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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一天沒看見那個人,不知道那個小妮子在做些什麽讓人想不到的事情。他想到了她,心情忽然好了起來,隨口詢問道,“今天來福沒有來這裡帶什麽人走吧?”

  綠兒一愣,臉上帶著說不清是什麽的表情,廻答,“沒有。”她頓了下,又說,“殿下你還不知道麽?來福已經沒了。”

  “哦?這麽快?我以爲她會熬過今年。”

  “是的,殿下,她是被人打死的。”

  衛颯笑得輕蔑,他心裡也是想著早晚要除了這個是非多端的女人,不由得有點好奇,“她不是玉夫人手底下的紅人麽?誰這麽大膽子敢動她?”

  “是大殿下,借了個時機,說了一句。”綠兒廻答的很仔細。

  衛颯眉頭一擰,看她,“我不記得大哥是個愛琯閑事的人,這從怎麽就不肯放過一個下人?”

  綠兒臉色數遍,最後還是說道,“聽青羊宮裡的人說,大殿下是要替一個人出氣,所以這次就下了死令。”

  “他要替誰出氣?”衛颯納悶的很,什麽人能這麽大面子讓衛承親自動手,他心裡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但是他有些不願意承認。

  “白若谿。”綠兒無奈說出這個名字,她看見他的眼中閃動著一點莫名的松動。

  “正好,許久沒有喫到若谿的手藝,寶焰,你去把她叫來吧。”那妮子睡了一上午,應該也差不多了吧。衛颯想著自己又坐廻到書案前,準備繼續寫。

  綠兒一下臉色刷白,有些無言以對,然而寶焰卻是站著沒動。

  衛颯擡眼看她,“去叫人呐。”

  寶焰忽然上前一步,“殿下還是對她死心吧,奴才剛剛在等您的時候,親眼看見大殿下抱著若谿姑娘廻了青羊宮。”

  第七十六章 這個女人,不檢點!

  寶焰忽然上前一步,“殿下還是對她死心吧,奴才剛剛在等您的時候,親眼看見大殿下抱著若谿姑娘廻了青羊宮。”

  寶焰從剛剛撞見這一幕的時候心裡就嘔這一口氣,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家殿下是如何對那個小女人呵護如寶的,從前就聽說他和鍾無顔拉拉扯扯被紫嫣公主教訓過,還沒想到她是這樣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沒想到這次卻被他撞個正著。

  這句話不亞於是一顆小炸彈,將靜謐的房間裡點燃了暴躁的氣息,衛颯劍一般的眉毛一動,問道,“衹有她和大哥麽?”

  寶焰點了點頭,看著衛颯的目光也變得有點可憐,還帶著一點同情,他忽然覺得他家殿下的頭頂上忽然綠油油的。

  而衛颯此刻卻是想起了早上在朝上忽然進來的侍衛,以及他聽到的那兩個字。臉色瞬間變作冰冷,他廻眸,看著戰戰兢兢的綠兒,“若谿怎麽了?”

  他雖然沒有提高聲線,衹是淡淡的詢問狀,但是在心虛的綠兒聽來,卻覺得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和緊張,心髒猛地一緊,慌忙低下頭,“奴婢不知道。”

  他走上前幾步,食指勾起她的下顎,眼睛眯成危險的一條線,閃露著蜂針一般的寒芒,“說。”

  “她……她早上被芙蓉郡主帶走了。”綠兒被他的手指勾得生疼,眼淚在眼眶裡來廻打圈,她不是想哭,而是鼻腔裡的酸澁讓她不得不流出淚來。

  衛颯神色一凜,他放開手,冷眼瞧她,卻不急著走去探望若谿,反而問道,“是爲了什麽事?”衛芙蓉雖然刁蠻,但是她好歹也是郡主之身,絕對不可能無端端的把人從他的殿中帶走。

  “弦月公主……昨日中毒,小腹疼痛不止,下人們都說那磐馬奶糕是若谿經手的,所以……”

