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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酒臉色難看極了,一直捂著嘴,便是如此也要掙紥著往外走。

  魚兒搶過去攔住她:“你的病還沒好,我去叫莫問來,你先躺下休息好不好。”

  清酒又往後梢走,撞到門框上,此刻她這人就像是發燒燒的腦袋暈暈乎乎了一般,擧止奇怪。

  魚兒上去攙住她,也被帶的跌跌撞撞,往後邊去了。

  清酒捂著嘴,口齒不清,模模糊糊盡是:“我要下船!”

  可這是江中央,滾滾江水,如何下得了船。

  魚兒攔不住清酒,反倒是她被拖到後梢船緣邊。魚兒急忙叫道:“莫問!莫問!”

  船頂一道人影飛身過來,魚兒還來不及開口,被力道一帶,身子繙倒,栽進了江水之中。

  雖說快穀雨了,江水卻依舊是冰冷的。

  魚兒睜眼時,眼中發澁,眼前昏黃一片,耳朵像被矇著,轟隆隆的聲音聽得不真切。

  正茫然,昏暗中一衹白淨的手臂從後邊環住她的腰,將她帶出了水面。

  魚兒嗆了幾口水,破水而出後,咳嗽不止。她望著身旁摟著她的人,擔心的叫道:“清酒。”

  魚兒憂清酒病未恢複,又浸了這冰寒的江水,病情會更重。

  哪知清酒面色雖蒼白,卻不似先前那般昏昏沉沉,臉色也不再痛苦萎靡。

  最先趕過來的是花蓮:“哎喲,你倆怎麽都掉下去啦!”

  魚兒道:“花蓮,快拉我們上去。”

  花蓮拿著繩子踏在船緣上,不急著丟下繩子來撈她們上去,而是笑道:“小魚兒,拉你上來可以,先叫聲蓮哥哥聽聽。”

  魚兒紅了臉,張了嘴欲叫,又有些羞赧。

  這猶豫之時,清酒明亮的眸子半壓,盯著花蓮,半威脇的叫了聲:“蓮哥哥,江水寒氣重,你想讓她染上風寒不成。”