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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1 / 2)





  邢慕铮夜里不在正院用饭,而是去前院招待了三位来客,只是请了一顿好宴,宴上菜肴多辣,配之玉州特色佳肴。邢衍安等人其实已来玉州几日,住客栈时知道玉州吃辣并不嗜辣,这一桌子菜应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当他听族中伯叔猜测鼎鼎大名的邢大将军恐怕是同族之侄,就早已按捺不住。家族能有这样一位非凡人物那是莫大之幸,他思量再三,说服二伯与他一同前来认亲,如若当真同出一脉,那他邢家当真光宗耀祖了。

  只是这年纪轻轻的定西侯虽礼待他们,却只字不提家族认亲一事。

  待宴席散了回了客院,邢二伯忧心忡忡与邢衍安道:“衍安啊,侯爷既然拿了族谱去看了,为甚还不与我等认亲,莫非咱们不是他的亲戚?若不是,他难不成以为咱们是来讹他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邢衍安笑道:“二伯不必担忧,侄子看定西侯爷与照儿有几分面似,咱们是侯爷家族之人的信心也增了几分,只是定西侯位高权重,又是一方领主,自不能贸然认亲。咱们且安静待上几日,总有结果。”

  邢二伯向来很听邢衍安的话,因为他是举人出身,做事也很稳妥,听他这么一说,提着的心暂且放了下来。

  邢慕照年纪尚轻,方才在宴席上不敢出声,这会儿咋咋乎乎,“爹,若是真的,我这堂哥得多厉害!比我大不得几岁,就带过百万大军,还成了领主大人,佩服佩服!”

  邢衍安道:“你既知道佩服,可知发奋读书?你武艺不精,也只有靠读书成才。”

  邢慕照不想又被父亲抓了话头,他龇牙咧嘴,溜之大吉。

  ***

  邢慕铮雷厉风行,他的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隔了一日,钱娇娘就从邢慕铮嘴里得知,他们不仅要是在玉州选,更是要在整个燮朝重金挑一匹好布,一月之后由侯夫人当众选定。消息已经敲锣打鼓地放出去了,商人消息最为灵通,想来过不了多久就有源源不断的绸缎商赶来玉州。

  “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些?”钱娇娘挑眉问。这是要搞得人尽皆知么,他这会儿就不怕朝廷注意玉州了?

  邢慕铮老神在在,“我痴迷夫人,重金买布博夫人一笑,有何不可?”

  钱娇娘瞧他说的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自认脸皮没有他厚,转身走了。

  果然消息传回永安,朝中并未激起风浪,三皇子为泰康帝送炼丹磨药玉杵时与皇帝说了一嘴,泰康帝哈哈大笑,“那小子越发地没出息,天下太平,他就一心哄妇人玩了。到底他那妇人是何等美貌叫他这样宠着?上回朕真该召他妻子进宫来看看。”

  三皇子薄唇鹰勾鼻,目光炯炯,穿着姜黄金边蟒袍,垂目顺目地为父皇碾着药材,“是么?儿臣前时倒没注意定西侯如此疼宠妻……”三皇子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太子身上,“不是说定本侯之前还接了冯氏女为平妻,不知这侯夫人是哪一个?”

  “是他原来的妻子钱氏,本是个村姑……罢了,这里头一笔烂账,不提也罢,你只管知道如今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千金一掷为佳人。”泰康帝想起自己当初能为了宠妃一笑烧百匹锦帛,邢慕铮这点道行还不够。“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看朕的脸,是否比昨日更红润了?”

  三皇子仔细看一眼父皇,微笑点头称是。

  杭致也得知了这事儿,他挥退禀告的小厮,缓步走入内室。两个小丫头立在门边为他打了帘子,只福了福,却并不开口请安。屋内静悄悄的,一阵清凉驱散杭致身上热气,淡淡的冷香萦绕其中。绕过垂柳扶风六扇屏,美人娇软躺于榻间,玉体横阵,鬓发如云,香腮染赤。一个丫鬟坐于榻前慢摇檀扇,一个丫鬟坐在榻后轻捶**。杭致目光火热,心中满足。这样的美景,他看一辈子也不足够。

  他视线所至,只见赤足纤细不盈一握,竟未着罗袜。

  前后两个大丫鬟见杭致进来,忙起身行礼。

  “夫人几时睡下的?”杭致轻声问。

  丫头还未出声,昏睡的美人星眼微饧,抬臂伸了懒腰。杭致笑容破冰,俯身下去含住她的朱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丫鬟们习以为常,训练有素地无声退下。

  杭致温柔吮着她的唇,挤上榻与她同枕。狄清雅软绵绵地推他,“热。”

  杭致轻笑,反手拿了扇子。“怎么连袜儿也不穿?”

  “热得很,横竖这屋里没外人。”

  杭致伸手去摸摸她的玉足,滑嫩温热,只是脚底有些硬皮。想当初爱妻一双玉足娇嫩无比,如今自外受苦回来,脚底都有了吃苦的痕迹,杭致心疼不已。

  狄清雅嘻嘻笑了,缩了脚说痒。

  杭致收了手,轻轻与她打扇,“今儿做了什么?”他柔声问娇妻。

  “没做什么,看了会书,画了会画,算了会账,然后就乏了。”狄清雅晶眸半阖,言语里还有未睡醒的慵懒。

  “怎么不去杭菱家玩儿,她今日不是办投壶宴么?”

  “这大热天的才不去,”狄清雅皱皱鼻子,“再说了,也没什么好玩的。”

  她原先不就爱玩这些么?杭致发觉爱妻自回来后总是意兴阑珊,他心中微堵,“你爱玩什么,我与你办一场,请人来相府玩。”

  “算了,别折腾,我不耐烦招待那么多人。”那些个贵女说来说去不外乎家宅里那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她听多了脑瓜子疼。

  “可是有人对你不好?”杭致皱眉。

  “除了你娘,谁人能对我不好?”狄清雅道,“对了,南陵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还在与你施压?”

  过年后,杭致以养病为由,将杭母送回了南陵老家。杭母至今还不觉自己有错,对杭致赶走她一事气急败坏,扬言要杭致休了狄清雅,否则他就是大不孝。南陵族人不知其中内情,许多族中长辈被杭母怂恿,发信来“劝解”他。

  杭致的手顿了顿,继续不紧不慢地与她打扇,“没有的事,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在。”

  清雅道:“有事儿你便说出来,这也是我的事儿,我与你一道解决。”

  狄清雅不想再当一无所知的金丝雀任人拿捏,可杭致听了心头越发窒闷。爱妻原来的她总是一心依赖于他,这是经历生死后,不再相信他了么?他若再叫她知道这些糟心事儿,她岂不更加信不过他?他娶她进门本就是想好好地宠她怜她,因自己母亲之恶叫她九死一生,如今竟还不能给她个公道。杭致本就心虚不安,哪里还敢叫她心烦?况且他认为这本就是他该处理的事,爱妻只需在他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就是最好。

  “真没什么事儿,我是当朝丞相,又是一族之长,他们怎敢与我发横?”杭致柔声道。

  狄清雅见他仍是不愿说,心中隐隐失望。她虽知道杭致爱她,可杭母是他生母,若是南陵族人皆与他作对,他心头的担子岂不更重?

  “玉州有一桩新鲜事,不知你晓不晓得。”

  清雅知道是他故意想转移注意,但是听见玉州还是不免好奇抬头,“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