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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深渊来第47节(1 / 2)





  李瓒接过卡片和江蘅一起进电梯。电梯门一关,前台小姐盯着电梯楼层数由1跳到2,按下通话键说:“他们上去了。”

  电梯里,两人在聊八毛钱的天。

  江蘅:“李队还挺有钱,这会员卡一次一个季度,一季度最少是十万。”

  李瓒:“你也不赖。初来粤江市都没半年的你居然有半年前才能办理进入的会员,爱健康、爱生命,未雨绸缪干得好。”

  江蘅刮了下鼻尖,心想这要是不解释清楚,大概他在李瓒的心里又变成一个心思深沉不知道计划多久、意图犯罪的重点嫌疑犯。

  “会员是朋友的,就夜色那不会调酒的老板。”

  李瓒应了声,没再回话。

  江蘅笑说:“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得说说吧。那会员十万一个,你要是花得起恐怕早被查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

  李瓒跨出去时回他:“我找局里的人帮忙弄了个号来用,他技术好、不留痕迹。”

  江蘅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李队他这是知法犯法叫人黑了个会员号将就着用,顿时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逗笑。

  “李队,你这样的幸好没去当卧底。”

  李瓒撩起眼皮:“怕你玩不过我?”

  江蘅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怕你自制力不行,下限一次次刷新,最后变成人人喊打的老流氓。”

  意思不还是说他现在很流氓?李瓒懒得继续跟他对话,抬头就见前面走出个身材玲珑有致的旗袍美女。

  旗袍美女停在两人跟前,微笑道:“两位贵客请跟我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天峰健身俱乐部打的什么主意,只见机行事。他们跟在旗袍美女的身后来到一个茶室,茶室里的水已经煮好、茶也泡好,就等客人品尝。

  旗袍美女:“您二位慢用。”说完她就退下。

  江蘅大方坐下,长腿一伸碰到茶几底下一件硬物,垂眸见是个铝合金手提箱,顺手就抽出来扔桌面。铝合金手提箱没密码锁,一下就打开了。

  李瓒凑过来看,禁不住道了句:“扎眼。”

  但见铝合金手提箱里装满人民币,一捆捆跟砖头似的,红彤彤特别喜庆。这一捆估计得有一万张,指不定抓一捆还能把人脑门砸个洞。

  江蘅数了数说:“60捆。60万。”

  李瓒盯着手提箱里的红钞票坐下来,颇为感慨:“有朝一日我还能被贿赂。”

  他以前锋芒毕露不加掩饰的时候就想不通为什么没人试图贿赂他,后来低调做人更没机会被贿赂。没想到某天一个无聊的夜晚,他突然就收到一整箱红钞票。

  这感觉还挺新奇。

  江蘅提醒他别独吞:“我们两个。这是贿赂我们两个。”

  李瓒摸了摸纸钞:“热的。”食指叠在纸钞上面,大拇指则刮过底下捆在一起的纸钞快速浏览:“还是连号钞。刚从银行取出的,新鲜还冒着热气。”

  他收回手冷静的评价:“看来我被认出来了。”

  一个面都没见就爽快的甩出60万人民币打招呼的人,没打算迂回试探就是抱着要么‘你识相收钱、装聋作哑’,要么鱼死网破……当然在人家地盘肯定是没打算弄破网只想杀鱼的意思。

  李瓒和江蘅就是那两条待宰的鱼。

  第36章

  坑水街一家迪厅的包厢里, ‘叮咚’一声,陈三黑收到发送来的信息,匆匆扫了眼。

  门外又有人进来说:“陈哥, 都准备好了, 就等着人过来。”

  陈三黑:“谨慎点。”顿了顿,他又说:“再多派几个人过去, 要是失败就把人杀了。”

  门外的手下闻言产生犹豫:“闹大了怎么办?”

  陈三黑:“栽到那群飞车党头上, 拎几个人……就说赛车期间发生争执,气头上来没控制住下了死手。”他挥挥手:“手脚利落, 喂他们点新货。”

  门外的手下:“行。”

  东城区分局。

  老曾接到李瓒的报警电话, 放下后立即去找佟局。

  佟局当即把茶水全都喷给桌面的富贵竹, 那富贵竹天降甘霖也不知能不能救回微黄蜷缩的竹叶。

  ‘咣’一声,茶缸重重碰到桌面, 佟局咆哮:“李瓒他有病啊!!他就不能乖点学学别人家刑侦办的队长吗?他不能在搞事之前打个报告吗?!你说他怎么老惹事?!”

  老曾心想, 打报告那还叫搞事吗?老惹事不您老纵容的?

  不过现在不宜刺激愤怒中的佟局,所以他附和道:“病得不轻。佟局您看,我们得派多少人去坑水街?”

  佟局背着手转来转去, 思索半晌:“派一个队过去。”

  老曾心惊:“怎么需要那么多人?”

  一个队最少得有5、60人, 不过一次试探性行动为什么需要派遣那么多人?

  佟局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胡乱发脾气?坑水街那是三不管的地方,飞车党横行, 黑、黄、赌、毒样样俱全。近两年响应中央打黑除恶的号召以及城市经济规划发展, 已经对坑水街进行多次突击, 黄、赌两样改善不少,但犯罪率还是居高不下。”

  顿了顿,佟局问:“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