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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树看到了,说了一句:真有点。

  你画的?秀树问画家。

  他眼里也没有生气,很随意地提问。

  画家老板直言,我画的,语言里还带有自豪,像不像?

  同时,画家补充说着,我实在找不出模特了,想象中你的样子就一口气毫无障碍地画了下来。画完后,感觉还很不错。

  秀树没有愠气,也没有其他不满的情绪。只是淡淡调侃了一下,我的模特费呢?看来,他们三人是认识的、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春原一直很垂头丧气。他好像融不进去他们聊天的氛围里。他在这间小小的画室里,跟秀树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或许不止这个小小的画室。

  回去时候,同行的人,留着齐肩的长头发的木藏,问春原:要一起坐车吗?

  什么?春原没懂。

  因为画家、秀树和另一个朋友已经坐满了一两计程车了,所以木藏问春原,要不要和他一起搭乘同一辆车。

  上车前,秀树问他:你真的想和他一起回去么?

  春原有些自卑了,说:嗯。我想了解更多关于画的知识。只有木藏愿意搭理他,在刚才的画室里。

  回去后,在下车的时,春原有些别扭。他衣服下,裤子部分有些湿了。他想掩藏,可秀树看见,却也不说什么。回到家里,家政早走了。

  春原立马上楼去换衣服。

  秀树从冰箱里拿出来家政做的简易便当,简单地热了一下。下楼后,春原和秀树吃饭,可他的耳朵始终有点烫红。

  秀树说:今晚我有个应酬,得出去一趟。

  春原点头,他知道秀树几乎每天都要联络和应酬他们东京的上流社交。晚上秀树就出门了。

  春原待在了秀树的储物间,耳边流淌着房间里的唱片机里播放的古典音乐,偶然翻看还有世界名画集上一些裸体的画,是十七八世纪的鼎鼎大名各流派画家所绘的绘画合集。思绪杂乱,想起今天下午车上,木藏亲吻自己的手场景。

  在计程车上,木藏问他:你怎么会认识秀树的?

  春原感到困惑: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好像不太懂画,也不太了解我们聊的内容。木藏实话实说道。

  木藏又补充笑:没关系的。我们知道秀树会认识一些草包富翁。但是他这句话说完后,又很快勘误一些上一句语句言辞的准确性,我不是说你草包,大概,我说的意思你能懂吧?

  春原只能微微地点了下头。

  他们好像跟秀树都认识了不短的时间。或许很了解秀树吧。春原想。

  于是,春原呆呆地犹豫开口,他问:秀树是不是交往过好一些人?他的家里可以供朋友去淫乐。他也不介意朋友在他家半夜制造的痕迹和噪音。秀树或许是个自由的、开放的人呢。

  木藏笑:你喜欢他?

  春原没有否认,只点点头。

  木藏摸自己的身体,帮自己缓和着身体的僵硬。

  青年俯过身体来,亲吻着春原,春原想推开他,可木藏表现地很温柔的。亲吻着他的手背,手腕,手臂,以及他身上的衣服。啊,你不是秀树喜欢的那种人。直到含着春原的嘴巴,木藏把实话说了出来。

  春原那一刻感觉到了绝望。

  你真漂亮。下车前,木藏夸奖他说。

  秀树不会因为漂不漂亮而喜欢,是吗?可怜的人啊,可怜的话。

  或许漂亮还不足够吸引他吧。木藏笑。他理解眼前这个人的心情。

  爱而不得,不就人生常态。

  人总是很久很久以后能懂得这些道理的。

  春原只想花更多的时间去看秀树看的书,去知道秀树听的音乐,见秀树的新箱子里最上面的几本新书里还夹着别人写来的求爱信,秀树还没有来得及看的那几本新书。

  或许是店员写的,或许是秀树朋友送的一堆书里夹私的。

  晚上睡觉,他想着秀树。被子里是溽热的。

  他头脑缺氧的时候,甚至想打电话叫秀树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又不能。秀树总是有应酬,有重要的事情做,不像是自己。

  秀树是东京春原家的门面,是交际的好手。

  他天生就应该周转在这些名流上层的左右,逢源左右,受人喜欢。

  这时候,春原的手机突然像是剧烈震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无数个陌生人的电话涌进来。

  第55章 穷且默的春原君17 春原的脸颊是红扑

  17

  第一个电话春原拿起来接听, 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声音,里面传来了粗鄙的语言:滚出来,你个不要脸的母狗。

  接二连三的是几个不同号码不同的男人, 称呼着他的名字:春原,我好想你。如果你五分钟不从家里滚出来,我就会让你的尸体上东京电视台。

  这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们。在这些他后来疯狂掐断的电话中,看到了好几条不堪下流短信中,夹着熟人发来的一条短信:

  附带了一个定位, 地址是一所酒店附近。

  还附带了好几张涂鸦的手稿,上面画着残肢的人,脖子上被铁丝勒住几圈。逐渐被人拖拽在地面滑动的稿纸。

  春原从床上坐起来, 他望出去窗户,东京大学附近的风景,仿佛外面一个个人在黑暗中盯着他看。

  东京一所酒店的监控的视频下,两个年轻学生模样的人, 一起进入酒店。

  由于是深夜了,前台没有特别的要求做登记,尤其是另一个人有房卡的情况下。

  电梯的监控下,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 非常冷漠, 偶尔回头看一眼另一个纯色着衣的少年时,眼神充满了不满。

  电梯很快就来了, 背后站着的人退了两步,黑色外套的人把他硬拽进去电梯里。

  再到电梯里的监控,那个被拽动的人吃疼地蹲低了腰,另一个黑色外套的人一边腾出手按完了楼层后,另一边, 将他面朝里面地推在了监控底下。

  由于是视角盲区,看不到他们做了些什么。

  按的楼层到了后,电梯门缓缓打开,并没有人出去。电梯门自动合上后,又被电梯里的人按动后,再一次打开。

  过了半分钟,电梯监控下的两个人才往外面走。另一个人软着腿的,被黑色外套的人攥着腰。

  两人来到一房间门前,刷卡,房门开了。一个人被黑色外套的人推着进去的。

  门砰地关上。

  应酬上,秀树收到春原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内容说他在东京有个朋友,出去玩几天。

  秀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面前的客人身上。

  第二天早上,丘山陆人的房间门被敲了敲。

  忙着在吹头发的丘山陆人烦躁地腾空出去把门开了,门外是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女孩。是他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她不说话,就像是没有长嘴巴一样。尤其是面对丘山陆人时候。

  丘山陆人知道她来是母亲叫他来催自己了。

  于是哼一声:别催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