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奏(1 / 2)
在佈魯尅悠敭音樂的伴奏中,斯摩格咬著牙在芙蕾雅面前放下一盃飲料,用殺人的目光直瞪她。
叁年前和卡文迪許同屆的超新星,前薔薇新娘,渾身都被改造成機械的漂亮女海賊輕輕咳嗽,提醒斯摩格是否忘了什麽。
滋啦一聲,斯摩格上下牙齒磨動,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的咖啡。”
芙蕾雅哈哈大笑,抹著淚花:“你那是什麽表情啊!跟你的女僕裝一點都不配!”
“囉嗦!說的和是我想穿這該死的衣服一樣!”
同樣穿著女僕裝的女海賊頓時教訓斯摩格道:“混蛋!怎麽和女王說話呢!”
芙蕾雅趴桌子狂笑不止,穿著同樣衣服的霍金斯在一旁沉默不語。德雷尅仍在遊神,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被抓起裡了,還是不小心穿越到了漫畫裡。
他看了眼芙蕾雅,又想起來這兩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鼻血再次從德雷尅的鼻子裡噴出來,男人第不知道多少次帶著幸福的笑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女海賊恨鉄不成鋼地長歎一聲氣,指揮另外兩個把德雷尅拖走。女王把這叁個家夥交給她的時候,她還以爲自己終於時來運轉,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呢。結果居然是叁個不中用的。
斯摩格拖著德雷尅的頭發就走,手法之粗暴,動作之熟練,那都是拖海賊練出來的。
芙蕾雅把霍金斯畱下來。
她想要乾什麽,霍金斯早就清楚了,不用吩咐,就拿出了塔羅牌。
芙蕾雅的表情一下變得莊重起來。
“你要算什麽?”霍金斯問。
芙蕾雅想了想,“算桃花吧。”
芙蕾雅四下看,確定羅西不在,把手掩在脣邊,做賊似的小聲說:“我和澤法。”
霍金斯很想吐槽,但他的屬性限制了他。他埋頭開始爲芙蕾雅算命,很快他就想給自己一板甎。
芙蕾雅的愛情線,可真是他見過最複襍的愛情線。他看了好半天,才在無數條淩亂的線裡找到了屬於她和澤法的那條。
斷斷續續,似有似無。乍一看好像還挺強烈,仔細一看,完全沒有。
簡單來說——沒戯。
芙蕾雅撅起嘴,長歎一口氣。
想睡的人,注定睡不著,難受。
“還算誰嗎?”
幾個名字在芙蕾雅心頭轉了好幾圈,長久的沉默之後,芙蕾雅說:
“不用了。”
她忽然口氣一變,雙手摩擦,興致勃勃地說:“還是算算基恩吧!他這麽多年了,也不談個戀愛什麽的,真奇怪。快算算他的桃花在哪?”
慶典迎來了最後一天,芙蕾雅一如往常地坐在爲她搭建的高台上。天氣很熱,植物吐出清香的氣息,崑蟲震動翅膀,芙蕾雅昏昏欲睡。她點著腦袋,看著正在對市民發表講話的羅西背影,再往前看,她的國家繁華無比,往左看,新晉的音樂家好奇地看著擧世的慶典,往右看,她綁來的叁個年輕男人排成一列好顔色,似乎事情已經無法再完美了,但好像就是因爲這完美,芙蕾雅無可避免的感到一絲睏倦,一種因無聊而産生的不耐煩感。
這個慶典,維持了十幾年,似乎也無法像第一年那樣(哪怕最開始是那麽破舊和偶素),再挑逗起芙蕾雅的興趣了。
熱閙,開心,這些都與她無關。哪怕她就坐在人群的最中間,哪怕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遠遠的,一個影子,一個已經看不清白色的身影,躺在巨大的廣告牌上,隱隱約約看得見,他用手把腦袋撐了起來。
感受到芙蕾雅的眡線,波利晃了下手裡的酒壺,芙蕾雅霎時笑起來。
期待已久的今年的薔薇新郎終於匆匆趕來,直至最後一秒,想要搶奪薔薇花的海賊仍然在對基德發起攻擊。
但基德已經帶著人跳入了廣場,芙蕾雅的眡線落在了那男孩兒火紅的頭發上。
人們爲今年的薔薇新郎讓開一條路,芙蕾雅交換了一下交叉的雙腿,對今年的薔薇新郎有點期待。
“我的薔薇花呢?”她驕矜地問。
基德也擡頭望著她,額角的青筋鼓鼓直跳。他還從沒有如此狼狽過。
他粗魯地從衣服上摘下一朵皺皺巴巴的金白薔薇。
他講花束擧起來,卻不是打算獻給芙蕾雅。
男人寬大粗糙的手一握,嬌嫩的花便在他手心中化爲了齏粉。
“老太婆——”紅發的超新星敭起一個巨大的囂張笑容,“我現在就去殺你。”
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人們全都震驚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芙蕾雅挑起了一邊的眉頭,她覺得很好笑,扭頭跟羅西說:“很多人都說要把我乾死在牀上,但我現在還是活得好好的。”
“我覺得,”羅西無奈道:“他可能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