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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能不能安息

第275章能不能安息

“你说什么呢?”妫宁盯着她:“这可是宫里,不许胡说。”

“就因为没人我才敢说的。”金蝉摇头:“我不知道小姐和姬酒深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既然小姐对他那么在意,我也不得不多想,太后分明就是看上了他。”

妫宁听到这里差点笑了出来,极力忍着的不顾金蝉正吃着,从她手里夺过枣子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呢?宫里的人都是这样传的吗?”

“大概吧!这些话也是从外面小巷那里流出来的。”

街头小巷里流出来的—――

看来――如今在帝都城里,姬酒深与太后的关系就只差街头坊间不知道了,从百姓中传出来与从权势之人口中传出来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因为越是杂乱越是堵不住悠悠之口。――

太后给梁上居送年礼的轿撵到了门外,在节礼交付完毕后,齐成婉在庄七洺的引导下进入梁上居一处熏暖清香的屋中。

在里面见到姬酒深时,他正一身红衣黑袍的坐着,动作有条不紊的煮着茶,整个人明光璀璨,风华无限。

这样的人,面容如玉眉目百媚,犹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眉眼唇角的一动一笑都能挑逗人心,这样的貌美,脸上明摆着的就差写了祸水两字。

齐成婉行至屋中时,姬酒深起身行礼:“参见太后。”

齐成婉便忙说:“不必了。”

两人坐下,她今日只着了一身素衣,妆容清淡,也并未用发簪束发,只是用绸缎丝花简单的绾了发丝,按照楚国女子的及笄规定,凡是婚嫁了的女子都需用簪束发,而今日她的装束不但不符合规定,并且也朴素的不符合太后身份。

不过,因为没有繁琐华贵的衣饰,让她此时的面容更加容秀,一身素雅淡妆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岁的模样。

而此时—――

隔着窗户门缝看着的妫宁摸了摸鼻子,看着太后自从认识姬酒深这个妖孽以后穿着打扮都小姑娘起来了,不竟感叹的咬了咬手指。

太后啊太后,你可知红颜祸水四字是如何写的――

齐成婉从容的坐下,挑眉看着眼前煮茶的人说:“姬公子今日真是好雅兴,还自己煮茶喝。”

“也是闲着无聊。”姬酒深笑着,将煮好的茶端了一杯放到她面前:“太后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

齐成婉接过茶,轻抿了一口,笑道:“清新淡雅,这是明澈从东原带回来的翠峰碧珑吧!”

姬酒深有些诧异的笑问:“太后怎么知道是五殿下带回来的。”

“其实今早明澈也派人送了些到哀家宫里。”

姬酒深说:“原来如此,五殿下确实有心,长途跋涉一路赶回来过年还给每个人都备了礼,昨日他来梁上居时,我看着比起以往都黑了不少。”

“是啊!”齐成婉点了点头,却看向姬酒深问:“其实一直想问,明澈身为皇子,又常年在外游历,对音律也不甚通晓,是如何与公子认识的?”

姬酒深兀自而笑:“这话说起来还得从两年前我初到楚国时候了,那时在五台山小住了一段时间,恰好遇到了五皇子,那时不知道他身份如此高贵,因为时常见面,便就熟络了起来,因为我喜爱季相爷的诗词,恰好五点下又是季相爷的学生。”

齐成婉听后,恍然点头:“原来是萍水相逢结而为友,又有了季忠这段渊源牵线。”

妫宁在窗外叹息啊,姬酒深真是好手段,刚来楚国就俘获了五皇子楚明澈,真是本事。

姬酒深因为想起了季忠,他的眼中有了些黯然的感叹:“当年的季相府何等威望,可如今却只能怀念—――”

见他这般模样,齐成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姬公子――”

那些过往的事翻涌出来,姬酒深叹道:“季相爷当年何等英才,为国为民一片忠心,可这样的好官也难能有好报啊。”

齐成婉听到他这样说,又看着他眼中的哀伤:“季相爷却是是个大好人才。”

姬酒深随后眼底露出钦佩之意的看着她:“当年季相爷的事虽是诬陷,但如果不是太后劝皇上重查,季相爷怕是如今都还在蒙冤。”

“忠良之臣被无端陷害,哀家怎能坐视不管,只可惜还是迟了。”她将目光飘向还在冒着热气的茶炉:“皇上这些年也因为此时不断的在后悔,当年听信了小人诬告而诛连了季忠一家人,真是可惜了他这个一心为国的良臣。”

姬酒深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眼底暗光流露,但随后便恢复自然的说:“这也足以证明皇帝陛下深明大义,明辨是非,只是,季相爷一家百余人被小人诬陷而无辜诛连,而却只让这个小人一人陪葬。”

齐成婉听后,带着解释的看着他:“诬陷季忠的是他府中门客谭松,事情败露后谭松是畏罪自杀,当时皇帝让人去查时,发现他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想诛连也是无法,不过,对于无端被害的相府上下百人来说,谭松的罪孽死一百次也不够,皇帝最后也下旨将他五马分尸以安亡灵之魂,只盼天上的那些亡魂可以安息。”

“安息—――”姬酒深微微垂眉的说:“生死有别,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安息?”

齐成婉一时微怔的说:“颜公子,你对季相爷很是在意?”

姬酒深点头:“季相爷的诗词才情,是我这一生的向往。”他说这话时,眼眸微红,就连手指都有些微颤,随后,眼角就有泪水滴出。

妫宁悄悄的看着,都快忍不住拍手叫好了,真是入戏很深言表出心啊――如玉纷繁的面容在这一滴泪的衬托下,更显得我见犹怜心向往之,这梨花带雨的动情模样,自己都忍不住想给他擦眼泪了。

看着姬酒深伤心,齐成婉抿了抿唇,懵然觉得心疼的拿出手帕递与他:“逝者已往,活着的人就该节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