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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呵, 想得倒挺美。

  做鬼怎么能这么贪心?

  “不行,滚!”

  郁渣男面无表情,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这位断腿女士的不要脸要求, 然后转身就跑。

  女鬼不甘心地追了出来, 红毛的腿对她而言长了一截, 因此仍然活动不便, 一跛一跛的, 只能继续依靠单腿跳跃前进, 速度只比拖把头快不了了多少, 但却来势汹汹。

  “咚、咚、咚!”

  绿幽幽的安全指示灯光照在女人血淋淋的脸上, 阴风夹杂着哀怨的抽泣声,从黑暗走廊的尽头席卷而来!

  也难怪刚才寸头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掉头就跑了。

  这画面的确是有点刺激。

  郁夜泊跟秦淮舟回到保安室,刚关上门, 断腿姐便追到门口,她也被符纸给挡住了。

  可她并不像拖把头一样“温柔”, 试探了几下打不开门以后,开始疯狂地拍打和撞击门板。

  “砰!砰!砰!砰!”

  女人哀怨而愤怒地哭嚎着:“我的腿——还我的腿来——我要腿——我的腿!!”

  吓得屋子里的另外四人又瞬间躲到了最远的地方,被郁夜泊吼了一声才想起来堵门。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断腿女鬼的力气大极了,撞得整个门都颤抖起来。

  郁夜泊不安地看了眼门框顶上贴的薄薄的黄色符纸, 它正随着剧烈震动的门摇晃, 随时都要掉下来的风险。

  他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淮舟,把符纸按住!”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我的腿——还我的腿来——我要腿——我的腿!!”

  可就在门被拍打得最激烈的时候——门外的女鬼突然停手了。

  “……”

  几人顶着门的劲儿突然被卸掉, 申军差点摔倒,惊魂未定地低声问道:“她去哪儿了?”

  郁夜泊嘘了声,耳朵贴着门听了会儿, 确定外面没有声音后, 起身来到监控面前, 走廊上空空如也,唯有正在慢慢爬回去的拖把头。

  “她消失了。”

  “消失了?”

  郁夜泊站在监控屏幕前,垂着眼帘思索,白光勾勒出精致的侧脸轮廓,片刻后,睫毛轻轻动了动,回答道:“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她虽然被放出来了,但不可能一直在厕所里。”

  否则他们很难拿到第二个盲盒。

  除非有人去引开断腿姐跟拖把头,可谁会愿意去呢?

  断腿姐不但看得见的,而且杀伤力明显比拖把头大不少,红毛一个失误就被秒了。

  “意思是说盲盒里开出来的鬼存在一会儿就会消失?”

  “对。”郁夜泊看了看手机上秦淮舟发来的信息,说道:“应该是10分钟左右。”

  换句话说,如果开错了盲盒,只要在10分钟内不被杀死就安全了。

  听到这话,李诗人松了口气:“还好。”

  红毛之前被断腿姐抓到是因为毫无防备,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做好逃跑的准备的话,这么短的距离跑回保安室是绝对可以的。

  但问题在于……

  “并不是每个盲盒都在保安室附近。”

  排除一楼厕所的那个,另外四个还不知道在哪里。

  从玩游戏的角度来考虑的话,前两个在附近算是新人福利,避免上来就被团灭了。

  可现在想这么远也没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去把第二个盲盒找出来。”郁夜泊重新拿起对讲机,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谁运气比较好?”

  “噗嗤。”黑暗空间里的秦淮舟忍了一下,没憋住,十分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四人同时摇头。

  “我运气一直一般,抽奖顶多中过四等奖。”

  “你比我好,我抽10回,8回儿谢谢惠顾,2回儿安慰奖。”

  连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矮个男人也说:“我连安慰奖都没中过。”

  郁夜泊:“……”

  靠,怎么感觉凑齐了一屋子的非洲人?

  其实退一万步来讲,被惊悚任务选中的人像是运气好的人吗?或者说运气好的人需要用app才能实现愿望吗?

  欧皇不都是想要什么来什么,坐在家里都能被好运砸中吗?

  郁夜泊只能在矮子里拔将军,把那个中过四等奖的申军叫起来:“走,我们去开第二只盲盒。”

  见申军犹豫,李诗人又主动说:“还是我去吧,我不怕死。”

  也行,反正四等奖跟安慰奖区别也不大。

  来过几次走廊,两人都是轻车熟路了。

  他们尽可能放轻脚步声,背贴着墙壁靠近厕所,进门前,郁夜泊先是用手机对着女厕所录了一段,以确认断腿姐不在里面。

  录像中,红毛仍躺在血泊里,尸体横在厕所中间,半截在隔间里,半截在外面,血液不断从断掉的大腿根部流出来。

  他死不瞑目,脖子都断了,脑袋软塌塌地歪着,那双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空洞眼睛让人心里发毛。

  可就在郁夜泊放下手机准备进去的时候,却错愕地发现,现实里的厕所地板上,红毛却不见了。

  而他再拿起手机的时候,红毛又出现在了地板上,这次他的眼睛居然转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或者说是手机这边的郁夜泊!

  !青年一惊,猛地后退了半步,差点被东西绊倒,好在秦淮舟及时扶住了他,等他再举起手机的时候,画面里又没了红毛。

  不止是红毛的尸体不见了,连地上的血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眼前的厕所恢复了他们才来时候的模样。

  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或者说为了吓唬他们。

  李诗人小腿直发软:“太邪乎了。”

  垃圾app,又整些阴间东西,郁夜泊在心里默默骂了声,从秦淮舟怀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