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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2 / 2)


  单邪垂了垂眼眸,只说:“再让我尝一口。”

  姜青诉咧嘴一笑,夹起包子正要喂到单邪的口中,客栈的走廊里就传来了哒哒脚步声,钟留跑步从来不知收敛,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吵醒了。

  他先是跑到自己房中,一瞧白球在,沈长释也在,沈长释正剥花生给白球吃,花生米放在手心没喂到对方嘴里,白球手脚并用爬上桌子凑到跟前去咬。

  钟留见到沈长释,愣了愣:“就你一个人?”

  “无常大人与白大人在隔壁呢。”沈长释说,然后将花生米塞进了自己嘴里,白球扁着嘴,差点儿就要哭出来,她鼻子皱起,发出呲呲叫声。

  钟留关上门任由沈长释逗狐狸玩儿,自己朝隔壁房间走去,站在门口,他有些犹豫,敲了敲门后问:“无常大人,白大人,我方便进来吗?”

  姜青诉将包子塞进了单邪嘴里,道:“进吧。”

  钟留推门而入,没瞧见两位大人正做什么非礼勿视的事儿,松了口气道:“我方才在屋顶上守着那玉子许长时间,见到官差将她送出了林子,然后她就进了轿子回去秦楚笙箫处了,我并未近身,也没瞧见有什么煞意,恐怕那神秘男子并没与她碰面。”

  钟留这么说,姜青诉才啊了一声,他们回来的时候没把实情告知钟留,傻孩子回来还与他们报备呢。

  姜青诉嗯了一声:“他们的确没碰面,还有那神秘男子的事儿……也差不多解决了,不过你见玉子一人,有无把白球的内丹给拿回来?”

  钟留一愣,脸上红了红,然后别扭地摇头。

  姜青诉嘶了一声:“你傻吗?这是个好机会,你不拿还让她带回去,这等狐媚东西留在人的身上得起多大祸事,重可祸国殃民可你知道?”

  “知道。”钟留撇嘴,先前的皇帝也没少被狐妖给迷惑的,后来导致王朝衰败,几百年的基业荡然无存,史书有记载,他如何不知?

  不过……

  钟留伸手卷了卷衣角的布料,话没说出来,姜青诉就明白了。

  眼前这看上去三大五粗的男人,不论过去多少年,依旧无法近女子的身,更何况玉子的确是个会些魅惑手段的风尘女子,钟留最怕‘浪’,他若去,玉子朝他哼一哼,撒个娇,他必然捂着鼻血撒开腿逃了。

  “此事,恐怕还得麻烦白大人了。”钟留道。

  姜青诉垂了垂眼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顿时明亮了起来,她抬眸的一瞬朝单邪的身上瞧过去,钟留觉得情况不妙,他想逃,不过当下情况,他无法逃。

  单邪瞧见姜青诉的目光就明白她要做什么,晃了晃扇子眉头轻皱,一口叹气轻不可闻。

  姜青诉说:“单大人陪我一道去吧?我顺便,带你瞧一瞧这人间百味中的另一种味。”

  “什么味?”钟留好奇问。

  姜青诉将单邪手中的扇子夺过来,给自己扇风说:“女人味。”

  钟留惊了,他朝单邪看了一眼,单邪轻声说了句:“不去。”

  “去嘛!”姜青诉合上扇子,用扇子戳着单邪的肩膀:“去嘛,去看看啊,并且若那玉子身边还有什么朱鹤先前留给她的东西,我若一时不察再被伤了怎么办?单大人去除了见识女人味,也可及时保护我啊。”

  单邪顿了顿,朝她瞥了一眼,眼神中的无奈姜青诉尽收眼底,她觉得有趣,于是抿着嘴眨了眨眼睛,摆出撒娇姿势,扇子还在单邪的肩膀上戳:“去吧,单大人去吧。”

  钟留背后一层冷汗,立刻拱手:“我,我先回去了。”

  然后一点儿也不敢逗留,立刻回到了自己房间。

  沈长释见他几乎是冲进来的,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钟留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白大人要带无常大人去秦楚笙箫处。”

  沈长释眼眸一亮:“我能跟上吗?”

  “你跟上去做什么?”钟留问。

  沈长释将逗白球的花生往桌上一放,紧张焦急地擦了擦手道:“我若不去,这等好看的画面没瞧见,让我贫空想我可想不出,你可知我的书停了多久?”

  “什么书?”钟留不解。

  沈长释道:“白姓娘子与其夫君闺房二三事啊!”

  钟留:“……沈哥,你该不会一直都在写白大人与无常大人吧……你不要命了?”

  “我本就死了。”沈长释撇嘴。

  “你不要魂了?”钟留还从一连串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沈长释道:“你可别小瞧了我写的这本书,绝非凡品,与我先前写的那些淫词艳曲可不相同,就拿他们鸳鸯戏水的那一段来说,我可写成了三百字的长诗,并且丝毫没有减弱无常大人的英姿雄风……”

  “你真的不要魂了。”钟留捂着耳朵没听下去,他怕自己听多了,有朝一日这本书东窗事发,他会跟着沈长释一同倒霉。

  姜青诉晃了单邪许久,单邪才以护她周全这一项理由答应陪她在晚间去秦楚笙箫处,帮白球一个忙,把她的内丹给夺回来。

  白球是妖,但妖也分好坏,许久之前他们碰到过的阿武是个半妖,心地却比许多人都善良。有些妖身不由己,若非有白球的内丹指路,他们也未必能这么快找到朱鹤,一个小小内丹,还她又如何。

  这回姜青诉没扮男装了,不过她也没穿裙子,一身衣物雌雄莫辩,简单干净,白衣翩翩。她将沈长释先前给她买的白纸扇拿在手中,学着单邪晃扇子的举动,出门前朝单邪挑眉逗弄了一下,单邪见她这样子,瞳孔略微收缩。

  “如何?”姜青诉挺了挺胸。

  单邪道:“好看。”

  姜青诉一愣,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单邪瞧过去,抿嘴说:“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

  “实话实说。”单邪说完,伸手将她头顶的玉冠扶正。

  姜青诉摸了摸脸颊,对着单邪弯着眼睛一笑:“等会儿见到的好看姑娘多着了,届时单大人是否还会说我好看?”

  “你知道的,人之皮囊在我眼中并无差别。”单邪说。

  姜青诉略微抬头:“那你还说我现在的模样好看?不是没有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