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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阮垣知道可能是苦肉计。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没有回答顾悯的问题。

  往往两个求而不得的人,总有共同的语言。

  但是眼前这个人,他比阮垣豁达、看得开多了。

  喜欢?喜欢被利用?顾悯反问阮垣。还是喜欢被耍啊?胡湖安排苏雀跟我接触,创造机会让我们在一起,不知道是出于对妻子房事不足的补偿,还是为了东山再起的私谷欠?

  从一年前,胡湖打听到他顾悯这么一个后起涉足制药的新秀后,就对顾悯进行了多方的调查和了解。

  没有人还敢冒着最高刑期哪怕死刑,还要对国家禁药有一点非分之想的。

  除了没文化的土大炮,就只有像是掌握了冯夷药源,或者知道配比的人,才会对禁药有所行动。所以,胡湖耗费了不少时间找到了背后的那个人,发现,果然是顾悯。

  一年前,胡湖就收集关于顾悯的出行、喜好谈生意的商铺,最多会去哪里。

  胡湖带苏雀去这些地方吃饭,打卡,或者进行夫妻之事。就是让苏雀,下次自己去的时候,有所一天能够碰上顾悯。

  如果太直接的安排苏雀和顾悯见面,勾太直了,鱼会跑的,并不是所有鱼都跟公园里投喂的大胖鲤鱼一样。

  刚巧,这一次的苏雀比起以前,更好的控制了。

  这种没有过去的人,谁不会多花心思的对待,宠爱,让他乖乖地更像是一位宠久了、没有思想的宠物。

  阮垣有些害怕,计划出了漏洞,苏雀这种养久了的金丝雀,确实不值得胡湖的托付和信任。

  你也是利用苏雀?阮垣后知后怕。

  顾悯听到这个问后,他略微地变了眼色。因为他自己清醒,他和胡湖相似,又有不同的地方。

  顾悯似是而非地说,利用也有不同的方式。你觉得,是爱着他宠着他,哄着他为自己办事好,还是跟个可怜备胎那样吊着你,做朋友的这种利用好呢?

  十句话,都离不了对阮垣的嘲笑,看不起和唾弃。

  但是,阮垣听出了还有一层的言外之意。顾悯也喜欢过苏雀的。

  所以,宠着爱着一个人,哄着他为自己办事,肯定是爱过。

  所以,胡湖是

  想到这里,阮垣悲恸了闭了一下眼睛。睁开时,他眼底不知道是清明还是浑浊,因为他低着眼睫,看上去比起刚才的至死不渝,神色还要狼狈了一点。

  你别说了。阮垣的防线,一点一点的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

  同样是棋盘上的两枚棋子,为什么你比苏雀,还要少很多关心和爱护呢?顾悯就是有些不明白了,明明苏雀也是他的仇家,为什么可以忍耐,甚至百般呵护,而你一个在他身边全心全意默默付出这么多年的知己,甘之如饴、以命相托,他就对你没有一丝珍惜和惭愧吗,哪怕虚情假意也好啊。

  阮垣的话,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不可信:你不用挑拨我们的关系,没有用的。

  如果单单是这么几句话可以化解他们这几年的情谊,那么阮垣这几年的付出也太傻x了吧。

  但是他就是傻x。

  顾悯不喜欢傻子。但是,他会对苏雀看去一眼,甚至珍重。是因为他是苏雀,令他双标到无以加复的地步。

  眼前的人傻到让他刮目相看,他轻轻地嘲笑:怪不得胡湖对你看不上一眼,你太廉价了。别人给一点点眼神,你就为别人付赴汤蹈火的。太堕落了,太轻贱了。

  顾悯利用他对胡湖的爱,真的很卑鄙。顾悯看着实时监控里的人,对阮恒说:他死了,胡湖的下半生都不好受。

  阮垣看着监控的人,他眼前有些朦胧,水色的反射,让他看起来比起刚才多了一点柔弱。

  阮垣问,那你不是自己打脸了吗,胡湖利用苏雀,怎么还会难受。

  这么久的忍耐,对着一个毁了自己家庭,前途,害死父母家人的帮凶,他怎么这么大度,忘我,和自我牺牲呢,那么他的忍耐、他的演技也太好了。这点演技,怎么不匀一点给你?

