌的靠在长椅扶手上睡的迷迷糊糊的。

  “慕一听话,你必须马上退烧。”

  肖然一手端着水,一手拿着退烧药,过路的人不断的回头。因为他们已经在这里纠缠很久了。

  肖然紧皱着眉。

  “就五分钟,不吃就只能打针了。慕一,慕一……”

  慕一总算嗯了一声。

  “就五分钟哦?”

  没有回音。

  十分钟后,注射室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女高音。

  “啊……”

  “肖然……”

  肖然赶紧逃离注射室门口。

  流感高发期,医院病床紧张,像慕一这种初期发病的,医生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回家观察,高烧一直不退再来医院。”

  “但是她现在一直昏睡没问题吗?”

  “高烧精神不振是正常的,只要不持续发烧是没有问题的。”

  肖然觉得自己大概从没有这么狼狈过,脖子上挂着慕一的包,手上提着药,背上还背着个软塌塌的浑身滚烫的人,这个人还在背上叨叨叨。

  “我说了不吃吗?啊?让我趴会儿怎么啦?你干嘛要带我上医院,我回家冲个澡浇就退了,你非得把我弄到医院来……你,你公报私仇,……”

  肖然被过路人看的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