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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猪手(2 / 2)

  “谁的诗?”

  颜知讳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不解地问。

  “你竟然忘了?那是元祖写的啊!”道士无力吐槽。

  玲珑窍失灵的某先知表现略为敷衍,答曰:

  “哦。”

  道士报复性地戳了下他瘦弱的脊梁,“哦什么哦,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你就哦?”

  男人最忍不得挑衅,于是某先知祸水东引,给他指了条死路:“不知道呢,道君可以去问问前辈。”

  晚阴忍无可忍,回身指着二人鼻子冷冷骂道:“再不闭嘴,我让你们两个永远说不出话来!”

  “现在就闭!”两位狗腿子异口同声。

  *

  再次踏上征程,陆修静照旧掏出大葫芦邀请两人乘坐,夸口说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樊渊,把魔界那群跳梁小丑一网打尽,阻止祸央再度现世。

  “凭你这漏风的破葫芦,最快是多快?”颜知讳对他们的交通工具‘翘首以待’。

  陆修静掐指胡乱算了一通,盲目自信地说:“半个时辰足矣。”

  “慢了。”

  站在树荫底下的晚阴厌嫌道,摆着一副说风凉话不腰疼的臭架子。

  “小祖宗,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就算御剑、腾云、驾焰,速度也不一定有这快嘞!哎,我的三宝葫芦看着是寒酸了点,但绝对好使,既拉风又舒适,保你通行无忧……”

  陆修静一顿王婆卖瓜自拍自夸,尽管葫芦又是补丁又是开裂的,像懒婆娘用过多年没扔的裹脚布,但他仍然爱不释手不离不弃。

  “死道士,挑战本尊的极限是吧?你们都过来!”

  晚阴不耐烦地朝那两位狗腿招招手,令他们到树底下来挨训。

  陆和颜两个默契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地叹口气,老老实实走过去听候阴神大人的发落。

  晚阴扳着一张臭不可闻的冷脸,按照以往从朽月身上得出的经验,不先认个错必然是没完没了的。

  陆修静这点察言观色还是会的,在火山爆发前立马道歉:

  “我错了,不该拿这么寒酸的葫芦出来丢人,简直辱没了您如此尊贵的身份,等着啊,我立马去寻一匹上乘的坐骑来!”

  陆修静态度与之前简直云泥之别,这般低声下气明摆着是铁了心要跑路的,可怜小心思被晚阴识破,她手臂一抻一收,死活将道士给拽了回来。

  “你个饭桶,有找坐骑的功夫我们几个早就到了!”

  晚阴嘴上骂骂咧咧,手上的力道却没松,她不仅抓了陆修静的后脖子,还顺道抓了颜知讳的,两个大高个活脱脱像被主人掐住脖子的猫咪,怎么也逃不出命运的毒爪。

  “前辈,我可没跑。”颜知讳无辜地申诉。

  “知道!”

  晚阴那力拔山河气盖世的手劲比起朽月更甚,两只猫咪被扼住咽喉不敢动弹,生怕小命一下呜呼。

  在这间隙,三人面前突然乍现一个黑洞,洞口起先碗口大小,后面变得比黑锅还大,随之飒飒凉风扑面而来。

  颜知讳和陆修静还没反应怎么回事,黑洞赫然变成旋涡,他们蓦地被阴神女士给扔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空间。

  “我瞎了我瞎了!”

  陆修静鬼吼鬼叫地乱摸一通,从明亮的白昼一下进入到漆黑的极夜,确实会令人产生混乱的假象。

  处于诺大而空洞的地方,找到可以依赖的实体不失为一种安慰,但是道士千不该万不该四处乱摸,因为接下来的两记大耳光让他在重获光明的同时,还受到了深刻的教训。

  晚阴为了省时省力,果断建立黑暗之桥将人瞬间转移到樊渊附近,可没想到在中途出了点不太愉快的插曲——

  是的,竟然有人趁黑揩油!

  竟敢公然挑战阴神的威严,简直不可思议、不知死活、不见棺材不掉泪!

  于是她反手就是一耳光,本欲将人打飞到桥的另一端,谁知道手劲没控制住,一不留神让陆修静冲破了黑障,丢出了距离最终目的地二十里外的地界。

  陆修静棒槌似的飞梭掠影扬起尘土,面部着地划行一条长线后停下。

  热浪滚滚,黑夜转眼间变成了白昼。

  放眼望去,他面前是一片连绵不绝的荒漠,天气极端炎热,火辣辣的一如他被打肿的面颊。

  陆修静从荒漠爬起,捂着鼓起的腮帮子有点懵神。

  又仔细回想了刚刚的状况,在黑暗之中,他好像摸到了一块胸肌……他确信是胸肌,因为太过结实,又起伏平坦,从这点出发他完全可以肯定那人一定是颜知讳。

  可事情离奇就离奇在他挨了人家两记耳光!

  所以他之前的论点不成立,他应该是不小心摸到了小祖宗晚阴,所以被她一记毒龙烈焰掌给打飞,从黑暗的空间里掉到鸟不拉屎的荒漠来。

  不过也说不通啊,首先是他摸到的胸一马平川,绝不可能是朽月或者晚阴的,这点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再其次,他为何平白无故挨了两记耳光?方才分明只摸了一个人的胸啊!不管是谁的胸板,连打两下不至于吧,又不是故意的!

  陆修静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准备等另外两人出来再问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