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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2)


  视线软绵绵地恍惚着角度,直到看到了,他身旁榻榻米上,居然坐了一个人。

  春原差点从榻榻米上翻过来,只见那张脸的轮廓很秀美,同时也很冰冷。屋子内点燃了炭火,甚至有柴火在噼里啪啦烧动的声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春原缓过来了,他发现,他和枫都在同一个房间里。

  他张了张嘴,喊了一声:枫都?

  声音出来,却是沙哑的,无力的,甚至声响很低。春原又害怕枫都不高兴,他只能躺着静静地悄悄地看枫都,不敢乱发出声音。

  同时,他发现自己肢体很酸,甚至有一种沉重的疲倦感。身上压着棉被,仿佛压了好十几张,重重地沉甸在自己胸口和四肢,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后来,春原觉得太口渴了,想爬起来。

  手掀开了第一层被子,后来又迷迷糊糊地再次昏过去。

  枫都在喝茶。

  烧开的山泉水,浇在了很小的白色茶杯上,温度很高,看到了原本是嫩芽但是经过了翻炒变成了鹅黄色的茶叶,漂浮在了淡褐色的水里。

  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咽入了冰冷的胃里。

  瞬间有那么一点宛若活在世上的感觉。

  耳边传来了那个人的呓语。

  枫都

  救我,呜呜,救救我,枫都

  枫都,对不起

  后来,看到了那个人睁开了眼睛,视线虚弱地黏着自己。我好热,枫都,

  过了一会儿,他又兀自地说,好热,好热

  一手去掀开了盖在身上的七八张被子,半个身体弓着腰,露了出来,穿着了单薄的单衣,原本湿了的黑发,也被捂着干了。

  苏雀一直说自己很热。

  扭着身体,甚至求着的目光看去了枫都。

  枫都没有理会他,更让得他又对着自己巴巴地说道:枫都,我热,我很热,热得难受

  枫都把他的半压在他身上的好几层被子掀开,八张被子摞起来,重量不是一般的。

  因为一根胳膊去给他挽起了被子,春原顺着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向自己依旧眼睛灼热地迷糊地不清醒地梦呓或者在叫唤。

  直到枫都拨开了那个人的衣服下,浇了一杯冷茶在他皮股上。

  还热不热了?

  那个人睁着湿溻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发高烧到了迷糊的病人。

  再一杯落在了他的后背下,冷却的茶水顺着他的皮肤流到了榻榻米上的软褥子上,成了颜色浓一块淡一块的色彩。

  还热么?

  那个人的声音凉薄,听起来像是屋外的飘着雪沫的天气。

  第48章 穷且默的春原君10 他半趴在平野隆的

  10

  热是当人还热的。只不过那个人被水见枫都这一粗鲁的行为略有一丝的发呆。

  他的脸颊被厚重的棉被热出了薄薄的一层水色。

  黑色的额前的秀发变得有一丝的湿溻, 露出了一双略有些柔弱的眼睫。

  春原苏雀呆呆不说话。他的后背下的水泽顺着那条缝滴落,可是他还是好热好热。一双洇着说不清是病弱时的委屈还是茫然的眼睛,直直地望住了枫都。

  枫都掀开眼皮, 漫不经心又似看住这一切由他布置好的剧本一样:

  贱货。

  他的声音意外地还很听。虽然字眼透着淡漠,但是叫得春原更加深陷其中。

  屋内的炭火异样得发暖,身上的体温由于发烧变得燥热和满身薄汗。

  光线在炭火火星跳动中,变得有些暖黄色的热炽。但是那杯冷茶倒在身上,有一阵极为短暂的清爽和冰凉。这远远不够, 光靠这一两杯冷茶,怎么也浇灭不了春原身体里的热情。

  你是不是喜欢我?

  在烧着炭火的房间里,枫都的眼睫极为溻黑, 尤其是他眼皮低垂的时候,眼色稍稍得被覆盖上更深一层的阴影。原本茶色的眼瞳,就变得漆漆黑的。

  炭火烧动,偶尔还会发出霹雳的声响。就像是即便种子埋在学层里, 也会有挤动土壤,破种而生的细微动静。

  春原喜欢枫都很久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他眉眼总是透着冷峻的清丽,高中制服穿在他身上, 冷漠得、清高得, 就像是伸出手去, 窗外是厚重的鹅毛雪,落在手心里, 居然不是雪水,而是一小块小块细粒的冰渣。

  他像是一块冰,从来只存活在冬季里。

  而鸟类到了冬天不离开就会死亡,他们只能飞往温暖的南方。

  那个人更加痴痴呆呆,他没有预想到枫都会这样问他。

  他没有回应枫都。

  可是他的神色已经放弃了他保守的秘密。他还不知道。

  炭火烧得愈来愈旺, 屋子仿佛都是热浪。

  苏雀流了不少汗,脸色成了一阵红一阵白的饱满石榴色一样。枫都将他的衣服下的皮股轻拍了一下。

  炭火甚至在前几分钟才加了柴火,居然烧得噼里啪啦起来。炭火旺盛中而爆发出声响,让得本来就暖和的屋子更加干热。

  墙壁上有不少日式风格的水油画。一副画上是简介的一个暴露的、半裸的和服女人。

  另一幅画是女人变成了狗的趴爬姿态模样。

  再一副油画的内容是最后那个女人以半扒在榻榻米,深陷欢愉的尽头,永不得动弹的定格。

  苏雀的脸变得很红很红,尤其是在发烧的状态下。他也变得有一些的愉悦和遭受略微暴力的举动下的惊讶和意外。

  枫都将他当做一种物品一样。

  虽然如此,可是春原苏雀依旧非常的高兴。

  几天后。

  教室中。

  深秋的天气,导致了不少同学换上了薄薄马甲毛衫的校服,枫都也不例外。棕色带有大方格条纹的背心毛衫下,他握笔的随意坐着姿势,更显得峻气和清冷。

  老师在讲台的声音和窗台上跳动的黑喉噪鹛的叫声融成了一体。

  枫都眼底中,浮现的还是马越小光的葬礼上,那间暂时安置殡葬宾客的旅馆房间里。

  苏雀不停地说热。

  就在他发高烧的时候,即便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他还是没有抗拒的动作。

  枫都的笔尖在课本上随意地划动,原本洁白的那一页,被他涂得凌乱,没有章节。

  思绪随笔,甚至轻微地捏住了笔杆。就像是进入那个人的时候。

  窗外的银杏在风中早已从葱绿变得了油金色,叫风的使者一过,便得落得洒洒洋洋,无拘无束的。

  春原同学看起来,从葬礼回来也没有什么变化。即便还有不少关于他和马越小光关系的谣传,可是他依旧隐忍下来了。

  系统:你猜你心上人在想什么?

  反派微微一笑:当然在回忆第一次上我的细节。

  系统:!宿主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