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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許多攤子,賣簪子,簪花的,賣粽子喫食的,賣一些新奇的小玩意的。
兩人走到一処賣面具的架子前,上面的面具做成各種動物模樣,用畫筆繪了紋路。
清酒輕聲問道:“遇上了袁問柳,還與其交手,你可怕?”魚兒一手握住自己的手臂,搖了搖頭,稍頃,又點了頭。
魚兒問道:“清酒,你們爲什麽要尋找袁問柳和美人骨?”
清酒擡起手來取了架子上的一張面具來看,袍袖如白雲流動:“麟趾接了門中任務,要取這兩人人頭,我和花蓮……與美人骨有些私怨在。”
魚兒目光不經意間掃到架子左邊的一張面具,上前取了下來。
這是一張狐狸面具,用硃砂金粉瞄了眉眼,狐狸眼兒彎彎,同那一晚清酒帶著的像極了。魚兒情不自禁的對著清酒的側面,擧起它來,將它隔空遮住了清酒的側臉。
清酒道:“我們日後勢必會找上美人骨,這美人骨衹會比袁問柳狠上千倍萬倍,魚兒,到了那時……”
清酒側過身子來看魚兒,衹見魚兒擧著一張面具癡癡的望著,清酒道:“怎麽,你想要嗎?”
魚兒廻神,猛見清酒烏黑的眸子笑望著她,慌忙將那面具放下。
清酒笑道:“無事,想要便買罷。”
清酒從懷裡掏出一包銀子,順手一拋,朝著魚兒狡黠的一笑:“從秦宅裡帶出來的,不怕厭離說教。”
魚兒心中莫名一悸,更加發慌:“清酒,那邊有糖炒慄子。”
“嗯?”
“我,我去給你買一份來。”
清酒正與老板交付銀錢,待欲喚住魚兒時,魚兒已經走遠了。
魚兒慌張的跑了幾步,近了那賣糖炒慄子的小攤,緩步而行,臉上的發脹發熱才好了些:“老板,一份糖炒慄子。”
魚兒向懷裡取銀錢。銀錢還是這幾日與厭離在街上擺攤算命掙下的,厭離給了她一部分,讓她買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側來了一人,將銀子遞給老叟,聲音溫潤:“我來付罷。”魚兒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