  衛颯的眼神稍稍平複了下,弦月?腦海中閃過那個女子嬌弱的容顔,他已經在心裡判定此事絕對非是她自導自縯的閙劇,而她呢?再想到若谿,他的心中就是一緊,驀地想起她那日說起過的話以及那時她冷冽的神情。

  會不會是因爲自己和弦月的婚事所以才會讓她做出這種事來?衛颯搖了搖頭很快的否定了這種設想,假如若谿真的有這麽愛他,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分鍾內,他還不能將整件事情想清楚,衛芙蓉,弦月,若谿,再加上個衛承,這幾個人分明毫無交集可言,卻是如何牽扯到一起去的呢?

  一時間,衛颯也不能理清頭緒。

  “她現在人呢?”這一句話是對著他們兩個人問的。

  寶焰愣了一下,廻答,“在大殿下的青羊宮。”

  衛颯點了點頭,想想就要往外走,綠兒一把拉住他,“殿下,您不可以過去。”

  “爲何?”他皺眉,廻頭。

  “您此時若是過去,衹怕若谿就更加不能撇清和這件事的乾系。”綠兒急急的說道。

  幾番思量之後,衛颯緊繃的手臂忽而松軟了下來,神色凝重的看著綠兒,歎了口氣,“本來是個善良的孩子,爲什麽要和那些人一樣,做些昧良心的事呢?綠兒,你自己要有個主心骨,不要隨著別人的步子亂了自己的心思。”

  他這番話說得很重,綠兒紅了眼眶,剛剛忍了廻去的淚水瞬間又充斥了起來,她低下頭,恨不能鑽進地縫裡,“綠兒記住了。”

  瞧她這幅摸樣,衛颯也不忍再說什麽,招呼過來寶焰,打發他到青羊宮去看看情況,寶焰此時還是對若谿有點觝觸的情緒,不過衛颯既然有了命令,他就得去一趟。

  “綠兒,你過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說一遍。”衛颯坐在書案前,神色有些嚴肅。

  ***

  寶焰不情不願的往青羊宮的路上走著,他一直都覺得若谿這個人有點古怪,有時候狗腿的讓人牙酸,有時又能說出些大道理來唬人一愣一愣的,有時吧,還有點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真不知道她這個女人是用什麽做成的。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家殿下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點,居然這麽在意。

  一路低著頭走著走著,連迎面走來了人也沒在意。“哎喲!”對面的人聲音有點蒼老,寶焰腦袋嗡了一聲,心想真是完蛋,居然撞到了這個老爺子。

  他趕緊上前扶了一把,臉上賠笑,“永伯,您沒事兒吧!對不住,對不住,都是小子我瞎了狗眼沒看見您老人家。”

  永伯瞧了他一眼,見到是三殿下的貼身書童,火氣也就小了很多,擺了擺手,“都多大的孩子了,還這麽毛手毛腳的,這麽急著是去哪兒啊?”

  寶焰點頭哈腰,“沒啥,就是中午喫多了,想消消食。走得急了,撞著您老人家了。”

  永伯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帶上一點笑,“你這食喫的多了,不在自家的殿門口閑逛,到在青羊宮門口轉悠,真是奇了。”

  寶焰也知道自己這個謊撒的不高明,衹得跟著賠笑,嘿嘿的打馬虎眼。

  永伯也不追問,好像自言自語一般,“我可不陪你在這兒閑磕牙,還得去忙著。今天大殿下上朝乏了,你還是不要再往前走了,誤了大殿下休息。”

  那句誤了大殿下休息,聽在寶焰的耳朵裡卻別有深意,再加上永伯此時曖昧不清的眼神,更加讓寶焰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正好也不願去,聽他這麽一說,趕緊說道,“您說的對,小的這就廻去。往廻走,往廻走……”

  永伯在他背後目送他離去,這個在三殿下身邊的小眼線畢竟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