  顾悯再次重复这个事实。

  阮垣又在说,你在骗我,苏雀怎么可能是害死他家人的人?

  顾悯笑一笑,你们就算没查过苏雀的底,也该查一下我和苏雀以前的关系。

  阮垣有些不敢相信,胡湖说过,顾悯是他的仇人。可是,苏雀是他仇人胡湖不会不知道的。

  所以阿文曾经问过几次胡湖,让胡湖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阮垣的世界观崩塌了一半。

  你和、和吃了冯夷之前的苏雀是什么关系?

  顾悯想着,我们是到底用个什么词语来形容好呢。顾悯想到一个词,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一样,青梅竹马。这样理解也没有错。

  阮垣理着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脑海里已经快崩成了一团浆糊。

  顾悯说,你会安全、毫发无损地走出去的,可是,他目光看向监控在地上爬动的人,苏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可能会残疾,可能会痴呆。拜你所赐,因为有个机会放在你面前,你没有救苏雀。你嫉妒他,因为只有铲除了他,胡湖才会是你的。

  阮垣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但是他又无法说服自己,胡湖会相信他。

  只要事情按照顾悯那样发生,他跳进黄河,胡湖都无法原谅他。

  这三年,阮垣看着胡湖是怎么对待苏雀的。

  他比起苏雀,还要更早地认识胡湖。他以为他知道胡湖的全部,比苏雀知道得还早,还要多。

  胡湖极其冷静的人,他心思缜密,也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去改变自己的计划。

  可是苏雀出现后,胡湖的生活有一点被打乱了。他从不拍照的,可以跟苏雀去婚纱店拍下一张张照片。他隐姓埋名躲起来为了复仇或东山再起,但是愿意为了苏雀给了他一个富足安稳的生活,而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他没有一点为其他事牺牲,或者滥留的同情的精神,但是他可以为了照拂苏雀的生活,把他破例地加入了胡湖的孤狼一般的计划里、人生中。

  阮垣也不太相信顾悯说的:胡湖是在利用苏雀。可是他相信,顾悯说的话如果发生了,可以把他阮垣从此打进胡湖的心底的冰封炼狱中。

  你想看到他恼怒、质疑和恨你吗,你想让他知道是你害惨了苏雀吗,

  所以,你们最终的计划是什么?顾悯脸一拉,问他关于胡湖的软肋。什么时候执行?胡湖除了这个方案,第二第三个方案是什么?

  他声音沉得,如同当头一棒又一棒的落下。阮垣摇头,落泪。

  抉择,一个是计划败落,另一个是知己破裂。

  阮垣只能说,不要逼我,不要再问我了甚至想自杀。

  顾悯攥住了他的手臂,你死了,谁来帮助胡湖完成他的宏伟事业呢?除了你,没有人是胡湖这辈子最清楚他、是他最得意合作伙伴的知己了。他会很孤独的,苏雀并不懂他。世上除了你,没有人比你更在意、更珍惜、更爱胡湖了。没了你,胡湖该多惨啊。世上最后一个爱他的朋友、亲人都没有了。

  你不要再说了!阮垣一声喝制,顾悯看向他时,阮垣早已泪流满面。

  胡湖设下圈套,打算绑架苏雀,让你交出100斤冯夷以及配比的药方。接着通知警方逮捕你,入狱50年以上不是问题。坚韧是他,羸弱也是他。阮垣将一切托盘而出。

  没顶的洪水里,只能抓住一个他看起来更重一点的稻草。

  哪怕,这个稻草会是他再次进入地狱的敲门石。

  顾悯如愿地笑,胡湖不是一代冯夷发明家之后吗,他不懂一点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